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洗了洗手,叮囑許阿姨看著鍋,他把火調小,讓羊肉在鍋裡咕嘟,
他來到客廳,見小舅小舅媽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姥姥帶著三個小的上樓了,
大寶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陸立業倆口子都是現役軍人,軍姿標準,坐在沙發上,腰板挺的筆直,倆人看著大寶,就像是組織審查似的,整得大寶心裡直髮麻,他迅速地想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乾的事兒太多了,這是又錯哪了呢?
豆玲瓏開口說道:"大寶,週末言在我們醫院外科住院,小花是這個科的護士…"
大寶猛地一激靈,急忙問道:"週末言把我妹怎麼了?我特麼去弄死他!"這一刻他真急了。
豆玲瓏擺擺手:"你聽我說完,小花去給週末言送藥,在門外聽到他和另一個人說…."
她簡單地把小花聽到的對話給大寶複述一遍。
大寶的臉沉了下來,週末言和這個同夥是留不得了,多留一天都是隱患。
陸立業說道:"週末言的這個同夥顯然比他更陰毒,如果真在你摩托車上做手腳,那可是防不勝防,大寶,這個事,咱們和你大舅得好好商量一下。"
大寶點點頭,他兩輩子加在一起的警齡是現在年紀的兩倍,當然明白自己的底線在那裡,
週末言虐殺少女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是如果周全傑不被拉下馬,恐怕想查週末言也是困難重重,
"小舅,我想再等等姥爺那邊的信兒,然後再決定怎麼做。"
陸立業點點頭,他對這個外甥更加重視了,沉穩冷靜,一點都不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人。
大寶見小舅倆人沒別的事了,起身去做飯了,
吃晚飯的時候,陸建邦兩口子和陸秀娥秦慶有一起進的門,
這一段時間秦慶有也想明白了,來軍區大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陸秀娥也開心,
吃過晚飯,姥爺的電話打了過來,陸建邦接的電話,電話裡姥爺沒有多說別的,只說是參加了一個調查小組,估計這幾天都回不來,
大寶趁機低聲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陸建邦坐在沙發上,想抽菸但是沒抽,陸家人有一個默契,只要陸立業在場,就禁止抽菸,他的肺受過傷,聞不得煙味,
在軍隊,那幫老戰友即使憋的哇哇叫,也絕不在陸立業的面前抽菸,無論什麼年代,戰友的感情是可以互相交換生命的。
陸建邦緩緩說道:"你姥爺那邊彙報的情況,領導一定很重視,所以才有這個調查小組的存在,其實這個事情查起來不算太費功夫,畢竟有幾個當事人還活著,
大寶,週末言的案子你就不要參與進來了,我讓老莫和龍飛組織一個專案組,我和你王叔親自帶隊,
我的意見是,不管周全傑是不是有問題,週末言只要是犯了罪,我就得辦他,在我這就沒有什麼王子犯法的事,誰也不行。"
大寶知道,大舅處在這個敏感的位置上,所考慮的就不再是單一的案件了,他要把社會因素和政治因素全方位的結合在一起來考慮。
今天能讓大舅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週末言說的要在摩托車上做手腳,弄死大寶的話激怒了大舅,
正所謂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陸家的第三代只有大寶二寶兩個男丁,那可是珍寶中的珍寶,誰敢傷害他們,陸家寧可丟官撤職,也得要討個說法。
"大舅,我能有一個請求嗎?"
"嗯?什麼請求?"
"抓捕週末言的時候,讓我親自動手。"
陸建邦想了想:"這個可以。"在他想來,外甥是個少年人心性,想出一口惡氣,自己做為長輩,滿足孩子的這點要求沒什麼,況且大寶也是公安戰士,不違反原則。
大寶純粹的就是想到,前世在抓捕週末言團伙的時候,曾經遭遇了瘋狂的抵抗,甚至犧牲了三名公安,才將週末言及其同伴劉軍抓獲,這個劉軍是鍊鋼廠的保衛科長,手裡的武器比公安的都好,槍打的也準,
儘管這一世不一定會遇到反抗,但還是小心為上。
"你王叔說了,謝謝你對你王嬸的支援,特別是讓你王嬸到你派出所去住,他很高興,說不計較你以前搜刮他的事了。"
大寶一聽撇撇嘴:"點我呢吧?空口白牙的謝謝我可不接受,老王同志太摳了。"
陸立業有點發愣:"老王?王國華嗎?"
陸建邦嚴肅的臉上一點一點的露出笑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