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遁光落下,則一處空曠之地歇息,竟也不再要求凌展開啟陣法。
凌展借大陣觀察到他的動作,心中略鬆一口氣,只是那最外圍的一圈山林他卻不再祭煉,只是任由其留在原處。
隨後,卻見他飛身飄離八卦臺上方數丈,頭頂上泥丸宮光芒一閃,元嬰自此處遁出!
那元嬰的身子只有尺餘長短,相貌肖似凌展,胖乎乎十分可愛,不過其體內流露出的強大波動卻是無比驚人!
只見那元嬰在凌展頭頂漂浮了一陣後,驀然雙眼一張,身子陡然飛出,正落到八卦臺上。
而後,那元嬰於臺上盤膝而坐,渾厚的法力自其體內散開,先是罩住整座平臺,隨後法力並不停頓,繼續朝著平臺下方的石柱裹下。
整個過程大約進行了一刻鐘時間,綿密的八卦之力終於將整個石柱全部裹住,當法力即將接觸到下方地面的一瞬間,凌展的元嬰驀然一聲輕喝:“起!”
隨著其聲音傳出,一陣石頭碎裂的聲音“咔嚓”聲轟然響起,元嬰身下的石柱竟在一瞬間脫離地面,整個飛了起來!
不過那石柱只是隨著凌展的元嬰飛起丈餘,便停了下來,彷彿這一下,僅僅是為了斬斷其與地面的聯絡。
隨著石柱飛起,法力繼續滾動起來,終於將石柱的下方也完全包裹住,此時此刻,只見那元嬰將一雙小手驟然向下一按,紛紛按在平臺表面,口中再次喝道:“八卦臺,煉!”
霎時間,包裹著八卦臺石柱的法力齊齊向內壓縮,一分分滲透到石頭內部,一陣陣如炒豆般的聲音響起,石柱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起來!
漂浮在一旁空中的凌展彷彿對這一切並不關心,只是目光深邃地望著何淵傑所在的方向,心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那石柱原本很長,開始時以法力去壓縮,縮短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是隨著其長度縮短,每壓縮一分所消耗的時間便逐漸緩慢起來。
整整一個日夜過去,石柱已經變得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長短,但事情顯然沒有結束,凌展的元嬰依舊端坐其上,一雙小手緊緊按在石臺表面,小臉上一副凝重之色。
又是一個日夜過去,石柱繼續變短,此時其長度已然只有原先的六分之一了,不過那元嬰仍舊在催動法力,繼續將其壓縮。
當第三天過去的時候,石柱只剩下十分之一的長度了,此刻其壓縮的程度彷彿也到了極限,幾乎一整個時辰過去也不見有一分縮短。
凌展的元嬰此刻一張小臉緊緊皺起,好像在與石臺較量一般。
驀然,其體內法力再次湧出,包裹在石柱外面的法力頓時增加一倍,咔嚓聲再次劇烈響起,石柱又一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縮短下去!
與此同時,其粗細程度也開始變小,似乎整體都在向中間壓縮,只是其上表面刻畫的陣法,卻並不會隨著這種變化而扭曲,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僅僅是縮小一些罷了。
一連五天過去,凌展的元嬰始終持續著壓縮石柱的動作,一旦石柱縮小的速度變得緩慢下來,他就會不斷催生出更多的法力使其重新加快。
終於,石柱的體積已然變得只有一尺大小,上面剛好只能承住元嬰那小小的軀體,而且此時的石柱也已不能再稱之為石柱了,或許說成是一塊石盤才更加貼切。
但即便是這種壓縮的程度已經極其恐怖,凌展的元嬰依舊不曾停手,一重重法力源源不斷地裹上石盤,繼續壓縮!
又是數日過去,當那石盤變得只有巴掌大小,而且其通體已然被法力徹底滲透時,凌展的元嬰終於停下手來,一雙小手緊緊將其抱在胸前,這才轉身飛回本體的頭頂,伴著泥丸宮處的一陣光芒,重新進入到凌展體內。
至此,凌展才算是真的將歸藏山大陣以及那空間煉化,使其變得能隨身攜至任何地方!
終於做完這件事情,凌展不禁輕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此盤既然練通空間,空間中又煉化了這座歸藏山,不如就稱之為‘歸藏盤’吧。”
為這件似法寶非法寶的獨特之物起好名字,凌展驀然身形一動,瞬間自原地消失,空中只留下那歸藏盤靜靜漂浮著。
此刻,他卻是進入到空間之中,在茫茫山林中穿梭起來!
感受到整座空間終於與自己徹底產生了血肉相連之感,凌展心中不由得一陣舒暢,驀然推動身下的陣法變化,身形驟然一個閃爍,忽然自原地消失,出現時卻已在大陣的另一處了。
原來,當整座大陣都融入到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