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將髮釵簪在鬢髮裡面，轉身看著水兒，歡聲笑道：“水兒，辛苦你了。”

水兒看著這位脾氣溫和好相處的人，不由萌生了一些想法，望著顧月齊那張絕美的臉蛋開口說道：“燕夫人，葉姑娘她……”

看著猶猶豫豫的水兒，顧月齊臉上的溫和淡下來，浮上些憂心，“我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吊著她的命。”

“咚咚咚——”

“燕夫人，皇宮裡來人請您進宮一敘。”

“稍等。”

顧月齊拿起帕子擰了一把，擦了擦臉就帶著帽子出去了。

水兒去收拾水盆帕子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顧月齊遺落在梳妝檯上的一支髮簪。

好大的一顆珍珠，好漂亮的簪子啊……

……

顧月齊乘著轎子直接到了御書房門口。

外邊的宮女撩起簾子，將顧月齊請出來，“燕夫人請吧。”

顧月齊緩步走進去，只見秦堇申一身龍袍坐在棋案對面，見顧月齊進來了，道：“下盤棋？”

四周沒有一個伺候的人，清清冷冷的。

顧月齊走過去坐下來，看著秦堇申不怎麼好的臉色，淡淡開口，“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脈。”

“噢。”

秦堇申將手伸出去，看著顧月齊，開口，“我給你孩子準備了一些禮物，你離開的時候記得捎上。”

“嗯。”

顧月齊診脈之後，捏起了一顆棋子，“你這身子大不如前，你知道嗎？”

秦堇申點點頭，看著顧月齊落子的地方，從容淡定的開口說道：“我知道，可那又如何呢？我又不會後繼無人。”

顧月齊端起手邊準備好的棋子，“葉湑那邊沒什麼大問題，你還想知道什麼問題？”

秦堇申抬頭，仔細打量顧月齊好一會兒，開口說道：“你變了很多，胖了不少，眉宇間的從容淡然也也越發像燕池羽，這就是夫妻相吧。”

這樣的夫妻模樣，應該就是他這輩子可望不可求的吧。

平平淡淡，細水長流。

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經歷，一路走來，回看過去，留下的是滿滿的幸福。

“生了一雙兒女，你覺得能不胖嗎？”顧月齊嘆了一口氣，有些難受。

她試穿了一下以前的那些衣裙啊，都覺得緊了，穿著勒得慌。

“龍鳳胎，真好。”

秦堇申道了一聲恭喜，手裡的棋子落在棋盤上面。

“燕夫人，葉罹是個好孩子，可是他生不逢時，我冒昧請求燕夫人此行將葉罹帶走，好生教養，待局勢穩定，我親自接他回來，冊封太子。”

顧月齊看著秦堇申這個人，手裡的棋子路亂落下去，“好，我應了你。”

世人千千萬萬，他們總是在為了自己的事情謀劃。

秦堇申所謀劃的人，不過是葉湑和葉罹。

“燕夫人的棋是跟誰學的？”秦堇申看著這隻攻不守的局勢，不由問了一句。

燕池羽是那種謹慎的人，棋風不會這樣。

顧月齊看著棋局，愣了一下，“我跟著一個故人學的。”

“霸道強勢，像是身居高位的那種人。”秦堇申看著棋局，說道。

先前還沒有那種感覺，後來顧月齊似胡亂落子之後，那種強勢霸道的其實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