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微微驚訝,隨手把香菸放到桌子上,說道:“既然李總已經戒菸,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吸菸。”
“嗯!”李文德鄭重地點點頭。
“我還有些急事,得離開了,祝你們談判愉快!”說罷,匡文斌站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
看著匡文斌準備離開的背影,李文德的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匡總,你支援周海山沒錯,不過周海山恐怕沒有告訴你,周強得罪的是誰吧?”
李文德輕飄飄的話,讓匡文斌內心一跳,突然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匡文斌扭頭疑惑地看著李文德,說道:“你什麼意思?”
李文德微微聳了聳肩膀:“匡總應該聽說過宋安吧?他是我老闆,周強得罪的人是他的下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次開董事會應該就是為了宋安的事吧?可惜呀,結局註定失敗!”
匡文斌臉色一沉:“周海山竟然是宋安的朋友!”說著,匡文斌狠狠咬牙。
周強是周海山帶進公司的,也就是說,今天周海山有危險了,宋安倒還是小事,關鍵是宋安的父親宋寧,那可是世界首富啊。如果宋寧真想收拾周強,估計周強活命的希望渺茫。
想到這裡,匡文斌心底生出寒意,周強的死亡或許對周海山沒什麼影響。
可是一旦讓宋寧覺得,他站在了周海山這一頭,誰也不敢保證,宋寧會不會連他也收拾了。
想到這裡,匡文斌頓覺脊樑骨竄過涼風,整顆心臟砰砰狂跳。
他猶豫片刻,轉身又坐了下去,低著頭沉默不語。
看著匡文斌坐回來,李文德冷笑一聲。
這傢伙還想跟他鬥,簡直就是找死。
說服了匡文斌後,李文德也直接看向對方,“匡總,我們拉攏到了你你還不夠,你覺得我們還有拉攏誰,才能徹底在董事會上壓倒周海山?”
匡文斌抬眼掃視一圈,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覺得還是不要拉攏其他人了,畢竟他們不願意捲入毛臺集團的紛爭。而且,即便是拉攏到他們,他們恐怕也難以取勝。
至少,我認識的幾位,肯定不會站在周海山那一頭,甚至可能還會反戈一擊。我看,這場爭奪戰,還是儘量避免傷及無辜吧。”
聽匡文斌這麼說,李文德皺了皺眉,心中盤算了片刻,說道:“匡總,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是什麼。你是說,我們只需要拉攏幾個持有毛臺集團股份的股東就足以壓垮周海山,對吧?”
“是啊!”匡文斌點點頭。
“呵呵,匡總,你這是典型的杞人憂天啊!”李文德哈哈大笑起來。
匡文斌眉頭緊鎖,狐疑地看了李文德一眼:“李總這話何解?”
李文德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緩緩說道:“你剛剛說,那幾位持有毛臺集團股份的股東可能會暗中反撲,可問題是,周海山手中的股份遠遠超過你,這怎麼反撲?”
匡文斌撇撇嘴,不屑地說道:“這種事,誰能說得準,說不定周海山運氣逆天,恰巧買通某個大股東呢。”
李文德淡然一笑,說道:“這可未必。因為最大的股東,他已經得罪了!剩下的這些大股東也跟宋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所以,我覺得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拉攏一個人,那就是曾海清!”
李文德愣了一下:“曾海清?他不是毛臺集團的副董事長兼執行總裁嗎?我們和他打交道多了,難保不會被發現。更何況,就憑你我二人,根本拉攏不動他。”
“我明白,所以,我們得另外想辦法。”匡文斌眯縫著雙眼,露出睿智的光芒:“你忘記宋總了?”
匡文斌的話提醒了李文德,他眼睛猛地一亮,激動地拍了拍大腿:“哎呦,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
“那咱們就趕快去吧,我給你引薦。”匡文斌催促了一句。
李文德兩人立馬找到了曾海清。
曾海清原本還在跟匡文斌有說有笑的,見李文德進門,立刻停止談話,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問道:“李文德,找我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