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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奇怪的app

整個腦袋都被摁在池水裡,刺骨的冷水從鼻孔湧入,鼻腔火辣辣地疼,憋氣已經到了極限,腦子脹痛,裡面一片空白。

杜莫忘猛地嗆了一口水,拼命地掙扎起來。

頭皮刺痛,施暴者揪住她的頭髮把她從水裡扯出來,見她不斷咳嗽的狼狽樣子,放肆大笑。

剩下的女生也笑著,其中一個人指著杜莫忘說:“喂,真的像一條落水狗哎!”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

蘇玫再次將杜莫忘往水裡摁,冷笑著說:“是啊,落水狗,也敢三番五次去接近白子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杜莫忘沒有吃午飯,經過她們的折騰,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被按進水裡時沒有掙扎。

有人開始擔心。

“小玫,午休快要結束了吧,我們該走了。”

“對啊,而且你看她好像軟塌塌的,該不會死了吧?”

“瞎說什麼!”

蘇玫放了手,杜莫忘立馬用最後的力氣把頭從水裡抬出來,女孩子們鬨笑。

“我就說不可能出事吧,她跟只小強一樣,打不死。”

“怪不得當初能糾纏白子淵那麼久,真噁心。”

“好了,咱們走吧,唐宴說只用給點教訓,咱們也不要做太過了。”

“好笑,當初不是他帶頭霸凌的嗎?再怎麼樣也怪不到咱們身上來。”

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出去了,衛生間裡還殘留她們身上的香水味,杜莫忘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渾濁的空氣。

她渾身溼透,頭髮溼漉漉地貼在臉和脖頸上,原本象牙色偏黃的面板變得慘白,嘴唇青紫,環抱雙臂直打哆嗦。

雖然還沒有入冬,但京城早早地降溫,五度的天氣被冷水潑一身和找死無疑,更別說還被摁在水裡這麼久。

杜莫忘從衛生間門口的垃圾桶裡找出了自己的書包,好在清潔阿姨剛打掃過,垃圾桶裡只有一些菸頭,並不髒。

她從書包裡拿出羊絨外套,披在身上,站起身時看到拐角處大大咧咧倚在窗邊的男生,正對上對方嘲諷的視線。

男生有一張帶著嬰兒肥的俊臉,小鹿般的杏仁眼更顯得稚氣未脫,笑起來時露出的小虎牙俏皮又可愛。面板也很白,成天在陽光底下揮灑汗水也從沒有曬黑過。

和臉極不相符的則是他高大健壯的身材,他只有16歲,但已經有184cm,剛入校時就加入了籃球校隊,帶領學校一舉拿下了市高中籃球聯賽的冠軍。

霓律高中的風雲人物,和學生會主席白子淵其名,唐家最小的兒子,唐宴。

也是一開始帶頭欺負杜莫忘的人。

看著溼淋淋的杜莫忘,唐宴歪著腦袋,絲毫憐憫之情都沒有,挑眉道:“喲,你還沒有滾出學校呢?”

杜莫忘不說話,默默地提起揹包,低著頭從唐宴身邊走過。

唐宴算準時機,伸腳絆了一下杜莫忘,女孩差點摔倒,連忙扶住牆才保持平衡。

“啊,真的,牛皮糖一樣。”唐宴翻了個白眼,如果被他的那群粉絲看到了肯定又要高呼寶寶可愛,但落在杜莫忘眼裡只剩下面目可憎。

唐宴湊到杜莫忘面前,幾乎鼻尖對鼻尖,一字一頓道:“我再次申明,如果你不主動退學,我就繼續讓大家欺負你。”

無聊。她想。

杜莫忘聞到了一縷淡淡的草莓甜香,唐宴站直身子,那股香味也消失了。

“跟個木偶一樣,還不如個傻子,沒意思。”他轉身就走。

唐宴為了來看好戲,午飯過後刷牙都沒有刷足三分鐘,巴巴趕來,卻只看到杜莫忘任人欺凌。

會叫的狗踢起來才好玩,唐宴感到無趣,有點後悔來看熱鬧了,還不如去打球呢。

目送唐宴消失在樓梯口,杜莫忘順著牆慢慢地滑下來,蹲在牆角玩手機。

這裡是藝術樓被廢棄的一層教室,平常沒有人會來這,那些女孩把杜莫忘的書包拿走了,丟在了垃圾桶裡,杜莫忘才會沒吃午飯就過來,然後被欺負了一頓。

杜莫忘不討厭這裡,這裡很安靜,沒人來打擾。她這個樣子,回到教室了又少不了一頓嘲笑。還是等頭髮衣服幹一些了再走吧,或者可以等體操社團的午間活動結束,她去蹭一下淋浴間和吹風機。

毫無意外,沒有人給她發資訊。杜莫忘開啟微信,置頂的資訊框是養父發來的,是秘書的口吻,說董事長今天不回家吃晚飯。

杜莫忘長出了一口氣,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