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送芳華出去。
沈子溪開啟盒子,最上面有張紙條,開啟上面寫著:以畫回畫。
盒子裡是卷著的一幅畫,子溪一寸一寸的攤開,看著畫不禁發出感嘆的聲音,畫上是她在馬車上與晏祈告別的時候,兩臂撐在馬車側窗上捧著臉,笑容燦爛,兩胭微紅,唇紅齒白,就是笑得有點蠢_(:з」∠)_子溪噗的笑出來,她當時在晏祈眼裡就是這樣的嗎。不過看過這畫之後心情倒是好了許多,子溪徹底不擔心他會生氣了,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把畫收了起來。
但睿王府的侍衛曹瑞最近就沒有那麼開心了,去年世子要往金陵沈府送信,不放心一般的信使,選了他去送。剛開始他心裡還挺不開心的,他好歹也是世子的貼身侍衛,雖然沒有陸馳那麼備受器重吧,但送信怎麼也不該是他的活吧?
但第一回他拿著那縣主的回信回來的時候,第一次從待了那麼多年的世子身邊感到了“溫和”的氣息,之後他還被賞了很多銀子,都趕上他一年的俸祿了,遭到一眾侍衛們的羨慕。曹瑞想能讓世子開心的事也是重要的事吧,他本來就是世子的手下不是嗎。自那以後每月的送信之旅都快馬謹慎,不敢懈怠。
這次他連夜趕了三天的快馬從金陵回來,想著世子肯定要高興了,因為那縣主一家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京為太后賀壽,這次的信肯定是回京告知信。
他到睿王府的時候天都黑了,應該是剛用完晚膳的時間,曹瑞把馬扔給旁邊的侍從就往世子院子裡趕,世子房間的侍從墨意見是他直接掀簾讓他進去了。晏祈剛洗漱完,正坐在書桌前看書,侍從書意拿著布巾在他身後小心的給他一點一點的擦乾頭髮。
聽到聲音晏祈淡淡的往門口看了一眼,見是曹瑞,招了招手讓他上前,曹瑞趕緊行禮,剛跪下就聽到一句“不必多禮,拿過來吧。”曹瑞從懷中掏出信封,上前雙手遞上。
晏祈沒來得及讓他退下,就開啟了信,迫不及待的閱覽。可是越往下看面色越冷,最後緊緊抿著唇狠狠拍了下桌子,曹瑞和書意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兩人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聽到一句“滾出去。”書意趕緊起來,順便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曹瑞一起退下,兩人不敢回去,在房間外的廊下繼續跪著,墨意在門外只聽到一聲響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世子這是多久沒把情緒外露了?也不敢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任他們兩個跪在廊下。曹瑞還懵著呢:這怎麼和說的不一樣呢。
晏祈坐在書桌前,看著那幾頁信,坐了許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嗎……
第二日,墨意侍奉晏祈洗漱完,晏祈穿戴好去習射場,走出房間見他倆還跪著。想想昨天確實也是遷怒了,便留下了一句“都回去吧。”曹瑞站起來的時候覺得膝蓋都要廢了,但他好歹是習武之人,拖著身體回去休息去了。書意都快站不起來了,墨意眼神示意旁邊的侍從攙扶著他才回去了。
一時間寒霄院裡人人都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了,每人行事更加小心。
晏祈心情抑鬱了幾天,也調節過來了,你讓他真的生沈子溪的氣,他也不捨得,何況這事本來還是個好事。
這天,他跟著母親蘇若筠去太后宮裡請安,皇上正好也在這裡,表示收到了沈家長子沈博濤的摺子,他們一家壽辰前會趕來,太后聞言也很高興的點點頭。接著皇上表示沈夫人有喜雖不能來但也是好事,應該賞賜一番,太后笑意滿滿點頭:“再加上我的一份。”蘇若筠也在下面笑著接到:“我和王爺也是要送一份的。”晏祈在旁邊默默聽著不語。太后和蘇若筠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晏祈的弟弟一歲多的晏然最近的狀況身上,又開啟了育兒心得模式。皇上見也插不上什麼話了,就帶著晏祈告退離開了懿寧宮。
皇上帶著晏祈走在長長的宮道上,閒聊問他:“最近學問上如何?”晏祈低聲回答:“還算順利。”皇帝撫手笑:“太學的教授們對你一直是讚賞有加的,你是謙虛了。”晏祈只淡淡笑笑,轉而悄然換了個話題:“皇伯父,為什麼不把沈家人調到京城來呢?”皇上笑著撇他一眼,晏祈忽然不知是心虛還是緊張,解釋到:“太后娘娘似乎很是想念親人。”皇上不答反問:“聽聞你和沈家那個關係很好?”晏祈有點不好意思了,點點頭。皇上終於沒忍住笑出來,拍拍他肩膀,說:“明年就是沈博淮在金陵任職期的最後一年,品行政績考核可以的話,自然是可以的。”
這個意思就是皇上早有要把他們調回京城的意思了,晏祈心裡高興面上不顯的回答:“如此。”
皇上見他這個樣子又給了他一個戲謔的眼神,只留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