,最後滑進那隱秘之地,淋漓的汁液混在一起,肆意放縱中浸溼了低沉的喘息,淹沒了僅剩的理智,衝破了禁忌的閘門,將愛慾的惡魔釋放。
玄霄的美是凌厲孤絕的,便如鋒利的絕世刀劍,想要握住,便需先付出鮮血的代價。但愈是如此,重樓便愈是想要令其折服,這是魔性中天生的征服欲,情愛之時,他不再是那個將他視為可尊重的對手,而是自己可以任意為之的愛侶,縱然這兩者並非完全矛盾而不可調和,但這份想要從生至死都佔為己有的強烈感情,也只有此刻的他方能獲得。
魔感受著手中逐漸升高的溫度,繼而握的更緊,或許是會留下青色淤痕的力度,但此刻他的每根神經都在燃燒,終於一切都不管不顧。
向來清冷的男子摟緊了魔的脖子,白皙有力的手臂上滲出大顆的汗珠,順著身體的大幅度搖晃而不斷的
落在尚未完全褪去、仍然糾纏在腰間的衣衫上,暈開大片的溼潤痕跡。他緊闔著雙目,情濃處長長的眼睫微顫,沉沉壓抑的鼻息一轉為難耐的輕哼。
一室如春。
情動漸止,重樓撐起身體,汗津津的身體似是要蒸騰出熱氣來。他自頸延伸到肩上的魔紋顏色似乎變得深了些,側面望去,狹長眼眸遮在極挺括的鼻樑在淡紅月光下形成的陰影中,深邃如最深遠的夜空。
玄霄待平息略略平定,便問道:“吾要去修煉,你待如何?”
重樓無奈的攤了攤手,沒有好氣的道:“本座能去哪裡,這幾天都要被那些老頭子催死了,若是再不去凌天閣,只怕他們都要追到這裡來了。”
玄霄對他苦惱的模樣沒有半分的同情,“你身為魔尊,處理政務是你的責任和本職,若不是有得利的屬下幫你處理政務,你早便該忙的焦頭爛額,更別論還能專心於武學一道。”
言畢,毫不留戀轉身就走,背影清楚的散發出一種“你活該”的氣息,襯著重樓苦惱的神色,當真顯得分外薄情。
聽了這話重樓頗有些哭笑不得,只因那些聒噪的長老這幾天死纏著他不放,便是因為前段時間兩人的比武,用驚天動地來形容倒是毫不為過,相應的,凌天閣也差不多毀了個乾乾淨淨。
這點小事還犯不著特意告訴玄霄,重樓只想著怎麼應付那群死老頭子,乾脆叫他們集體去參觀下神界的南天門,也許他們就該知足了。
他雖想著這些煩擾的事,心裡卻多少帶著些陶陶然的愉悅,每每回想起那天的事,與這些時日以來他們共度的時光,即便他在感情上的事絲毫沒有可稱之為細膩的心思,卻依然不禁微笑。
初識愛戀之事的魔,此時方才懂得那些凡人總愛吟誦的詩句,雖仍嫌那些濃情蜜意的堆砌詞句太過矯揉造作,但與心上之人所在一起的感覺,卻當真美妙至極。
他是這般歡喜,卻不知世事難料,總無常。
大風猶如黑色的簾幕,低垂於蒼穹下,挾著裂金碎石般的聲勢,跋扈的掃蕩整個大地。自匍匐在地的枯樹和巨石間猛烈的急速穿行,在耳邊呼嘯而過時,冷厲的氣息撲面而至,彷彿要把人的肢體撕成碎片。
玄霄迎著風站在高處,感受那凜冽的氣息將身體上殘餘的旖旎溫熱一掃而空,只剩乾爽的寒冷,全身上下通透無比。
這裡果然是修煉的絕好去處,不會有任何來自外界的干擾。只是世人皆知,外界的干擾最易摒除,而心內的慾念才是修為臻至上境的最大阻礙。
人的念頭是最難以捉摸的東西,縱然無聲繞耳,無色迷目,無事煩心,種種慾念卻依舊如月
行中天,倒映於海,那清輝近在咫尺,卻是虛無的幻影,真正的明月高懸於天,永難觸及;如海中的浪潮陣陣湧來,泛起的水花前推後進,愈是想要打滅,那白色的泡沫便愈是翻騰得更加洶湧。
只有安然順著那海浪的起伏,漸漸潛入深海中,令那思潮自然消逝,待心靈如四周靜寂凝滯的空間般透徹清明。
盤膝跌坐於地,玄霄卻覺心內的思緒萬千,一時絕難平復。自與重樓在南天門比試以來,他便覺有些不對,卻也說不上來是何處不對。仔細探查身體也並沒發現什麼異樣之處,只是他有時會突然性的神思恍惚,並非失去意識,而是朦朧中竟似魂魄離體般,記不清自己彼時的言行,自覺只是過了一瞬,卻發現有時這樣的情況甚至持續了幾個時辰。
間歇性的便會記不清自己在何處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上一刻還在某處,下一刻便已在另外的地方。
便如今日,他只記得自己與重樓對飲樓上,然後正在親熱一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