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吩咐?
不要動柏徽。
我明白。
每次跌倒都是一次成熟的過程,但現實教會他的是不擇手段。在江城,幾個年輕人各自做著小動作,讓事情在盤根錯節中一下子棘手很多。
最快的方式有時候是最簡單的那一種
一週過去了,喬菀似乎明白,為了愛情尋死覓活的都是傻子。在最疼的地方紮了一針,最後她欲哭無淚,久病成醫。眼睛裡能看到的,腦子裡能想到的,只剩下那份執拗的,為簡言守住簡氏的期望。
又是一天的夜幕,今晚的月亮特別圓,還很亮,能亮到人心裡去。
於柏徽從外頭買來了幾個小菜,還梢了一瓶酒回來。
喬菀收起桌上的資料,盤起手看著他,看起來你今天心情不錯。
是啊。你不覺得該慶祝一下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於柏徽拿起紅酒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點頭,好啊,那就喝一杯。
窗前,於柏徽和喬菀兩人面面相覷,酒杯碰撞的動作盡收簡言眸底。
月光照不亮他英俊的臉,凌冽的寒風就似刀子,一刀一刀都剜在心口。
他抬著頭,靜靜看著喬菀模糊的側臉。這是他第六個站在她樓下的夜晚。一天中的這個時間,是他最難受,卻是最幸福的時候。
他親眼看見於柏徽提著紅酒上去,也知道這段時間喬菀和於柏徽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不安過,彷徨過,但最終都淪陷在對喬菀的信任裡。
有時候,他站著,窗簾是拉上的,但他一站就站到房間熄燈。像今天般能看到她的身影,已經是種恩賜。
選擇一個路燈照不亮的角落,靜靜地看著,想著。分離沒有沖淡他對喬菀的愛,反而是漸漸加深。
浮動在周圍的空氣,每一寸都嵌著對她的思念,他多想問一句,你有沒有感受到我從沒離開你?喬菀,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
突然,窗戶前的女人眼神一瞥,從裡頭向外望,一片漆黑,她看不到樓下的簡言,但是心卻慌了起來。
於柏徽無意間一抬眼,竟發現喬菀的臉色很蒼白,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切問了句,你怎麼了?
她顫了顫,回神後淡淡一笑,沒事。
索落索落一陣響,喬菀起身,走到電腦桌前發現這幾天她真是有夠懶的,垃圾堆得都掉出來了。輕輕一笑,回頭對於柏徽說了句,我去樓下把垃圾倒了。
於柏徽站起來,我去吧。
她搖頭,不用,就在樓下,我去去就來。
想了想,他眉頭微蹙,那好,你小心點。
她的身影在門的轉角消失。
電梯裡,她緊緊皺著眉頭,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心突然這麼慌,莫名的一陣痠麻蔓延全身,總覺得好像要有事情發生!
電梯門開啟,準備大樓後面的垃圾場,卻發現似乎身後有人跟著她。
轉身,就被四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擋住。
他們的臉色一點也不慈和,其中一人用手摸了把她的臉,痞痞說了句,姑娘,你死期到了。
喬菀吞了把口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挑起眉,喝了聲,你們是誰?
另外一人插了句,下去問閻王吧。
她拼命搖頭,不,不要過來。當她退到無路可退,反射般地大喊了聲,簡言,你在哪?
劃破夜色的尖銳嗓音淡淡地傳進喬菀的耳朵裡,簡言心口一提,循聲飛奔過去,看見一個男人手中握著的金屬寒光在光線折射下撩動出寒冷的光。
他撿起地上的石頭,扔過去,準確無誤地砸中了行兇之人的手背,刀子從手心滑落,那一刀最終沒有落在喬菀的身上。
只是她一睜眼,心臟受到的衝擊沒比剛才來得小。
慘白的月色下,那張熟悉的臉,是那張太過熟悉的臉,簡言正在人堆中以命搏命。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淚頃刻間如翻滾的海浪全湧了出來。
他還活著。活生生在她面前,這種震撼她曾想象了千萬遍,今天月圓之日,真的發生了。
一個男人扭了扭頭,用舌頭抵了抵被拳頭打痛的臉,心生一計,突然衝到喬菀面前一把鎖住她的喉將她提起來,大喝一聲,姓簡的,再不住手,我就把這娘們給捏碎。
簡言一聽,驀地停手,唇角隱隱抽動了瞬,放開她。
放她?成!見你也是個爽快人,我就和你做筆交易。說罷,從地上撿起刀子丟了過去,在你胸口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