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梳子放在紅木托盤裡,拿過一旁的玳瑁玉笄插在髮髻裡,笑著說道:“我兒長大了。”
“兒雖不敏,敢不祗承。”
馮氏伸手扶起顧月齊,然後回到顧棠身邊。
顧月齊盈盈屈膝對著顧棠一拜,然後在對著顧雲齊一拜。
顧雲齊端著托盤走上來,托盤裡放著一盅紅色的東西,旁邊還放著一支筆。
顧棠腳步一邁,幾大步就走到了顧月齊面前。
“長大了。”三字,將一個父親內斂深沉的感情表達的淋漓盡致。
“請族譜。”
顧夭華端著一本厚厚的書籍坐過來,放在木桌子上,然後推到一旁。
顧月齊隨著顧棠來到桌子面前,看著族譜,不解看人。
“唯有嫡系子女在成年的時候才會記上族譜。”顧棠說了一聲,拿起筆沾上紅色顏料,在顧月齊眉間輕輕一點,襯著那朵半開的牡丹花越發紅豔。
庶出子嗣在出生的時候記載上家譜,族譜上,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出現他們的名字。
除非他們對顧家做出什麼巨大的貢獻,名字才會出現在族譜上。
顧綃幻站在人群裡看著風華絕代的顧月齊,心裡的嫉妒被死死壓制著。
這就是嫡庶尊卑!
翻到顧月齊要填寫的那一頁,上面書寫著,顧棠之女,名字空著,後面也是空白著。
“你寫。”顧棠將筆遞給顧月齊,顧月齊側頭看著顧棠,點頭,手腕沉穩有勁,提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
“乳名。”
顧月齊拿著筆看著顧棠,她記得她是沒有乳名的,這怎麼填寫?
顧棠將目光落在燕池羽身上,聲音磁性低沉,“這乳名都是由自己的夫君取的。”
顧月齊抬頭看著燕池羽,意思很明顯,趕緊給我想名字!
“卿卿。”清潤磁性的聲音緩緩念著這兩字,柔情綿綿,撩人得很。
顧月齊只覺得耳根子癢癢的,“那個卿?輕聲的輕?還是清水的清?還是……”
“不辭冰雪為卿熱的卿。”
清潤的聲音撩動心絃,顧月齊看著人,那雙桃花眸裡帶著清淺的柔情,不多不少恰好。
顧月齊垂眸在上面寫下“卿卿”二字。
“族歷一千三百七十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族人顧月齊,復原洗髓丹。”
隨著顧棠的聲音,顧月齊在那空白頁上寫下這麼一句話。
很好,她也是有功績的人了。
賓客如何震驚,半分都沒有影響到顧月齊。
顧綃幻不甘極了,心裡卻是滿滿的羨慕。
顧千婉站在人群裡,手掌死死攥在一起,心裡默默唸著顧月齊的名字。
及笄禮就這麼完成了,雖然與外面的有幾分相似,可更多的是還是顧家獨有的傳統。
顧月齊去換衣服,接下來是結契儀式。
燕池羽跟著顧月齊去了。
紅色長裙倒是簡單了不少,一條金銀絲曇花如意雲紋抹胸曳地襦裙,外披一件同色廣袖曇花紗衣。
髮髻重新綰了一下,朝雲近香髻,一對步搖戴在一側,比起先前簡單不少。
燕池羽一身華麗的紅衣,端著一碟點心走進來。
顧月齊眼裡一亮。
解決了一碟點心之後,兩人拿著生死蠱朝著丹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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