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起來,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嘆了口氣對身後的劉嬤嬤道:“看來我是真的老了,這一樁樁一件件鬧的我頭疼。”
“不是老夫人老了,這麼大的事情,關係著一家人的安慰,便是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覺得頭疼的!”劉嬤嬤忙寬慰道。
“你說的也是!”老夫人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也罷,三丫頭說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姑且放下,反正她年紀還小,進宮的事以後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老三的婚事啊!”
“老夫人放心,有大老爺二老爺兩房人幫著,三老爺的婚事會順利辦成的!”劉嬤嬤說著把整齊的放在床角的褥子打了開來,蓋在老夫人的腿上,“忙活了一早上,老夫人閉眼歇會吧!”
“還真是有些乏了!”老夫人嘆了口氣,慢慢的靠在了靠枕上,閉上了眼睛。
素顏
“你看清楚了?”慕容勝雪把玫瑰花瓣一片片的扯下來放入水晶盆中,盆中盛著半盆清水,出了玫瑰花瓣外,還有三四種顏色的花瓣,透著桌上的燭光,煞是好看。
“回娘娘,奴婢看的真真的,院使府的下人一個個面色肅穆,像是真的發生了不小的事。”小紅想了想又道:“三小姐下馬車的時候金府二夫人正好也到了院使府,看見奴婢,還神神秘秘的拉著三小姐在一旁說話,看樣子好像是府裡的哪位爺出了出了什麼問題。”
“難怪了,今兒個本宮派人去太醫院傳太醫拉看診,指名了要金院使或者是金太醫來,太醫院卻回說兩位都告假回去了,看來金府的確發生了不小的事情。”慕容勝雪瞭然的說道,心裡的疑惑小了一些,卻還是覺得不保險,把僅剩花蕊的玫瑰花放在一旁,伸出雙手浸泡在花水裡,舒服的舒了一口氣,閉眼問道:“皇上那邊可去傳了話了?”
“奴婢已經親自去過了,皇上身邊的小德子公公說,今兒個皇上還未翻牌子。”小紅笑著說道,按照平常的慣例,皇帝若是不翻牌子,不是留在養心殿,便是到容德宮和寧和宮這兩處,皇帝昨日才去的容德宮,今日怎麼著也要來寧和宮了。
“好!”寧妃臉上浮現一絲笑容,依然閉著眼睛道:“你下去準備吧!”
“是!”小紅應了一聲,卻沒有離開,挑眼看了慕容勝雪一下。
“怎麼了?”感覺到小紅沒有離開,慕容勝雪抬頭望著她問道。
小紅遲疑了一下,道:“有件事,奴婢不曉得該不該跟娘娘說。”
“說。”慕容勝雪道。
“是。”小紅應了一聲才湊近慕容勝雪身邊道:“奴婢今日去見小德子公公的時候,見他手上拿著一封奏摺”
“那又什麼奇怪的!”慕容勝雪沒等小紅說完,便嗤笑了一聲說道,“皇帝日理萬機,每日批改的奏摺不曉得有多少,一封奏摺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那封奏摺是從西北軍營送回來的。”小紅依然開口說道,見水晶盆中的花水輕震了一下,微笑的望向慕容勝雪道:“西北不就是王爺待的地方嗎?”
“難不成是王爺要回來了?”慕容勝雪轉頭望向小紅,見她不置可否的望著自己,眼神閃爍了一下閉上了眼睛,輕笑了一聲,道:“義兄這一去便是四年,也該回來了,這是好事!皇上一會便要過來了,你下去準備吧!”
“是!”小紅這才應了一聲,轉身退了下去。
小紅一走,慕容勝雪的眼睛便又睜了開來,眼神複雜的望著浸泡在花水中的雙手,手指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老夫人親自帶著金桐汐去吏部員外郎吳家提親,吳大人一口便應下了這門婚事,報了官媒,又和了八字,這門親事算是正式定了下來,老夫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了兩房的媳婦去打理,
大夫人操辦過金桐汐的婚事,自然駕輕就熟,二夫人因為對三老爺的事也負有或多或少的責任,辦起事來也格外的賣力,就連身為吏部尚書府當家主母的金桐汐,也因為是這門婚事的媒人而格外的上心,三天兩頭的帶著兩個孩子往孃家跑,讓老夫人頗感欣慰,連說這個大孫女沒有白疼,便是嫁出去了也關心孃家的事情。
只是大夫人見金桐汐時常往孃家跑有些擔心,今兒個一早見她又帶著孩子笑嘻嘻的回來了,忍不住告誡道:“你也是一府的主母,又帶著兩個孩子,成日裡往孃家跑,也不怕你婆婆說你!”
“娘以前不是常唸叨我不回孃家陪你嗎?我這才回來幾回,怎麼,娘厭煩我了?”金桐汐把小閨女往奶孃的懷裡一塞,把小子的鞋一脫扔到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