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誰深誰淺,愛或不愛。
是因為身份的差別,姜錦自己也就罷了,蕭顏畢竟身為皇子,他的婚事他自己還真未必能做得了主。
這個事,作為皇子之間的蕭顏未必有辦法,嚴六小姐一個商賈家裡的姑娘,更沒辦法插手。
嚴六小姐雖然覺得齊大非偶,但是畢竟是朋友的選擇,眼見著姜錦意興闌珊,不想再說,便叫丫環來切橙子柚子兩人分吃,又問薛家諸人的情況。
她和薛珍珠認識的更久,薛珍珠那性格又是極光風霽月的,自然情誼很深。雖然知道薛家在這事中,算是運氣不錯,雖然損失不了不少錢,人基本上都保全了下來,但是難免還是比較掛心的。
姜錦一面吃水果,一面與嚴六小姐說了下薛家的情況。
事實上,當時登州那邊比起東平城情況又差了許多,姜錦雖然給薛珍珠出謀劃策,讓薛珍珠燒了攻城的軍備。
但是登州是大城,叛軍最想拿下那個城,派去軍力不少,城中還鬧過間諜奸細什麼的,差一點兒就沒守住。城裡情況一度也很差,嚴六小姐的那位侍衛陳叔都上了戰場,不然也不至於連嚴六小姐借給姜錦的馬車也被用上了。
“不過,薛家也是否極泰來了。”姜錦笑道,“我聽七皇子說要是給薛家等請功的。”
薛家不僅在守城上立了功勞,薛珍珠還一把火燒了叛軍攻城的軍備,這可是實打實的功勞,若換了男子,肯定要升官發財的,是女子的話,就有些吃虧了。
不過這已經很讓人羨慕了,雖然梁朝商人地位不是很低,但是還是官身更體面些,還能夠免不少土地上的賦稅,又方便攀靠山。
嚴六小姐聽了姜錦細細講了薛家在登州的事情,笑了,“你等著,保不齊過兩日,薛家人就有人進京了。”
“進京?”
“薛家老爺能把生意做得那麼大,又不是傻的。”嚴六小姐作為一個商人,顯然對另一個商人的瞭解更深。
“錢這東西,什麼時候都能賺,但是這立功封官的機會就只有一次,薛家人必是要進京運作一下的。他家不想要實職,功勞也遠不夠封爵,礙不著人的事,找人敲敲邊鼓,成功率還是很大的。”
“這倒也是。”姜錦想想點頭,“我怎麼沒想到呢。”
“你不想這個,是因為七皇子都替你做了。”嚴六小姐吐槽道,“酒樓那邊,七殿下府上的管事比我還上心呢。我還擔心他們家在賬目上弄鬼,結果一看,比我想象的清明多了。”
“我還沒細看呢。”姜錦想起晉江酒樓的賬目,“只被那金額給驚著了,好多錢呢。”
“可不是,我都後悔了,早知道厚臉皮也跟著摻上一股。”嚴六小姐微笑著看著姜錦,又道,“如今這麼想想,他對你也是真心實意,我也是小人之心了。”
“我倒是不懷疑他的心意,只少此時,確實是真心實意。”姜錦點頭,“不過只怕造化弄人而已。”
嚴六小姐點頭,“橫豎你長點心就是,我也不說這個了。咱們那個船隊,你說給起了個名叫碧水?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姜錦給船隊起了個名字叫碧水,原因很簡單,晉江論壇就叫碧水,晉江和碧水更搭配嘛。
姜錦先前在信裡也和嚴六小姐說過這事,不過在嚴六小姐聽來,作為一個船隊叫碧水也沒有什麼不好,很搭。
要算算時間,船隊也差不多該從東瀛返航了,就是不知道能夠不能夠平安抵達。
提起此事來,姜錦笑道,“本來應該是等船隊靠岸的,不過那邊現在也是百廢俱興,又不算太平,我也擔心京裡,便和七殿下一起回京了。正好緊趕慢趕,還能趕上過年回來。”
嚴六小姐開玩笑道,“難道不是因為七殿下回來,你才陪著一道回來了的?”
姜錦也不生氣,道,“你還別說,我還真有點抵擋不住七殿下那雙眼睛呢,他那麼看著我,我就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
“美色誤事啊!”嚴六小姐做感慨狀,又道,“說起來,明兒三十,咱們一道兒過年?”
嚴六並沒有回家,江南嚴家太遠,回去一趟是不是真會被人鑽了空子也難說,且嚴家本家中也沒有她掛念的人了,回去不回去的,實在沒什麼意思。
姜錦也有點意動,她和嚴六的情況也差不多,聚在一處過年倒也熱鬧。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拒絕了嚴六小姐,“若是平日,我就答應下來,不過今年不行,我才回京,必要和鋪子的人一道兒吃年夜飯的。”
嚴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