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檯處的少女愣了一下,側頭就看到珠簾後面一個大肚子的婦人坐在那兒,手裡拿著她寫的藥方子。
梓馨大步走過去,唐突的撩起簾子走進去,“這位夫人也是大夫?”
“我姓顧,夫家姓燕,姑娘喊我一聲燕夫人吧。”顧月齊將藥方子放下來,“姑娘不如坐下來說說疫情,說不定我還能給你這個藥方子提個意見。”
顧家人?
燕池羽大將軍的夫人?
梓馨詫異的看了一眼這生的絕色的婦人,點點頭,就彎腰坐下來,“燕夫人不曾去過染疫病的地方吧?”
羽歸淡淡看了一眼這個少女,這話不是廢話嗎?
顧月齊要是去過了,未必還要看藥方子呢?直接開藥方子就行了。
“我如今有孕在身,家裡人不讓去。”顧月齊無奈的說著。
梓馨看著顧月齊的肚子,點點頭表示理解,有了孩子的人確實不該去那種地方。
“燕夫人如今有七八個月了吧?”
“嗯。”
顧月齊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姑娘說一下疫病?”
“哦,是。我叫梓馨,只是一個赤腳遊醫,這裡爆發的疫病兇狠,一染上基本就是宣判了死亡,發病的時間三天,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在第三天死掉,我這個方子根本不足矣治癒,只能緩慢一下死亡的時間。”
說到瘟疫,梓馨的臉也漸漸凝重起來。
羽歸將顧月齊拉起來,兩個人之間隔出一段很遠的距離。
“她如今有孕,你離她遠點。”
梓馨一愣,隨即起身推到珠簾外面,“是噢,我剛剛才疫病的那個地方出來,是我沒仔細,燕夫人回去之後還是做一下防禦措施。”
“無妨。”
顧月齊被羽歸拉著坐在更遠的地方,聞言,很是無奈。
顧家人自幼就是泡在藥罐子裡的,什麼瘟疫啊毒啊,對這些都有一定的免疫。
羽歸淡淡看了一眼人,“你給我好好坐著,別想著去那種地方。”
顧月齊再一次失敗。
“你講一講病發時候的一些症狀。”
梓馨嘆了一口氣,細細將那些病發情況說出來。
顧月齊拿過馮君準備好的紙筆,一邊聽,一邊思索藥方子,塗塗畫畫。
待梓馨說完之後,她低頭奮筆疾書。
顧月齊放下筆,看著上面的藥材,確認這方子就算是治不好也不會吃死人,拿起來藥方遞過去,“南秋,你拿過去給梓馨姑娘過目。”
南秋那這藥方子,掀起來拿走出去,將方子遞給梓馨,“姑娘過目。”
梓馨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如獲至寶,仔仔細細看著那藥方子,越看眼睛越亮。
“我怎麼這麼蠢呢!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一邊看,一邊唾罵自己的愚鈍。
“燕夫人神醫再世,這方子,絕對能治癒病患!燕夫人大才,不愧是顧家人!”
梓馨欣喜若狂的看著珠簾後面的顧月齊,目光灼熱,如同在看什麼寶藏。
都沒有見染上瘟疫的人一眼,就能靠著她的幾句話寫出方子,而且這個方子是絕對有用,真的太厲害了!
顧月齊靦腆的笑了笑,“我並不是什麼神醫,只是姑娘描述的詳細,可見姑娘平日裡有用心鑽研了,這方子既然有用,姑娘就快去救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