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蘇矜棲的衣服上聞到了很多香料的味道。
那些是防止屍體腐爛的香料,蘇矜棲回來之前就沐浴更衣過了,可是身上的香料味還是很重。
由此可見,蘇矜棲跟那些香料接觸的時間很長。
蘇矜棲可能是在做傀儡……
藏住眼裡的晦澀,梳理一下墨髮,熄滅了燈火,顧月齊走到床邊躺在裡面,蘇木彥在中間,蘇矜棲在外面。
蘇木彥吵著要聽故事,蘇矜棲象徵性的說了幾句,在奶聲奶氣的撒嬌下,認命的開始將故事。
在蘇矜棲溫和慈愛的聲音裡,蘇木彥睡過去了。
蘇矜棲將蘇木彥送到最裡面,伸手就抱住了顧月齊,打了寒顫,壓低聲音,“你這麼那麼涼?”
顧月齊被抱了個滿懷,愣了一下,窗外依稀的月光讓她隱約能看到蘇矜棲嫌棄卻又不鬆手的模樣。
口是心非的女人。
低低笑了一聲,伸手反抱住蘇矜棲,眼眸愜意的眯起,“正好,給我暖暖。”
蘇矜棲嫌棄的噫了一聲,卻伸手拉過被子把顧月齊裹得嚴嚴實實,聲音在壓低幾分,“你知道我在做什麼了吧。”
顧月齊點點頭,側臥和蘇矜棲面對面,似乎看到了蘇矜棲眼裡一閃而逝的瘋狂執拗。
顧月齊伸手拍拍蘇矜棲的背脊,低聲哄道:“我不阻攔你,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了。”
蘇矜棲愣了半晌,找回自己有些哽咽的聲音,似笑似哭,“你不覺得我這是瘋了嗎?”
顧月齊沉默地揉了揉蘇矜棲的秀髮,眼裡浮上些許暗芒,如果是她,她也會這麼做,甚至可能會更瘋狂。
“你瘋我就陪著你瘋。”
這或許是蘇矜棲這段時間以來聽過最動聽的話了,沒有花裡胡哨,只是淡淡的說道:你瘋我就陪著你瘋。
顧月齊挑挑眉,話鋒一轉,“唉,你可別哭啊,你哭了我就不好意思張口討要安慰費了。”
“噗嗤——”
蘇矜棲感動的情緒分分鐘就被破壞殆盡,沒好氣的抬手給了顧月齊一個腦崩兒,一本正經道:“都是自家人,談什麼錢,傷感情。”
顧月齊咂嘴,被自家人這三個字說服了。
伸手揉了一下肚子,空癟的肚子咕嚕嚕地在唱空城計,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我餓了。”
蘇矜棲嘴角一抽,瞧著顧月齊眼巴巴的模樣,翻身下床,披了一件外衣,裹上厚實披風,看著賴在床上不肯動彈的人,壓低聲音沒好氣道:“還不起來,我帶你去吃東西。”
顧月齊輕手輕腳起來,兩人做賊似的,躡手躡腳溜出房間。
寒冷的吹走顧月齊殘存的一丁點睡意,一個激靈,越發裹緊了披風。
蘇矜棲見人這畏寒的模樣,突然冒出一句,“我好像還沒有給燕池羽安排房間呢。”
“……”顧月齊看著蘇矜棲後知後覺的模樣,額頭有些疼,眼皮子一跳,呵呵笑了兩聲,“要等你想起來,他都要凍死了。”
蘇矜棲訕訕一笑,“這不是事情多嗎?”
這一本正經忽悠人的模樣還真容易被她忽悠過去。
“蘇大叔不都幫你分擔了嗎?你哪兒來的事情?”顧月齊斜睨了一眼人,毫不客氣的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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