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南蠻的很多人挺怕他的,可是她一點都不怕他。
走到門口的祭司回頭看著垂眸輕笑的人,婉約溫軟,像極了乖巧的貓兒。
祭司眼裡目光晦暗一瞬,帶著志在必得的侵略,帶著左護法走了。
小築裡還是那麼清幽。
顧棠給尤錦華處理的臉上的傷口,一邊處理,眼裡的目光陰狠弒殺,恨不得將楚思悠折磨得生死不能。
到底男女有別,尤錦華一身的傷,顧棠也不好處理,招來一個藥人,給尤錦華處理身上的傷。
坐在小築的前院,手邊放著一套茶具,好看的手裡端著一杯清茶,一張精緻的帖子放在桌子上。
祭司走進來的時候,就知道顧棠是在等他。
“顧家主。”哪怕是南蠻高高在上的祭司,在顧棠面前,還是要抬手作揖。
顧棠將目光落在祭司身上,年輕的男人一身穩重,眼裡的眸子是墨綠色的,很漂亮,神秘妖冶。
眼裡的目光太過薄涼,這繁華世界似乎都不曾入眼,換句話說,他太過睿智,看透了這個世界,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羽歸祭司,坐吧。”顧棠拎著茶壺給祭司到了一杯茶,“我的寶貝女兒傷成那樣,我這心裡就如同刀絞一般,我不痛快了,這其他人也不就別想痛快了。”
霸道,不講理,護短。
一照面,這就是顧棠給他的印象。
這話的意思,很直白,必須給出解決的方法,不然他不痛快,南蠻的人也就別想再中原呆了。
很霸道,但是讓人無法反駁。
顧棠一聲令下,這天下不知會有多少人去為他奔波送死。
這就是顧家的可怕之處,一人之力號召天下。
因此,這也是北境七城不插手天下事的原因之一。
“冒昧,我能進去看看顧小姐嗎?”羽歸徐徐的聲音不帶著一絲感情,公式化的詢問看不出什麼端倪。
垂眸,眼裡掠過一絲幽芒,能讓那個小丫頭那麼喜歡的人,他可是很好奇。
正好藥人給尤錦華處理完傷口出來了,顧棠起身朝著裡面走進去,羽歸跟在後面,對於桌子上的帖子,沒有給一個多餘的眼神。
屋子裡的燈火不算明亮,一股血腥味瀰漫在屋子裡沒散,床榻上的女子很清瘦,一側的臉頰上劃破一條很長的傷口,一張絕美的臉就如同有了瑕疵的美玉。
臉色慘白,秀麗的眉頭蹙起,睡得不是很安穩。
羽歸可以想象得到素白寢衣下那白皙肌膚上交錯醜陋的傷痕。
“很抱歉,讓顧小姐受此磨難。”
顧棠坐在床邊,抬手輕輕撫平尤錦華緊蹙的眉頭,“若是讓夫人知道了,南蠻,怕是要不存在了。”
風輕雲淡的話,沒有一絲威脅的意思,可卻讓羽歸不禁後脊生寒。
顧棠的夫人,那是馮家的小女兒。
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個善茬,未出嫁前有父親哥哥們寵著,出嫁了有顧棠寵著,這些人幾乎將她寵得無法無天。
若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傷成這樣,不多說,肯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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