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來……”李氏哭的那叫一個情意綿綿,那叫一個情深意切,看的旁邊的甜兒都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一股鬱氣直衝嗓子眼,不由自主的乾嘔了兩下。
胤禛懶得看扒在他腳邊的李氏,轉過身對著甜兒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被噁心著了唄!甜兒心中腹誹,面上卻很是“賢惠”的說道:“讓爺擔心了,可能是馬車做久了,頭有些暈罷了。”
對於妻子的那點“小心思”胤禛是一清二楚,當下也不說破,只蹙著眉對著李氏道:“行了,你的心意爺知道了,這般在外頭哭讓別人見了成何體統,還不收了眼淚。”
李氏身子一僵,依言站了起來,抬起佈滿淚水的雙眼,對著一旁的甜兒微俯了□:“卑妾越矩了,望福晉看著妾一片情不自禁上,不要怪罪。”
甜兒覺得自己更想吐了。
索性這時一直充當壁草的宋氏藉口道:“爺和福晉一路風塵,此時怕也累了吧,屋裡已經備好了席面,還是進去再說吧!”
胤禛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當下朝著府裡走去。
進了正屋,略一洗漱。待戌時快過去時,眾人方坐在了席間。此時下人們早就在雕花圓桌上擺好了酒菜,胤禛隨意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開了席。不知道是真的旅途勞累了,還是看見了不想看見的人,反正甜兒此時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連神色上都是蔫蔫的。
對面的李氏倒是精神十足,眼裡帶笑,眉間帶嬌的,一個勁兒的往胤禛身上瞟。
甜兒看的都膩味死了,忍著不順,匆匆的吃完這頓飯,胤禛獨自去了書房,甜兒便回到了“嘉和院”
“奴婢/奴才給主子請安,主子萬福金安。”珊瑚與小喜子還有碧荷、燕草,以及大廚房的劉保柱家、趙寶剛家的都跪在地上,喜氣盈盈的給甜兒磕著頭。
直到此時,甜兒臉上才算露出點笑容:“快起來,這麼冷的天,等在這做什麼,還不快進去。”
眾人聽了俱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
進了裡屋,解了身上的披風,坐到燒的熱熱的炕上,甜兒只留了珊瑚下來,主僕二人說著體己話。
“主子瘦了!”看著甜兒的樣子,珊瑚忍耐多時的淚水,當下就流了出來。
甜兒見了心下也難受起來,珊瑚與旁人不同,她是真心實意的心疼自個。
“好珊瑚莫哭。”甜兒拉了她的手,強裝無事道:“你看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嘛!快收了眼淚,要不然讓人家盛侍衛瞧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主子胡說什麼!”珊瑚被逗得臉紅起來,隨後卻又嘆道:“早知主子有這麼個劫難,奴婢當初說什麼,也應該跟著去的。”
因為定下了婚事,甜兒便特地留她在家,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她多做做嫁衣。
甜兒又說了很多寬心的話,珊瑚聽了,這才不那樣耿耿於懷。
“對了,我和爺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府中沒出什麼事吧!”
珊瑚笑道:“府中好著呢,東小院的李側福晉倒是耍了幾次,不過全都讓大嬤嬤給殺下去了。”
言語裡,無不幸災樂禍。
☆、第46章 有喜(一)
“我的女兒啊!”見著附門遠望的閨女,鈕鈷祿夫人當下就緊緊地擁了上來;嚎啕大哭道。
甜兒被埋在那依然□的波濤洶湧中;用力滴掙扎了兩下。
一旁地珊瑚和翡翠看著直想笑;暗道,這都多少年了,夫人見著小姐時,總是脫不了這一句。
好不容易,這激動的母女二人才進了裡屋。
甜兒娘緊緊拉著閨女的小手,眼淚珠子成套成套的往下落。
“我閨女受罪了;受罪了啊!”
甜兒見狀忙撒嬌似的纏了上去;笑嘻嘻的說道:“哪兒啊;額娘看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自打雍親王得了時疫的訊息傳回京城後,甜兒孃的這顆心就懸在了半空中,特別是當知道自個閨女主動過去侍疾時,就更加心急如焚了。
“你這沒良心的。”甜兒娘氣的戳了戳女兒的小腦門:“你那會兒咋麼就沒想著自己還有爹孃呢,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娘!”甜兒嬌嗔一聲,臉上卻有著一絲正色:“女兒一點兒都不後悔當日的決定,咱們將心比心,若得了病的是我阿瑪,那麼額娘您能捨得不去管他嗎?輪到女兒這也是一樣,我既已嫁他為妻,那便是命運相連,休慼與共,怎麼可能袖手旁觀”而且,說不定人家那會還嫌我多事呢!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