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達發眉頭緊皺,“此人來歷不明,動機不明,卻忽然大顯身手,我料定此賊必為刺殺我而來。” 左群峰一臉生無可戀,“行了,老黃,我看你現在是魔怔了,萬事發生皆和刺殺你有關,能不能好好說話。” 黃達發緩緩搖頭,“拭目以待吧,總之,我會盯著姓陳的,對了,昨晚宴會放置的影音珠,你拿來給我,我要仔細看看。” 左群峰搖頭,“你沒來前,我仔細看了好幾遍,姓陳的賊得很,除了雅集上的場面,後來,和那漂亮娘們跳舞、私語,都隱在四角,什麼也看不到。” 黃達發眼睛一亮,“是不是那個穿著短裙,姿容絕世,性感多姿的娘們兒?我敢說這小騷娘們兒打扮成這樣,肯定為了勾引我。 弄不好就是為刺殺我而來,她和姓陳的湊成一路,不是為了刺殺我是為什麼?” 左群峰腦仁生疼,“老黃,現在是解決我的事兒,你老刺殺個什麼。 他們真是約定好來刺殺你,在宴會廳上,只會避而遠之,怎麼可能往一堆湊。 那娘們兒的資料,我調查過,來亂星峽谷好幾個月了,也是咱們麾下的趕海客,風騷潑辣,號稱赤練魔女,不是生面孔。 你要玩女人,我沒意見,但別什麼事兒,都往刺殺上攪和。 現在的關鍵是,姓陳的封賞的事兒怎麼解決? 大家都等著看笑話,若是處置不好,我綠柳盟的聲威可就墜地了。 他奶奶的,該死的段金刀,若不是他……” “等等,老左,你說姓陳的會不會是段金刀安排過來的臥底?” 黃達發眼中精光閃動。 左群峰輕嘶一聲,黃達發道,“你想啊,那麼可怖的陣法,怎麼偏偏被姓陳的破了,倘若不是段金刀配合,姓陳的憑什麼破陣?” 左群峰越想越覺有理,忽地靈光一現,嘆息道,“老黃,你是不是被那孽種用秘術傷了腦子。 段金刀失心瘋了,賠上三段線整條航路,只為送姓陳的來我這兒臥底? 何況,姓段的和我是知根知底,他難道不知道,我不可能信任姓陳的。 姓陳的要真是臥底,沒個十年八年,休想進入我的核心圈子,十年八年後,我靠三段線的航道,就能生生碾死段金刀。 天下哪有這樣送人臥底的,多慮了,多慮了。” 黃達發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如此看來,姓陳的還真是撞上的機緣。不過越是這樣的傢伙,就越危險,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生平最大的威脅,已經來了……” “行了,老黃,有我在,我保證沒人能動得了你,下一段,你就安心在地下養傷,閉關,姓陳的不走,你不用出來了。我就不信,都這樣了,你還能被誰刺殺了。” 左群峰有些心累。 黃達發是他的謀主,以往也是神神叨叨,但這次的反應,尤為嚴重,已經是左群峰深感不適了。 黃達發點頭道,“這是正理,護陣,護陣也要加強。再有,架電話線,你再找我,直接往地下搖電話,我不往你這兒跑了,風險太大……” 黃達發神經質一般,絮絮地說著。 眼見得左群峰臉色越來越冷峻,黃達發終於回過味兒來,“封賞是吧,好辦,給實不如給虛。 再給妖核,丹藥,多了肉痛,少了免不了惹人非議。 所以,給職位吧,老夏不是才陣亡麼? 副盟主的職位虛懸,給姓陳的正好,位尊名高,實則丁點權力也無。 既堵住悠悠眾口,也能將姓陳的羈絆在眼皮子底下,兩全其美。” 左群峰眼睛亮了,仰天笑道,“我有黃君,何愁大事不成。” 老黃終於又正常了。 許舒榮登綠柳盟副盟主的動靜整得挺大,儀式堪稱隆重。 可儀式結束後,新鮮出爐的陳副盟主就成了撂荒的地,沒人理沒人睬了。 許舒滿以為還能狠宰左群峰一刀,沒想到等來個這。 這個空筒子副盟主,不接著吧,左群峰必定就坡下驢。 索性,他捏著鼻子接下了,左群峰會膈應人,他就得讓左群峰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癩蛤蟆趴腳面。 他像沒事兒人一樣,動輒跑去找左群峰請命,還要求領受任務。 一來二去,左群峰實在招架不住,畢竟許舒鬧得動靜不小。 他給許舒空筒子副盟主職位是一回事,可傳揚出去,鬧出風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得已,他思來想去,便將後勤扔給了許舒打理。 當然了,所謂的後勤,是在刨出了財務、資源等重量級核心業務後的雜務總管。 左群峰滿以為許舒會拂袖而去,沒想到許舒硬是接了下來,每天都幹勁十足,依舊頻頻請示彙報,短短十來天時間,竟將後勤工作搞得井井有條。 當然,左群峰也絕非放任許舒行動,暗地裡,他一直派人盯著,實在看不出許舒有什麼花花腸子。 唯一讓左群峰不安的地方,在於許舒搞起了後勤整頓,一會兒開人,一會兒進人。 一開始,左群峰還嚴加稽核,但都沒查出問題。 到得後來,後勤雜物那塊進人的頻次太高,規模太大,左群峰也實在稽核不過來了,只能繼續加派人手來盯許舒。 不然許舒一日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