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了。”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子真寵溺地綻開笑顏,拉她在身邊坐下。
“真是委屈俞大鋼琴家了。”純琬對他皺皺鼻子,旋開手霜的蓋子,挖了一大塢往他手上抹,跟著輕輕柔柔地按摩著他修長有力的大手。
子真垂下頭抵著她光滑的額際,深深吸入她淡稚的香。或許這一次他真的賭對!她的心結終於解開。
輕柔的按摩動作忽然停止,純琬怔忡望著他的手,久久不發一語。
子真心頭一緊,屏息靜待著她下一個舉動。他放心得太早了嗎?他又賭輸了嗎?她終究還是困在她雛解的心結中嗎?連串的疑間不斷浮現,益發突顯出他心中強抑下的不安。
凝滯的氣氛中,顫抖的指尖輕輕撫過他掌心已經癒合的傷疤,她猛然抬起頭看著他,眼眶中晶瑩的淚水連串滑落,跌碎在他的掌心。
“答應我……”她強忍住哽咽,認真的說:“好好保護你的手,我真的好怕你再也不能彈琴了,那祥的痛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子真忽覺胸口一窒,動容地緊緊擁住她,修長的大手與她交握,被感動梗住的喉頭幾乎無法開口。“我……我答應你。”
梨花帶雨的臉龐倏地綻開炫目的笑。“以後我寫曲子,你彈琴,我們是古典樂界的最佳拍擋。”
子真鬆開擁抱,低頭凝望著她,深情誓約。“今生,不離不棄。”
“今生……”純琬仰頭吻上他的肘,在他唇畔低喃;
“不離不棄。”
琴室的門緩緩關上,比純琬晚一步到的梅琳擔背抵著牆,仰起頭任淚水滑落兩頰。
琴室裡一個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一個是她最仰慕的鋼琴家,而她卻被隔在門外,……該死的隔在門夕卜!
由於這張鋼琴專輯的進度已經嚴重落後,所以才經過一個星期的練習,錄音的工作便正式展開。
梅琳擔隔著玻璃窗望著錄音室內準備錄音的子真,恩緒紛亂得理不出一個頭緒。
忽然,他朝“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她心頭陡地一震,但隨即自嘲地撇下嘴角,暗笑自己的反應。
輕巧的腳步聲在她身側停下,無須回頭看,從他的反應就可得知來人是誰。他的溫柔笑容是給“她”的。
“梅琳擔。”純琬歉然著好友的側臉,遲疑了一會兒才繼續,“我很抱歉,我不該瞞你的。”
“我瞭解,如果現在我們的情況對調,我很可能也會做出一祥的事,你的反應並不奇怪。”梅琳擔淡淡地說。
“我想過要告訴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梅琳擔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你一向習慣逃避問題。”
她隱隱帶刺的話語讓純琬瑟縮了一下。“我知道。”
“很奇怪,我現在忽然能夠了解你妹妹的感覺。”
純碗一愣,愕然地著她。
“因為你總是得到最好的。”梅琳妲冷冷的語氣夾帶著嫉妒,猶如凍人的寒風掃向純琬,讓她不自覺後退一步。
她還來不及反應,梅琳擔話鋒又轉向不相干的事情。
“你要喝咖啡嗎?我順便倒一杯給你。”她挑眉問道,見純琬塄愣地點了下頭,便走向休息室。
蓋文斜靠在休息室的牆邊,默然望了妹妹半晌,忽地揚眉輕問,“你在想什麼?”
梅琳擔聞聲,回頭一看才注意到他。“你怎麼來了!”
“來探班。”他晃晃手中的紙杯。“這裡的咖啡不錯。”
“探誰的斑?”
“你的班。酒廠那邊有點事,我得過去看看,所以先過來跟你一聲。”
梅琳擔揚唇一笑,挑眉看他。“你放棄了。”
“你不放棄?”蓋文不答反問,一口仰盡杯中的咖啡,將紙杯揉扁擲入牆邊的垃圾桶,舉步走向門口。
梅琳妲沒答腔,將奶水倒進咖啡裡。
“嫉妒心會矇蔽一個人的本性。”蓋文佇足回望著她。
“梅琳擔,不要做出讓你會一輩子後悔的事。有些事做錯一次就再也沒會重新來過了。”
侮琳妲用力攪動著混合著奶水的咖啡。她什麼都聽不見!
頭……好昏!純琬用力甩了甩頭,但腦中卻好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白霧,一片白茫,讓她迷失了方向。
“來,喝點水會舒服一點。”
有個輕柔的男聲在她身旁道,跟著她感覺到一股涼的液體流過她乾澀微痛的喉嚨,稍微舒解了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