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直門外有一個廢棄的木器廠,面積不大,裡面的房子得有一半坍塌了,區政府曾經想啟用改成農機廠,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幹成,這處廠房也就閒下來了,
廠裡只有一個孤老頭子在這打更,老頭子七十多了,耳又聾眼又花,平時喝點小酒就睡不醒了。
今晚也是如此,一個小夥子給了老頭一隻燒雞,一瓶二鍋頭,老頭吃飽喝足,倒在他那臭氣熏天的床上躺屍去了。
而木器廠最裡面的車間隱隱有燈光閃爍,
週末言臉上還有些青腫,手上依然纏著繃帶,他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眯縫著,透出陰冷的光,
他的面前是一張木頭枱子,原來是破木頭用的,現在上面鋪著塑膠布,還扔著幾捆繩子,
兩個青年一臉的興奮,一邊搓手一邊聊天,
"哈哈,還是跟著周老大好,這下又可以開葷了。"
"我今天第二個,誰也別跟我搶,別特麼像上次似的,你們都快玩死了再給我。"
"你第二個屁?你特麼往後排吧,每次挖坑的時候都不出力,玩的時候可嘰霸猛了。"
"行行行,反正我別最後一個就行,哎王新,聽周老大說,今兒要把文工團領舞的那個娘們兒弄過來,你說不能出啥事吧?"
"能出啥事?咱們玩完了,往老地方一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別人還以為這娘們兒跟人跑了呢……"
"王新。"青年壓低了聲音:"你說周老大怎麼好這口呢?這大院裡的婆子只要他一招手,那不得烏殃烏殃往上湧啊?他怎麼非得邊打邊幹呢?"
王新斜睨了他一眼:"你就說刺不刺激吧?"
"嘿嘿…"青年笑了起來:"太特麼刺激了,這麼幹了以後,我回家瞅我媳婦兒都想給兩鞭子。"
"我艹!就你媳婦兒那暴脾氣?還不得拆了你呀?"
"別別別,別跟我提她,提她我就沒精神了…哎,你說周老大的臉是誰給揍的呀?下手夠狠的呀。"
"我艹!這個人可牛逼了,左明月,怎麼樣?屌不屌?"
"我尼瑪?真假的?這可是母老虎中母老虎啊,我弟讓她帶人捶了一頓,半個月沒下來床,周老大沒事惹她幹嘛?"
"聽說是求婚遭拒,那母大蟲不就動手了嗎。"
"要我說都多餘點事,喂點藥整過來,讓大夥樂呵樂呵,然後埋了,多好點事兒?要我說這左明月長得是真特麼好看,我看了心都刺撓。"
王新還沒說話,院子裡傳來了汽車聲,王新倆人從腰後面拔出手槍,週末言擺了擺手:"別緊張,是劉軍他們回來了。"
王新倆人拉開車間大門,正好看見劉軍把吉普車後座上的一個人扛在肩上,
駕駛座上跳下一個人,小心地四處看著,
王新低聲笑道:"放心吧,我和喬楠都看好幾圈了,沒人。"
劉軍扛著人呵呵奸笑著進了車間,王新和喬楠也搓著手進來了,後面開車的李橋山謹慎的把車間門關好,將一縷燈光隔絕在了室內,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
劉軍把肩上扛著的女子扔在了木枱上,女子顯然是昏迷了,堆在木枱上一動不動。
王新摸了一下女子的臉,嘿嘿笑著說道:"這妞盤真靚,太勾人了。"
劉軍把他扒拉到一邊:"你滾一邊去,得排隊,輪到你再上手。"
週末言看著劉軍把女子的雙手雙腳成大字綁好,他這才露出一絲微笑,
"怎麼這麼晚?都快十點了。"
劉軍摘下帽子扔在一旁,接過週末言遞過來的煙,點著吸了一口:"誰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她們文工團排練到九點多才結束,這娘們兒還有一個男的送,我一著急就給了那男的兩槍托,這才把女的迷暈了扔車裡帶回來。"
週末言眯著眼睛,湊到女子身旁,一邊聞著一邊喃喃說道:"你說你一個戲子,裝什麼貞節烈女?跟你說兩句話,你又是打又是罵的,
怎麼樣?你再打再罵呀?嗚哇,真特麼香!"
他直起了身子,衝著李橋山勾勾手指:"弄醒她,她不罵我,不哀求我,那還有什麼意思?"
李橋山笑著掏出一個小瓶子,拔出瓶塞子,在女子鼻子前晃了晃,女子"啊啾",打個噴嚏慢慢醒了過來。
岑寧玉慢慢睜開眼睛,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她只覺得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一盞燈下,有幾個鬼影在晃,還發出刺耳的笑聲,
她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