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如簧,巧舌如簧……” 農勁松瞪眼道,“左盟主,何去何才,還需多言麼?只要擒下此人,一驗便知。” “姓農的,休要欺人太甚!” 許舒勃然大怒。 “哈哈哈……” 左群峰放聲大笑,“假的真不了,終究是自己說漏了。 誰向你介紹過農先生,你怎的知道他姓農?許舒,你還不認?” 許舒面不改色,“左盟主,想不到你對我的誤會竟如此之深,常言道,功高難賞,某今日信矣。 左盟主,你道這二人為何中傷於我?鐘王孫肯定沒有跟你說,我和他的真實關係。” “嗯?” 左盟主皺眉。 鍾甄冷笑,“我和你有什麼關係,若硬要說關係,生死仇敵而已。” “生死仇敵?師兄弟是天生的生死仇敵麼?” 許舒冷然道。 “師兄弟?” 左群峰又是一驚。 “誰跟你是師兄弟,好不要臉!” 鍾甄滿面脹紅,他對許舒的怨恨,八成來自許舒總壞他好事,還有兩成,便是許舒佔他名分上的便宜。 昔年,在金銀島上,鍾甄挾無雙劍法,趁機拜入樓寒徹門下。 沒想到,許舒死不要臉,竟也趁勢要拜樓寒徹為師。 樓寒徹竟糊塗到同意許舒也拜入門下,還讓二人已意念比劍,乃定師兄弟名分。 結果,許舒棋高一著,成了鍾甄的便宜師兄。 此事被鍾甄引為平生奇恥大辱,絕不肯提及。 他自然不肯對左群峰講述這層關係。 然,鍾甄和左群峰之間,本就信任脆弱,一絲隱瞞,便容易讓合作產生巨大裂痕。 本來,左群峰已完全信了鍾甄,可當許舒道出這層關係後,左群峰思緒忽然陷入混亂。 許舒暗舒一口氣,喚出魚腸劍,抬手便灑出劍光。 霎時,霍霍劍光,照亮整個乾坤殿,龐然劍意瞬間充斥所有人心房。 鍾甄眼中炸開億萬精芒,胸中戰意幾乎止不住的昂揚。 他已從農勁松口中,知曉許舒練出了劍意,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璀璨鋒芒。 “是的,和鐘王孫一樣的劍意!” “那天殺大風,鐘王孫演繹的劍意,和陳副盟主如出一轍。” “果然是師兄弟,原來是同門恩仇,姓鐘的為何對盟主隱瞞?” “我看著就是同門情仇,挾怨報復,沒什麼新鮮事兒。” “屬實說,陳副盟主的本事,比夏副盟主高出不少,當這個副盟主,不算墜我綠柳盟的威風。” 暗堂中,一干堂主、長老議論開了,連關注重心都被帶歪了。 左群峰的思路也有些淤塞,他倒不至於因為許舒忽然搬出“師兄弟” 的說辭,而推翻農勁松和鍾甄的指證。 但心底的疑雲一起,便再難消散。 他冷聲道,“你們且等著,本座去去就回。” 五分鐘後,左群峰和黃達發在偏殿的密室相會。 “老黃,你怎麼看?” “農勁松和鍾甄肯定有私心,但指證絕對沒錯。 姓許的巧舌如簧,肯定有鬼。” “老黃,不能因為你心緒不寧,就恨不能立時釘死姓許的。 我也知道要拿下姓許的,但需要證據,需要大家心服口服。” “這事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先強行拿下姓許的,摸骨後,一切自明。 若真錯了,我黃某人跪下給姓許的磕頭,不怕人心不服。” 黃達發已經確認了許舒的身份,因為吃至善堂慘案發生的時間,就是傳送陣開啟的時間,也是許舒人頭被送來的那晚,世上絕沒這麼巧的事。 左群峰一拍大腿,“也罷,讓老謝跟眾位兄弟傳出話去,摸骨之事,就此一回,下不為例。 若這回左某人摸錯了他陳副盟主,我姓左的親自磕頭給陳副盟主賠不是。” 黃達發擊掌道,“如此,一切後患皆可免除。” 左群峰的一切顧慮,不在許舒,也不在鍾甄,而在人心不安。 黃達發給出的建議,的確了有效避免人心不穩。 如此,左群峰再無顧慮。 當看到左群峰腳步生風,許舒便知道要糟,他絞盡腦汁,也再無計策,心知一場苦戰,怕是在所難免。 他早已做好了戰鬥準備,可惜的是,黃達發始終龜縮不出,讓他好不氣悶。 “陳副盟主,摸骨之事,斷不可免。 我和諸位堂主、長老,也都開過會了。 倘若是左某冤枉了陳副盟主,左某願意向陳副盟主叩頭致歉。” 左群峰高聲說道。 鍾甄笑道,“若是錯了,鍾某願意自刎以謝天下,左盟主可以作證。” 農勁松輕揮摺扇,“農某也願從王孫於地下。” “哈哈哈……” 許舒沒詞兒了,仰天大笑,久久不絕,笑得腦子快缺氧了,終於又憋出一計,“既然如此,摸骨便摸骨。 眾所周知,摸骨要將自己要害置身於人手。 若那人心懷歹意,頃刻間便能要了被摸骨之人的性命。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