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代替不了!他居然告訴朕,他要娶她,所以,她必須死!
“皇上,夜已深了。”王源輕輕走到他身後,輕聲說道,低下頭,一心的納悶,為何王爺會一臉絕望地走出宮殿,那神情像極了他當年得知蕭王妃逝世時的表情,悲痛,憤恨,卻又無能為力。至於,王妃的死,至今仍是個謎,雖然曾有人如今日一般懷疑皇上,但是,自己相信,世間若有人不會傷害蕭王妃,一個是王爺,那另一個就是皇上。今晚又如當年那晚般詭異,王爺是,皇上也是,這次肯定不是因為已故的蕭王妃,難道是為了那個姓蘭的丫頭?
“王公公,奉朕旨意,司馬將軍明日一早進宮見朕。”楚祈輕聲嘆了口氣,轉身吩咐道,說完正欲朝寢宮防線走去,卻看見不遠處楚天翼正急著趕來,故停下,等著他。
“兒臣參見父皇。”楚天翼一臉的規矩和正經,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嬉笑和隨性,帥氣的臉龐上頓時多出幾分男兒的成熟英俊的氣概,這使得楚祈下意識地深看著他,眼裡全是探究,心裡幾分納悶和驚喜,自己竟從未看懂,看清過這個兒子。一直以為他在小婉的嬌慣之下,早已成為了一個遊戲人間終將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看來,他並不是。
“恩,起來吧。你這麼晚來找朕所謂何事啊?”楚祈藏下剛才的心思,輕鬆地說道。
“父皇,兒臣今晚已經查出狩獵那晚那些襲擊父皇的刺客為何人,想著,這或許與父皇正苦思查探的下午酒家那些突如其來的箭有關,所以,便深夜前來,稟告父皇。”楚天翼不著痕跡看了楚祈一眼,低眉奏道。
“哦?那刺客是誰?”楚祈故作詫異地問道。對於那些刺客,雖不知具體是何人,但是何人所派卻早已深了於心。只是,想不到,時隔多年,金豹子竟還記恨在心。
“那日為首專攻父皇的人,人稱‘金燕子’,乃漢西皇上的義子,據兒臣所查,金燕子潛伏於滄月已有多年。”
“那,你是已經查出他是誰了?”楚祈眉頭舒展,頗為讚賞地看向他。‘金燕子‘?呵呵,金豹子能一時稱雄於地,只是不知這隻‘金燕子’能否翱翔於天?自己暗中查了幾年才查出這隻燕子的來歷,想不到天翼短短几日便能查出,看來,自己還真的是低估了這個兒子。
“這…”楚天翼抬眼看了楚祈一瞬,慢慢地低下頭,“兒臣雖未查清,但已有眉目,容兒臣查個明白後再稟告父皇。”
“恩。”楚祈點頭應道,“夜已深了,你無事便退下吧。”
楚天翼行了禮,恭敬退去。
杜若儒披上黑色行衣,戴上銀色面具,如急速灌入的一陣風掃過大街小巷,揮過皇宮內院,飄上西華宮殿頂。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傻了眼。
玉娘估料得不錯,義父真的在這兒,只是那個萎靡無神,酒醉不堪,滿臉鬍渣的男子,還是自己一向雄風無比,霸氣十足,雷厲風行的義父,自己的父親嗎?
殿頂的他如此神傷,不知殿內的她是否知曉,世上有個男人,如此愛著她?權利和虛榮真的那麼重要嗎?須得拿真愛和一生的幸福去換?
自己曾狠心發誓,一定要毀掉楚祈和他的江山,讓她知道,她所依附所追求的名譽和權力只不過一場不能長久的煙雲,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但,當知道她此刻如此維護楚天翼,著急維護著自己的一切時,自己有的只是心疼,真的不知道那個誓言是否要繼續下去。如果,她真的一無所有了,她該怎麼辦?她會開心,會幸福嗎?玉娘是絕對不會允許她踏足漢西宮廷,與義父相守。那時的她,該怎麼辦?
“你來啦。”金豹子將酒壺放在身旁,使了很大的勁才坐起來,醉眼朦朧地看向金燕子。
金燕子眉頭微皺,如今箭在弦上,他還能如此什麼都不顧地‘逍遙’,“玉娘讓我來帶你走,將你送回漢西。即刻啟程。”
有時候真的不懂玉娘,以為因為她母后的緣故,她應該很恨義父,更恨自己。但是,雖然表面上她對義父頂撞不依又經常對著幹,但在最關鍵最危險的時刻,她首先想到的卻總是他。而且,可以感覺出,她對自己,沒有任何惡意,只憑一顆姐姐對弟弟的真心。
“呵呵,那丫頭…就是口硬心軟。”金豹子面帶微笑,卻笑得有些痛色,似陷入回憶般,喃喃自語,“是我對不起她,若沒有當年…我會愛她母后…我不想讓她母后傷心,更不想讓她傷心。我欠你和你孃親的很多,欠她們的,更多。”
金燕子心裡一陣酸澀,這是怎樣的一個結,怎樣才能解開的一個死結?!金燕子輕微嘆了口氣,走過去將他背在身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