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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男人用手抵在下巴的位置,眉梢微扯,淡如寒冰道,世上竟還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奇蹟!唇裡逸出一絲涼薄之氣鑽進喬菀的耳朵裡。

她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嗓音,比起簡言,這層男音更有磁性,與先前處理過的音色簡直是天壤之別。

喬菀虛弱得聲音宛如遊絲,你你是誰?

她話音落下,連空氣都在無聲的沉默。

只聽見撕拉一聲,膝蓋骨上面點的位置倏然透進一股涼風,她突然緊張起來,微弱的聲音稍稍加強了絲力道,做什麼?

上藥!乾脆利落。

呵!呵!呵!三聲連續的輕蔑氣流鑽出喬菀的鼻腔。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塊,又道,別別碰我,我討厭我討厭畜生!

比起剛才迅猛撲來的狼犬,喬菀覺得此刻站在面前的傢伙更讓人恐懼。

她很意外自己竟然能活下來,更意外這個男人會在關鍵時刻把她從血盆大口裡拽出來。

可即便如此,這種殘忍行徑讓她不由得心生厭惡。

男人沒有回答,從腰間掏出一個小藥瓶。

伴隨著又一聲嘶的聲音,包裹著他堅實曲線的衣服自腰間開始延綿到胸口的位置缺了一大塊,古銅的膚色在燭光下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優柔的火焰。

藥粉尚未來得及倒下,簡言一腳踢向鐵門,聲音劃碎了夜色,開門!

男人的唇角劃過一縷冷淡的笑,冷聲道,簡言,該到見面的時候了!

簡言?喬菀疼得額頭直冒冷汗,沾在額頭的發全被汗水澆溼。當她聽到男人口中說起簡言的名字,即便再怎麼努力想睜眼,她都辦不到。

一顆心突突地跳,十七八歲的時候,她每每看到電視劇裡男主角為了救女主角不惜獨闖龍潭的橋段,都忍不住嘆一句,我要是有這麼個男人,這輩子死也纏著不放。

轟轟烈烈,英雄救美的一幕,卻在她心如止水,渴望平淡幸福的二十七歲發生了。

窗外捲起狂風,屋子更陰冷了幾分。

簡言來了嗎?真的是他?他怎麼能來?傻瓜也知道這是趟一去不返的差事!

心跳愈發劇烈,搗鼓著喬菀的小胸膛,幾乎快要碎了。

這一刻,她身上的疼渾然不覺,反是心尖子像是被插進萬千根細碎的牛毛,拔不出,卻又明顯的泛疼。

鐵門,摩擦地面的聲音很刺耳。

小菀!伴隨著門開的一瞬,一聲熟悉的男音穿透空氣刺進喬菀的耳中。

☆、第74章今生今世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懷裡

男人不緊不慢地套上外套,遮住他狼狽的衣裝。扭了扭脖子,目光從喬菀蒼白的臉上游移到聲音的方向。

兩扇鐵門開到極限,月光微弱得散落在簡言的頭頂。他身後是一片荒廢的雜草從,枯黃的雜草隨著清風絲絲擺動,發出細細沙沙的摩擦聲。

簡言緩緩抬眼,眼神如夜鷹般犀利。

兩具男人的身影相對,目光連線之時簡言的眸底悚然一驚,挑眉道,真的是你!

男人冷凝起目光,眉梢輕扯著笑意,意外嗎?沒想到我還活著,是嗎?

簡言的目光也隨之轉冷,一字一頓道,為什麼?

一隻大手攀上簡言的肩膀,手指不動聲色的掐進他的肩,捲起的蒼涼隱隱泛在男人的眉梢,有些東西總是要還的。

猛然襲來的痠疼蔓延在簡言的肩頭,他的眉頭微微蹙了下,都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不能給你自己一條退路?

有些時候,執拗的結果是步入深淵,走上條只有夕陽不見日出的黃泉路。

自從回國之後遇到了彎彎,簡言才明白這些道理,他不想讓眼前的人在迷霧中漸行漸遠。

男人的手緩緩鬆開,他擊掌發出啪啪啪的聲音,挺直的脊樑骨蔓著嘲諷,好高尚的話,很冠冕堂皇,可惜我不愛聽!

簡言知道此時此刻和他說這個無非是對牛彈琴,他也不想再費唇舌,直截了當地問,想怎樣?怎樣才能放了那個女人?

男人斂去了笑,嗓音沉冷,眸光嚴肅起來,我突然不想放了。事實上簡言今天到底會不會出現他並沒有把握,這是個未知的賭局,好在最後一刻他贏了。不過他還想試試簡言對這個女人的感情究竟已深到個什麼程度。

簡言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雙目間幾乎要噴出火焰,語調徒然轉高,一字一刻,你!敢!

他聞言,嘴角的笑弧再起泛起,清楚明白的開出條件,除非你告訴我東西藏在哪?淌出指腹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