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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論政

許舒瞬間警醒,他下意識便覺這裡面有陰謀,多半是隗明堂高層要藉機跟自己算賬。 轉念一想,自己加入使團,代表的是大周。 大周和禾國,這次費了這麼大辛苦,才重新建立了外事關係,沒道理會為了自己,重新搞得雞飛狗跳。 不管怎樣,禾國都不是什麼好去處,念頭既定,許舒頂著睽睽眾目道,“下官雜事繁多,且向來魯莽滅裂,外事乃國之大事,須得選拔穩重、守禮之人參與,豈是下官能干涉其中的?” 禾國使臣道,“滄海侯太自謙了,有言道,真名士自風流。 滄海侯乃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名士,禮教豈為閣下所設?侯爺自管嬉笑怒罵,我大禾有的是容人雅量。” “此言甚是,橫流君大名,在我大秦亦是廣為流傳。 滄海侯出使大禾後,我大秦也同樣希望滄海侯能出訪大秦,還請執政應允。” 大秦使臣衝執政拱手一禮道。 顯然,大秦使臣調整了勸說物件,從找許舒,直接換到找執政。 許舒才要開口,執政擺手道,“既然如此,便準滄海侯加入出使大禾的使團,擇期再出訪大秦。” 執政一錘定音,許舒徹底無言。 又過一個小時,朝會終於散去。 執政和八大議政才退,朝堂上熱鬧起來,接連有人來向許舒問好、致意,許舒正不勝其煩,一個身著緋衣、頭戴青色的中年人快步行來,衝眾人團團一鞠後,用稍顯尖利的聲音道,“滄海侯,執政召見。” 許舒衝眾人一拱手,便隨中年人離開。 十分鐘後,他被領到了漱芳齋,寬廣的殿堂內,空無一人。 漱芳齋正對著太液池,湖風捲入,吹得帷幔盪漾,送來清涼宜人的水汽。 許舒等了十多分鐘,執政才到。 許舒欠身一禮,執政行到近前許舒近前五米左右的樣子立定,“早些時候,我便知道國中出了一位少年英雄,原想著,假以時日,必是我大周棟樑。 這才過了多久,你便成了當世英雄。” “執政謬讚了,下官所行皆是分內之事。” 許舒頭一遭離執政這麼近,真離得近了,他才發現,眼前這個鄰家大叔一般的中年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宏大氣勢,彷彿當世神只。 而這股氣勢,和八名議政們散發的氣勢完全不同。 八名議政散發的氣勢是權勢為基,執政散發出的氣勢則更正大、神秘。 “難道執政也是超凡者?” 許舒心中忽然冒出這麼個念頭。 “今日咱們雖是初見,但神交已久,你那句‘或為當陽鐧,奸邪頭破裂’,老夫記得清楚。” 許舒俊臉微紅,當初他做正氣歌,將執政拉入詩文中,目的完全是拉大旗,作虎皮。 對旁人而言,將名字嵌入名篇佳作中,流傳後世,乃是莫大榮耀。 但對執政這注定要寫入歷史的傳奇人物,那一句褒貶難言的句子,成為後世文人攻訐執政的證據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無妨,英雄有伸縮之能,權變之才,老夫沒那麼小氣。” 執政擺手道,“你是當世英傑,才智之士。 於今日大周而言,你以為帝制更佳,還是立憲共和更佳?” 說罷,執政走到窗邊,靜靜望向太液池。 顯然,這是給許舒留出思考的空間。 許舒納罕不已,他實在不明白,執政跟自己說這個幹什麼。 他雖混了個滄海侯,在朝中簡直就是無根浮萍,他也從沒有想過摻和朝中政事。 至於帝制和立憲共和,近來,許舒確實聽到一些風聲,朝中有不少人正極力勸進,希望執政早登大位,恢復帝制。 據傳,秦國駐大周的外事使者,最近也在酒會上,公開談論大秦的帝制優勢,更是直言,大秦更願意跟同政體的國家建立更緊密的關係。 許舒沉吟片刻,“帝制和立憲,各有優劣,不好一概而論,得看站什麼角度。” 執政頭也不回地道,“噢?有哪些角度?” 許舒道,“在朝中要員而言,他們自然是樂意帝制的,分封一開,與國同休。 在您而言,身前稱尊,身後難免謗滿天下。” 執政轉過頭來,“無量頭顱無量血,可憐換得偽立憲。 這樣的說辭,不是正甚囂塵上?老夫若在乎這個,辦不成任何事。 貴戚也好,老夫也罷,你都說了,但最為緊要的百姓,你卻沒說。” 許舒道,“百姓,沒什麼好說的。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以他今時修為,說話已經不必太忌諱。 執政默唸數遍,“話雖如此,但大秦的百姓,就遠比我大周百姓富足。 治世下的百姓,總好過亂世中朝不保夕的黔首。” 許舒道,“秦國仗著國力,剪全世界的羊毛,秦國百姓的境況比之我大周百姓好上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但我大周百姓,三餐難以飽腹者,十成中當還有三成。”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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