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軀體,損失這一個不算什麼,至少性命尚且無礙,今日咱們實在打不過此人,還是請前輩先行退去吧。我再試著與他周旋一陣,實在敵不過,最多就是讓其遂了心願,總好過牽累你們。”
他說著話,便已將所有攻擊漸漸收回,轉而只用無相水甲與厚土之御兩種防禦之法,試圖將道真的攻擊全數接過。
聽他說出這般言語,徐獨眾自然不會答應,但他也知道自己一干人確是無法正面敵過那叫做道真的修士,這樣下去最終結果不會有什麼改變。
於是他在催動鎮魂鏡中的光芒又擋下幾道攻擊後,忽然轉頭向徐翠石丟擲一物,同時用吩咐的語氣道:“你持著此物,去向星月閣求援,就對他們閣主說,是我請他出手相助,要他調齊星月大陣前來,否則無法戰勝對手。”
徐翠石抬手將那物接過,見是一枚小小令牌,上面可有繁星拱月之圖案,似隱含著某種神秘力量,心知必非尋常之物。
此刻他也不及細看,匆匆將令牌收起,一邊緩緩向後飛出爭鬥的圈子,一邊問道:“老祖,不知那星月閣在什麼地方?找到人後又該怎麼尋您?”他卻是想到自己一去一回定要耗費許多時日,屆時這場爭鬥的地點多半會有所轉移,莫要再帶人找錯了方向。
但徐獨眾這會兒卻是不及答話,因為對面的道真恰在此時忽然又加強了攻來的力量,似乎已經看出他們的圖謀,所以他只能加大向鎮魂鏡中的法力供應,應付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見此情形,徐翠石心知再耽擱下去只會讓局面變得更加糟糕,只有自己先行離開,才能給凌展與徐獨眾留下且戰且退的餘地。
於是他心思飛轉之下,驀然抬手分別向凌展和徐獨眾各打出一道法術,瞬間印上二人背心。不過,這法術卻並無攻擊之能,僅僅是一道法力印記,本是徐家專用來追蹤敵人之用,今日卻是不得不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徐獨眾自然是一瞬間就感應到其中氣息,沒有絲毫躲閃的就此接下,而凌展雖然也查知其並無惡意,但因他此刻正全力運轉無相水甲,全身的面板表面都被一層薄薄的水膜包裹,那印記卻是被就此擋在了外面。
但這會兒徐翠石也顧不得仔細留意這些事情,法術剛剛放出,他便徹底脫出戰團,身化一道紫光,瞬息遠去。
見他走了,道真卻並沒有絲毫分心,彷彿對此並不在意,相反他對凌展和徐獨眾的攻勢卻越發凌厲起來,好像要趕在援兵到來之前儘早擒住凌展。
不過徐翠石這一走,凌展和徐獨眾便也不再與其以硬碰硬,在見得那道紫色光芒已從天邊消失後,老少兩個對視一眼,猛然同時發動起一波極為強大的攻擊,竟迫得道真抵擋數下後連連倒退,不得不暫避鋒芒。
見對手果然被逼開一段距離,凌展並無半點耽擱,腳下驀然五色光芒催動,瞬間朝著與徐翠石離去時不同的方向飛走。
而徐獨眾自然也將鎮魂鏡向袖中一掩,緊隨其後。
數息之後,待得法術形成的強大波動漸漸消散,道真冷冷地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之意,驀然大袖揮舞間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空間裂縫,灰衣一閃踏入裂縫中去。
卻說凌展與徐獨眾飛出一段距離後,察覺對手竟然並未追來,兩人不禁回頭觀望了一眼,竟發覺道真已然失去蹤影!
見此情形,兩人警惕頓生,停住遁光背對背靠在一處,周身法力湧動,隨時防備可能到來的突襲。
下一刻,就在兩人身側的空氣中忽然現出一道裂縫,一條被灰色衣袖包裹的手臂驀然從裂縫中伸出,直抓向凌展肩頭!
這裂縫出現得悄無聲息,同時又近在咫尺,當兩人反應過來時,五根手指已然搭在凌展的衣衫之上!
感受到五指上透出的雄渾力量,凌展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他根本沒想到道真竟然也具有肉身力量,以他這副單純修煉道法的軀體,只要那五指上勁力一發,一條手臂便要就此失去。
他於危急之中將始終維持於體表的無相水甲全力催動,全身的水膜霎時間蠕動起來,全部向肩頭匯聚,於區域性形成一層極為厚重的水殼,那水殼中隱隱透出一股重虞千鈞之感,竟是混雜了一絲一元重水在其中!
而正是因為那一元重水的存在,以及這種水甲的變化運用,才使得凌展擋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爪!
隨著爪勢被卸開,道真的身影也自裂縫中完全現出,不過此刻已經反應過來的徐獨眾也飛速舉起鎮魂鏡,一道奇特的光芒照上道真胸口,竟使得其元神凝滯了一瞬,爭得了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