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被追殺中,幾乎生死一線。
顧瀟瀟吹了吹劉海,看著這鬆散的泥坑。
泥坑周圍的泥土比較鬆散,估計無法借力。
她試著抬手扣住上方一塊凸起的泥土,輕輕一抓,凸起的土塊就這樣被她掰到手裡。
“嘖,還真脆弱。”
看來只能速戰速決了,她往後退了一步,不忘踢開蔣少勳沒受傷的腿:“閃開點兒,擋到我了。”
蔣少勳眉頭微皺,只見她向後退了幾步,而後一個助跑,抬腳踢向對面牆壁,借力往後一蹬,反手抵到身後的牆壁,再次借力,縱身往上一躍,輕鬆抓到泥坑最上方,動作靈巧的跳了上去。
這三米高的深坑,於她來說,彷彿跟鬧著玩似的。
對她來說,幾乎毫不費力。
蔣少勳看著已經上去的顧瀟瀟,黑眸微微眯起,陷入沉思。
他沒有忘記,她現在還是手臂受傷的狀態。
那麼重的槍傷,她都疼到臉色蒼白的地步了,居然沒有影響她的行動,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沒受傷一樣。
換做是他,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嗎?
他想,如果他手臂受傷的情況,想要跳上去,或許沒有問題,但絕對做不到像她這麼輕鬆。
她似乎已經無視了身體的疼痛帶來的不利影響。
顧瀟瀟來到上面,舉目望去,四面環山,剛好在之前被襲擊的背面山坳處。
她和蔣少勳在底下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估計現在那些狙擊手已經撤了。
狙擊手大部分都是槍中高手,搏鬥菜逼,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近身戰鬥。
剛剛他們襲擊她和蔣少勳的時候,子彈不時打在樹幹上,雖然槍是消音槍,但架不住打在實物上還是會發出聲音。
之前她和蔣少勳被襲擊的位置,雖然已經超出了學校計程車兵防衛線,但卻離得不遠,估計那些人早已經聽到了動靜。
所以那些襲擊她的狙擊手一定不會久留。
“等著老孃找人來救你。”顧瀟瀟笑著對底下的蔣少勳說,站在陽光底下,蔣少勳才清晰的看見,她的臉色比起在坑裡看到的,還要蒼白幾分。
整個人就像被冰霜包裹過一般,白的嚇人。
“你速度快點。”蔣少勳怕她不慌不忙的態度,得幾個小時以後才會找到人,不得不提醒她。
倒不是怕他自己出事,而是怕她沒走到一般就歇菜。
顧瀟瀟好笑的用手指比在頭頂,朝他飛過去一個不太正式的敬禮:“你還是乖乖在裡面等死吧。”
和蔣少勳貧了下嘴,她這才捂著受傷的手臂往山上走。
娘也,真他媽疼。
離開蔣少勳的視線範圍,她終於不再強裝堅強,眉心死死的皺在一起,她就知道這破身體是個累贅,對疼痛太過敏感。
那鑽心刺骨的疼,讓她差點沒疼暈過去,要不是她一直掐著腰間的軟肉提醒自己不能暈倒,估計早就已經歇菜了。
該死,這破組織,她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三番兩次派人追殺她,真當她是泥人呢?。
終於爬到半山腰,這裡一片平地,正是她和蔣少勳被襲擊的位置,她剛上去,就看見一片軍綠色的標杆朝她走來。
其中一個,是她最熟悉的肖戰,他面色嚴肅,漆黑的眸子冷漠的嚇人,渾身泛著冰霜一般的氣息。
“肖……”她咧開嘴剛叫出一個字,就被他擁入懷裡,力道大的有些嚇人,勒的顧瀟瀟手臂發痛。
“咳咳!”身後的雞腸子重重的咳了一聲,然而肖戰依然一動不動。
看見顧瀟瀟完好無損,除了臉色有點白之外沒什麼大事,雞腸子狠狠的鬆了口氣。
“蔣教官呢?”雞腸子語氣嚴肅的問顧瀟瀟。
“哦,對了,還有他。”顧瀟瀟這才想起還有個被遺忘的蔣賤人。
“他在下面,你們順著這裡下去,下面有個大坑,他就在坑裡,受傷了。”
一聽到蔣少勳受傷了,雞腸子顧不得許多,帶著人就下去找他。
秦月若有所思的看著肖戰和顧瀟瀟,最終還是跟著雞腸子下去找蔣少勳。
等人都往山坡下面走了,顧瀟瀟才道:“阿戰,你放開我。”
“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肖戰沒有放開她,反而加重了抱著她的力道。
下午軍訓,她和蔣少勳都不見身影,直到秦月告訴他,看見她和蔣少勳去了後山,他才著急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