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只聽凌展道:“這種烙印是我特別自八卦道法中衍生而出的,與尋常的契約烙印不同,這烙印一旦種下,除非是徐師姐她願意解除,否則便會永遠附在你體內,而且如果她有何性命之憂,就連你也要深受重創,所以你跟在她身邊時,可要仔細些,莫讓我師姐傷了半點毫毛,否則不用我出手教訓你,你也一樣倒黴,聽到了麼?”
那青鳥聞聽此言,立刻再次磕頭道:“小畜記得了,小畜記得了。”
凌展見他態度老實,嗯了一聲,道:“好了,既然如此,羽毛全都還你吧。”
說著,他將手一揮,千萬青色翎羽立刻自空間中飛出,齊齊落在青鳥身周,甚至就連那方才取自徐若婷體內的幾根,也被他隨手攝來,與其他羽毛歸於一處。
不過那青鳥見了,卻並不立刻收回羽毛,而是用可憐的眼神望著凌展,道:“仙長,小畜如今受傷頗重,有被您抽去一半的力量,想要恢復不是一時三刻的事情,這收回羽毛之事恐怕要等上些時日了。”
凌展聽了,擺手道:“無妨,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你先好生休養,想來到時候就算不能傷勢盡復,但至少也能隨意行動了吧,至於後面的事情我自有安排,現在也不必和你細說。”
說著,他向徐若婷一招手,開啟空間,示意她進去。
卻說兩人一同來在空間之中,分別將這些年所遇之事訴說一番,甚至凌展還將張老頭說過的與徐若婷有關的話也複述了一遍,其中並無半點隱瞞。
徐若婷聽過之後,面上不由得現出一絲哀怨之色,柔聲道:“凌展,那你聽了這些話,可是懷疑我了麼?”
凌展見她如此說,連忙搖了搖頭,道:“怎麼會,凌展絕不會懷疑師姐的,就算這些事情背後真被什麼人暗中左右,我也相信師姐與我一樣,只是被迫受人擺佈罷了,絕不會是存心害我的。”
他語出真誠,顯然口中所說便是心頭所想,徐若婷此刻與他對面而坐,聽過之後不由得伸出柔荑,輕按在凌展寬闊的大手上,笑顏微展,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特別起來,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中紛紛露出些痴色。
半晌,凌展驀然收回目光,開口道:“師姐,可惜想要集齊那張記載了弈天盤資訊的獸皮,著實有些困難,不過如今我的兩個分身一個正趕奔其他大陸,一個則去往魔界,想來多少總能尋得些訊息,至於究竟怎樣才能將之集齊,可要大大耗費時日了。”
徐若婷聽了,臉上也不禁顯出些擔憂之色,不過她還是儘量勸慰道:“凌展,你也不要太心急,眼前琴兒妹妹的肉身和魂魄不是還儲存得完好麼,想來只要你一心去找,總能找到救她的辦法。說起來,如今倒是我拖累你了,還要你親自耽擱時日前來尋我,還幫我解了一樁麻煩。如果我的修為再高一些就好了,或許還能幫你做些事情。”
她說到此處,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顯然也知道修為之事非是一朝一夕,這般嘴上說說其實無濟於事。
凌展聞言也是輕嘆一聲,閉目沉默了一陣,又忽然睜眼道:“師姐,其實我這一次來,就是想到了一個可以安置你的去處,不過送你到那裡去,我也並不是十成十的放心,所以還要問問你自己的意思。”
徐若婷聽了,秀目之中閃過些複雜光芒,遲疑了一下才問道:“什麼去處?”
只聽凌展道:“我已跟你說過,先前曾在天劍山與三大派宗主比鬥,僥倖勝了玄天宗和羅浮派的二位宗主,與段涵龍也算是打成平手。這其中,羅浮派宗主王熙繁是一名女子,而且我在爭鬥中損了她的法寶,曾答應要幫她修復。
如今這承諾尚未兌現,因此我還要去羅浮派中走上一趟。按我的想法,就是藉此機會將你送入她門下去,想來以這等高門大派,應當會給你很好的庇護。只是畢竟我與她可說無甚交情,所以對這件事還不大放心。”
徐若婷聽了,秀眉微蹙,沉默半晌才道:“凌展,我如今凝結元嬰在即,這件事可以等我踏入元嬰期之後再做麼?想來到時候我實力稍強一些,去羅浮派時你也好與那王宗主開口。”
聽她如此說,凌展不由得點了點頭,道:“也好,我看師姐你如今修為也確實到了該衝擊元嬰期的關頭,不知道如今可遇上什麼瓶頸麼?”
徐若婷道:“要說瓶頸麼,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我神識中尚未融合天、地、水三種意念,所以遲遲不曾衝擊元嬰境界。”
凌展聽了,不由得一笑,道:“此事簡單,我歸藏大陣中自然孕育種種意念,取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