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微微的吐了一口長氣,好在自己已經到達元嬰期,否則要想獨自解開這個禁制倒是有些勉強了。
“這裡面藏的便是赤金礦?”樑子秋望著洞中不起眼的礦石,露出一臉匪夷所思,自從和鄭飛相遇之後,親身體驗著鄭飛身上的奇運連連,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面對從未見過的極品礦石,仍不免心中一陣激盪,要知道這東西可是隻有在一些玉簡中才聽過的礦石,其稀有程度可想而知。
“喂,你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吧?”江城露出一臉正義之色,對著樑子秋大喊一聲,樑子秋聞言,一臉尷尬的搖了搖頭,隨即反駁道:“什麼叫打壞主意,你看我老秋像是這樣的人嗎?也不到處打聽打聽,我老秋的人品可是沒話說。”
鄭飛聞言微微一笑,樑子秋的為人江城是知道的,現在這樣打打鬧鬧,反而讓鄭飛心頭一熱,畢竟在這個冷漠的修仙界,真正的友情可比這些外物還要稀少的多,想到這裡鄭飛反而生出一絲內疚,兩人為了自己幾次犯險,而自己卻什麼也沒能給兩人,看來自己這個大哥當得還真是失職。
“好了,城兒,不要說笑了,現在礦洞也開啟了,入口比較窄,爺爺你走前面,城兒和我走最後,子秋你們走中間。”
幾人聞言紛紛點了點頭,隨即普智率先入洞,從懷中拿出一枚散發出淡金色的舍利,將四周照的通明,而自身也將念識散發,朝前探去。
望著進入洞中的眾人,鄭飛皺了皺眉,隨即左手一道靈訣隔空打出,四周的五色靈氣漸漸匯聚成型,最後出現一個與鄭飛一摸一樣的分身來,端坐在洞口,鄭飛見狀,微微放下心來,先前出現的靈壓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覺,出於警惕,鄭飛還是將搜寶鼠留在了洞府之中,隨後才化作一道殘影朝洞中鑽去。
取礦(三)
幻鳴大陸東面,丹器宗早已不復昔日光景,山水依舊,門口的巨大藥爐中燃燒的凝神香散發出陣陣香氣飄向遠處。
整個丹器宗內一片死寂,門口的兩名守衛無精打采的望著遠處,滿臉的抱怨之色。
“二狗,你說咱們這是圖個啥?”一名身著選黑色盔甲的修士對著身旁偏瘦的修士說道。
“額,吳良,這個問題你都問了好幾遍了,煩不煩。”二狗抽出後背的飛劍,在金色的陽光下散發出淡淡的靈光,這便是兩人到丹器宗守門的宗門獎勵,兩人都是赤血門的外門弟子,如果不是這場戰爭,也許兩人永遠都進不了內門,對二狗而言,能夠進內門算是一種福氣,從小吃慣苦頭的二狗在仙緣城中浪蕩了十多年,無數次飢寒交迫中望著空中飛來飛去的宗門修士,難免心生崇拜敬仰之心。
“沒出息的傢伙,不就是一把中品法器嗎?你從拿到它開始便不斷的擦,不怕把上面的靈性給擦掉了?”無良露出一臉鄙夷之色的說道。
二狗聞言微微一愣,自己到現在為止也還沒到達練氣期六層驅物的境界,對於飛器的知識也相當薄弱,於是小心翼翼的將飛劍插入劍匣中。
吳良見狀,鄙夷之色更濃,自己怎麼會和這種人一同被髮配到這裡來,實在是不應該,赤血門費盡心機,先後犧牲了數百名低階弟子,甚至連宗主和幾名元嬰期長老都犧牲了,得到的這個空空如也的丹器宗,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杆稱,一頭放著自己,另一頭放著利益,便如同身旁的二狗,也許對二狗而言,眼前得到的便比這輩子的還多,但是吳良不同,自己的靈根雖然不算好,但是隻要肯努力,進入內門是早晚之事,這場突然來臨的災難,吳良失去了親人,進入赤血門之前認識的唯一幾個好友也在平燕山喪生了,現在似乎開始後悔,如果自己還如以前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仙緣城,沒有修仙界,也沒有修仙者,最後,吳良不得不把這一切的失敗歸結於自己實力太弱,而把一切仇恨都算到了丹器宗上面,如果不是丹器宗,不會有那麼多人犧牲,如果沒有平燕山,也不會引來那麼多的妖獸,父母不會犧牲,好友不會犧牲。
“喂,吳良有沒有問道什麼不同的味道?”二狗使勁的嗅了嗅,空氣中似乎突然多出一絲異樣的香水氣息,但又好似沒有。
取礦(四)
吳良聞言也嗅了嗅,搖了搖頭,繼續望著幽藍的天空,忽然,身旁的二狗好似完全失去知覺一般的倒了下去,吳良見狀,正要抬腳踢去,自己也一陣頭昏,轟然倒地。
一道熒光之後,身穿紫紗的紫苑出現在兩人身前,隨即單手一道靈訣打在二狗身上,空氣中漸漸散發出陣陣紫氣,緩緩將二狗裹住,半響之後將頭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