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寶直接把車開到了治安處門口,有值班的公安迎了上來,這市局現在幾乎沒有不認識秦大寶的,好麼,上班半年,出去學習倆月,回來就是副科長,主持科裡的工作,關鍵才十八歲,這還了得?
關於大寶的流言從剛開始的他是陸局長王局長的私生子,已經上升到了他是陸局長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了,估計再傳幾天,秦大寶就能當上陸局長的叔叔了。
這些個流言蜚語大寶也聽過,不過誰說的他當時就給懟回去了,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秦大官人絕對不受這個氣,
秦大寶把劉書文他倆提岀來扔到地上,
值班的三個公安嚇了一跳,這血團一樣的兩坨是人嗎?
"秦科長,這倆貨犯什麼事了?"
秦大寶掏出三盒特供煙,塞給三個人,三個公安眉開眼笑,這下實錘了,秦大寶絕對是陸局長失散多年的兄弟。
秦大寶不知道他們的心裡想法:"耍流氓!給他們關起來,明天早上局長會打電話的。"
他是加了一層保險,萬一有不開眼的把人給他放了呢?這麼一說局長會過問此事,這就絕對沒人敢放劉書文他們了。
三個公安一聽就明白了,他們笑著應了一聲,把人拖到審訊室裡給吊了起來。
秦大寶抽了半顆煙,上了摩托,直奔公安家屬院,
這事他得和他大舅通個氣,這個劉書文倆人是大院子弟,父輩的官兒肯定不小,這一晚上說情找關係的不能少了,這事不先讓他大舅知道,他大舅到時候該被動了。
公安局有自己的家屬院,離市局不太遠,裡面有筒子樓,住的是副科級以上的中層幹部,後面的小院住的才是分局和市局的領導。
自從大舅媽白秀英從上海調回來,陸建邦就從軍區大院搬到公安家屬院了,他分的是個獨門獨院,級別在那放著呢,整個京城市公安局他是老大,他家的旁邊住的是王國華。
秦大寶來過這裡幾次,都是來掃蕩的,他大舅是副部級,大舅媽是副廳級,這每個月分配的好東西可著實不少,哪次大寶來都是滿載而歸,
現在才晚上八點多,陸建邦還沒睡,在書房寫材料,白秀英在織毛衣,天氣暖了,大外甥的棉襖還沒脫,這毛衣得先織好。
童童和麗麗沒到週末放假不回來,放假也不回來,直接去奶奶家,媽媽做飯忒難吃,陸建邦倆口子要麼吃食堂,要麼回老太太那噌飯,反正很少做飯,本來按照級別是應該配保姆的,但是讓白秀英給推了,她討厭家裡有外人。
公安家屬院大門口是有士兵站崗的,衛兵檢視過工作證後給大寶放行。
大寶在他大舅家門外停好摩托車,看看左右無人,從空間裡拿出面袋子,裡面裝滿蘋果,梨和松子,大舅倆口子不在家開伙吃飯,就給他們準備點水果和零食就好。
他啪啪啪一打門,門廊的燈亮了,大舅媽披著衣服出來問:"誰呀?"
"舅媽,是我。"
白秀英立馬樂了:"大兒咂,等著舅媽給你開門。"
她趿拉著拖鞋就跑過來開門,一見大寶樂得合不攏嘴,倆閨女回來都沒這麼高興,
要說白秀英也算是新時代的女性代表,乾的也是婦聯工作,但是就重男輕女這一塊來說,絕對和大寶的奶奶有一拼。
這白秀英老稀罕大寶和二寶了,尤其是大寶,那就跟她眼珠子似的,誰說一句都不行,也許這跟她小時候的家庭教育有關,白秀英的父親是前清的舉人,家裡女孩子讀的第一本書就是女誡。
大寶一手挽著舅媽,一手拎著面袋子往屋裡走,他是真的感覺到大舅媽對他深深的溺愛。
陸建邦住的小院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院子裡用青石板鋪地,在一側牆邊,有一個養魚池,還有一個小假山,一個木頭的小亭子,門廊的燈照射下,顯得古色古香,
進了屋,大舅媽忙著給大寶找拖鞋,陸建邦拿著材料從書房出來,看到大寶也很高興,有三四天沒看到大外甥了,他對大寶就屬於看到了煩,不看還想,
"小混蛋,這麼晚了來幹嘛?"典型的好話不好說,
秦大寶歪歪嘴,這話說的是充滿了不服啊!他轉頭對白秀英說道:"舅媽,我走了,我大舅不歡迎我。"
白秀英眼睛都立立起來了,瞪著陸建邦捋胳膊挽袖子,看架勢這就是沒揣槍,揣槍她都能給陸建邦一槍。
"姓陸的!你敢攆我大兒咂?你是不是皮癢了?"
陸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