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心裡莫名的恐懼又湧上了心頭,他也怕大蛇又來殘害鄉親們,只要想到這點,心就不停的抽搐著,豆大的汗水也不停地在額頭上流淌,滴落。他渾身發抖,慌張已然將他此時的心出賣了,他緊緊的拉著青河的手,冰冷的汗水流淌在青河的小手裡,慌亂的說:“是不是大蛇又來了?”
青河
19祭奠
張水根見到妻子那非人的遭遇,心裡就像被一塊冰壓倒在了地獄的邊緣。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良苦用心換來的卻是一件件肉tǐ的折磨。他冷漠的望著大家,心裡有一種莫名的仇視,他覺得這些愚昧的人們就只配在這個大山裡去做一隻井底之蛙,根本不配擁有外面那些富饒的生活。此時的他已然對這裡的一切都已經徹底的心寒了,這一張張令人作嘔的臉孔讓他銘記於心。張水根暗下決心總有一天,一定會將這些痛苦都千百倍的奉還。想到這兒,他站起身用那憎恨的眼神望著大家,而後快步跑上前去一腳就將胖妞踹到在地,用力的拉起老婆指著大家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你們這幫不可理喻的傢伙!枉我平日裡對你們不薄,還教你們如何致富呢!可如今為了些蠅頭小利,你們卻對我如此的無情無義,你們的良心是不是都讓狗給吃了啊!”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裡打架!”吳喜滿臉怒容,憤怒的看著大夥兒怒吼:“難道你們都想讓蛇仙知道你們的動機不純麼?然後好讓它把咱們一個個的都給吃掉嗎!”
鄉親們一聽便立刻安靜了下來,同時恐懼和慌張又再次佔據了心房。他們百感交集的望著吳喜,而心裡依舊是隱隱作痛的。他們也不知道蛇仙收了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會法外開恩,饒了他們的過錯。但為了這片土地的安寧,鄉親們也只好忍痛割愛,把這些畜生奉獻給蛇仙,以保一方的平安。
吳喜望著氣勢洶洶的張水根,臉上烏雲密佈,他一直都捉摸不透老村長為什麼會把全村人交給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人。張水根向來清高傲慢,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一旦自己闖了禍,那就只會躲在老婆的背後做孬種。就這種人也配領導全村嗎?想到這兒他用鋒利的眼神望著張水根,唉聲嘆氣道:“瞧瞧你現在這樣還像個一村之長嗎?你把自尊和威嚴踩在了腳下,還怎麼能夠服眾?還有,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決不允許你再胡來去炸蛇山!否則,我就會動用鄉親們,把你這個村長給擼下來!”
張水根清晰的聽見吳喜的話,心裡像是被機關槍掃射了一般,似乎要將他的心給打成個篩子,疼痛難忍。這麼多年來,自己為這個村子是盡心盡力,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吧!再說自己為這個村子犧牲了那大好的青春年華,留下來沒有出去闖蕩。如今,他們卻要撤了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張水根自認為自己就是這裡的王,誰也休想要搶奪自己的位置。思考了一陣兒,他連忙陪著笑臉,點頭哈腰口是心非的說:“吳叔,您放心,我下次再也不敢再去招惹蛇山了,我會帶領大家腳踏實地的生活,絕不再有非分之想了。”
吳喜吃過的鹽比他走過的路都要多,他從張水根的臉上就能看出這個口是心非的小人,心裡一定還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但是自己會睜大眼睛時時刻刻的盯牢他,不讓他再有機會興風作浪,攪亂這原本平靜的生活,吳喜揮舞著手臂大聲呼喝著:“水根,你帶著幾個人抬著豐生和楊花。”轉頭他又對著村民們呼和著:“剩下的人拿著祭拜的禮物,我們去蛇山腳下祭拜蛇仙!”說完,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每個人的腳下都如同拖著千斤巨石一般,邁著艱難的步伐朝蛇山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豐生藏在被窩裡渾身發抖,放聲哭泣著。
張水根本就一肚子的火氣,此時被他這畏畏縮縮的樣子更是氣的火冒三丈。他用力拉開被子,指著豐生劈頭蓋臉的大罵道:“瞧瞧你的那個熊樣!只是讓你去祭拜個蛇仙,又沒讓你去炸蛇山,有那害怕嗎?”
豐生用那慌張而又凌亂的眼神尋望著四周神神秘秘,哆哆嗦嗦的說:“村長!你是沒有親眼看見那條大蟒有多麼的兇狠,它是又粗又大,尤其是那張血盆大口,好像真的就能把一個人給活活的吞下去!還有,還有它那條大尾巴!比那鋼鐵都要硬,打在身上都能聽得見骨頭斷開的聲音。那情形,現在都還在我的眼前晃盪,我真的是很怕啊!求你就別讓我去了行不?”
“不行!”張水根指著兩個年輕的漢子,把他和楊花扛起來就往門外走去。而青河也緊跟其後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蛇山腳下。
這時,柳長青帶著幾個鄉親早已把祭臺給準備好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