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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大大大……大孔雀？！！

跡部驚悚了。他哪裡像孔雀那種不華麗的生物了？呃，不對，孔雀開屏還是蠻華麗的……咳，重點不在這裡啦！

“怎麼，我說錯了嗎？”小純揚起小臉，大大的眼睛毫不避諱地直直地看向跡部。

看著這張與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臉，跡部有些愣住，外表長得像也就算了，居然連氣勢都一模一樣！

“媽媽說，做人低調而內斂，扮豬吃老虎是最好的。”小純擺出一副學者的樣子，一本正經道，頗有架勢地邊說邊點了點頭。

“……”跡部沉默，黑線。

“所以，跡部叔叔，以後還是稍微低調些吧~說好聽了你這是自信，實際上就是自戀嘛~”小純說罷，笑臉盈盈地看著跡部。純真的孩童的笑臉，真誠直率的目光，噎得跡部沒法開口接下話茬。

“咳。”跡部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道，“你剛才說不跟本大爺走？你確定？恩？”

“確定！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小純用力點頭。

“哦？你知道本大爺的身家有多少億麼？你就不心動？”跡部微微眯起眼。

“知道，媽媽說過你有好多好多錢。可是，那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所以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且，媽媽也說過，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夠用就可以了。有那麼多錢，也不怕賊惦記~”這番話是微兮和忍足無意間談到錢財的時候微兮說的，不想被小純記得這麼牢。

“……跟本大爺回去，你可以住最好的別墅，吃最好的飯菜，上最好的學校，坐最豪華的車，放棄這一切，你就真的不在乎？”跡部看向小純的眼神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哇！這麼好？聽起來好誘人誒~”小純眨眨雙眼，一臉純真，羨慕的口吻讓跡部舒緩了眉宇間的褶皺，但小純下一句話又把他打回了原型。

“我為什麼要在乎？媽媽說過，只要我自己努力，將來也可以住大房子，吃最貴，穿最好的。”

“……你就不想要個父親麼？”銀灰色的眼眸愈加深邃，讓人讀不懂他此刻的想法。

“我有爸爸！”小純回答得異常乾脆。

“你是說忍足？”跡部皺眉。

“當然，不然還有誰？真笨！”小純不滿地丟去一個白眼。

“……”跡部氣絕，他笨？！各科全能，精通希臘語與德語的他，笨？！

“本大爺哪裡比不上那隻關西狼，恩？！”不得不說，小純那一臉“以忍足做爸爸為傲，以跡部做爸爸為恥”的表情直接戳中了跡部的痛處。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當我爸爸會更好嘍？”小純眨眨眼，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微笑。

“當然！本大爺的美學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光輝！”被小純一激，跡部也不知怎的順口接道，等話一出口，跡部就覺得不對，平時的自己哪有這麼衝動？

“那麼……”小純突然露出調皮的笑容，本是天真爛漫的笑容驀地變得詭異。跡部心頭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會每個週末都帶我去遊樂場嗎？”

“你會陪我去吃冰吃到撐，然後回家被媽媽拎著耳朵罵麼？”

“你會因為廟會人多怕我看不到前面的表演，而讓我坐在你的脖子上麼？”

“你會因為我病得厲害，半夜爬起來抱著我狂奔到醫院，不顧形象地砸開醫生辦公室的門嗎？”

小純每說一個，跡部的臉色就黑一分。

小純也沒有全部說完，他很聰明地只提了幾個，因為他看得懂跡部的表情，僵硬，尷尬，不堪。在心底勾出嘲諷的笑容，就這種程度，也想做他的父親？

“你做不到，對不對？”小純的聲音很平靜，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以非常認真非常嚴肅的態度一字一字道：“因為你做不到，所以，你不可能成為我的父親。我不認可你，你沒有資格。”

跡部沉默了。儘管他的面容沉靜，可內心的驚濤駭浪只有他自己知曉。

小純說的每一個要求，其實都不難，只是……難道忍足這些都可以做到？

或者說……他其實已經做到了？

“從我記事開始，陪在我身邊的就是忍足侑士，他才是我的爸爸，唯一的爸爸！沒有人可以改變，就算我留著你的血，但也像媽媽說的那樣，你不過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而已。

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