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座御景城,城中的千萬百姓紛紛如遭重物加身,直直跪趴在地面,戰戰兢兢的感受著魔神降世般的威嚴。而皇宮正是威壓爆發的中心,有那身體較弱的宮女、嬪妃、內侍們,一個個七竅流血,立刻昏厥,只有練過武功的侍衛們仗著體力較強還能勉強保持神智,但也一個個跪倒在地,渾身抖如篩糠。
在兩重力量的共同催發下,凌展只覺得體內彷彿充斥著無窮精力,直欲宣洩。
而這宣洩的目標,自然是所有對他不利之人。
福王與童林首當其衝,被凌展雙掌施展覆地印,一招之下連同法盤一起打入地面,自始至終,二人只能勉勵催發法盤的防禦之能,根本不及反抗。
接下來,便是道魔二念,如今他兩個已在迦南的肉體中暫時合為一體,而且手中又持了一件許豐當年所用法寶,實力遠高於福王、童林二人聯手。
只是在凌展的手下,他們仍是隻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凌展的力量實在太強了,速度也超乎想象。
如果不是兩道神念原本就來自於一個練虛高手,佔據的又是使用過兩重碎星變的迦南的肉體,恐怕他們早已敗北。
對於這種破碎一切換取修為的功法,他們最為熟悉,因為這正是許豐創造出來的,他們本來就是許豐的神念,怎麼會不知曉。
勉強與凌展爭鬥了一陣,連受了他幾十記拳腳,迦南的身體中忽然發出一聲怪嘯,轉身飛速逃遁,眨眼間走得不見蹤影,只遠遠的留下一句話:“小子,等你修為盡廢之後,我們定然再來找你!”
凌展其實可以追上他們,即便不能將其滅殺,也至少可以打成重傷,甚至毀掉迦南的肉體,但他不能追,因為段涵龍已經鎖定了他的動作。
這位化神後期的大宗主,此時正目光冷然的看著他,左手持著一座玲瓏寶塔,而右手則握著一卷畫軸,兩件法寶上都散發著濃濃的靈力波動,在這片被凌展的威壓籠罩住的天空中闢出一塊單獨的寧靜之所。
凌展大致估算了一下,這種透支修為換來的力量,還能維持的時間只剩下一個時辰了。
如果他半個時辰內無法戰勝段涵龍,就必須立刻逃走。
他毫不猶豫的雙手揮動,開始施展禁制。肉體的力量大增,施展禁制的速度也明顯快了起來,一息,他的雙手就劃出了三百道禁符。
其實這還遠遠不夠,但是他沒有時間了,因為段涵龍已經將玲瓏寶塔祭出,直向他頭頂罩來,而那畫軸也被他緩緩展開,現出上面一副秀美山川。
凌展望著那寶塔飛來,猛一咬牙,將三百多到禁符組成兩個巨大圖案,遙遙向段涵龍打去,然後雙手上撐,抵住那玲瓏寶塔。
可是下一刻,段涵龍手中的畫軸完全展開,紙上的山川河流躍然而出,驀然擠進這御景城中,將周圍一切景物全部改換。
凌展一瞬間被攝入其中,只見得自己打出的兩道禁制封印被一座山峰擋住,眨眼間消失無蹤。
而段涵龍則佇立山峰之巔,如萬物主宰一般俯視著自己。
凌展心中怒氣上湧,雙臂較力,猛的向兩邊一分。那玲瓏寶塔被他雙手抓住塔底,隨著他的動作,霎時間散做兩半,隨後化作無數靈氣逸散開來。
段涵龍面上肌肉一跳,現出心痛之色,他單手一招,那些寶塔化作的靈氣如受牽引,紛紛向他手中匯聚,漸漸重新化作了一副寶塔的模樣,只是已然失了原本玲瓏之意,彷彿被破掉了根基。
他將寶塔收起,平靜的說道:“凌展,你已入山河地理圖,此地萬物皆由我心,你打不贏的,還是乖乖隨我回去,贖盡你之罪行。你死後,蓬萊派還會當你是本派弟子,決不毀你身後之名。”
凌展聞言一聲冷笑,道:“段宗主,莫說這等漂亮言語,你們定然都將我當做天魔派來的奸細,此事我難以辯駁,卻也不會束手就擒,大家還是以實力說話吧。”
說著,他的身形驀然脹大起來,直變得有百丈高下,幾與身邊一座矮小的山峰相似,隨後他雙臂合抱,奮起神力連搖數下,那山峰竟受不住他大力,山腳傳出一陣碎裂之聲,就此被他整個拔起。
拔起山峰後,凌展雙臂一舉,一擲,那山峰裹挾著無窮勁風,向著段涵龍砸去。
段涵龍一聲清喝,手指點向旁邊一峰,只見那山峰驀然移動起來,正擋在他前方。
兩座山峰的碰撞爆,爆發出無數碎石飛射,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山崩!這一場撞擊幾將這畫卷化成的世界震動。
段涵龍心知不能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