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威國公夫人,另一個自然是傅三夫人,其實現在傅旭垣被罷官為民,這位勇毅侯府的孫景真大小姐已經沒有資格被稱為夫人了。
威國公夫人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畢竟郭誠半死不活的在床上熬日子,她這做孃的當然開心不起來。而那傅旭垣媳婦,則純粹是被氣的。
剛才傅三夫人的車子跟在孔琉的車子後面,還未行到伏威將軍府的大門口,便有小廝迎出來攔住她的車子說道:“是永定侯府傅三夫人的車子麼
跟車的嬤嬤忙上前說道:“正是,你是?”
那小廝便說道:“是傅三夫人的車子便好,請隨我這邊來。”
那跟車的嬤嬤一看小廝指向西邊兒,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只皺眉說道:“這位小哥,你可搞清楚了,車中坐的是永定侯府的傅三夫人。”
那個小廝可是個嘴皮子利落的,只飛快的說道:“我知道,車中坐的是傅三爺的夫人,不是永定侯爺夫人,永定侯爺的車子,滿京城有誰不認得。
那嬤嬤被小廝堵的說不出話來,而坐在灰撲撲的青帷馬車之中的傅三夫人則氣的臉色鐵青渾身亂顫,她今日厚著臉皮要求跟著來喝喜酒,就是想幫傅旭垣打通關節,好讓他能夠重新做官,就算是不能官復原職,至少也得脫了白身才行。她沒有想到這伏威將軍府竟然如此看人下菜碟,竟然攔住她連正門都不許進,想她也是侯府嫡長女出身,幾時受過此等羞辱。傅三夫人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刺入掌心之中,生生扎出了血。
傅三夫人不發話,嬤嬤和趕車的都不敢自作主張,那小廝又攔在前頭,生是不許馬車往正門走。
傅三夫人聽見自己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聽主人家的安排。”然後便什麼都沒有再說。嬤嬤搖了搖頭,讓車子往西角門去了。
到了西角門,自然沒有人來將傅三夫人的車子抬進門,再換了大青騾子往二門行去,這時小廝不見了,在二門上有兩個嬤嬤,兩個嬤嬤攔在門口道:“傅三夫人請下車吧。我們主子聽說傅三夫人突然來了,忙命人清了西邊的便道,好讓傅三夫人透過,免得下人們粗魯,衝撞了傅三夫人。”
聽那兩個嬤嬤一口一個傅三夫人,語氣裡的輕蔑濃的讓人受不了。孫景真從來都沒有想到,被人稱為傅三夫人,竟會是這樣的刺心。可是她又沒有辦法,伏威將軍府的嬤嬤們什麼都沒有說錯。忍字心上刀,傅三夫人死咬著牙,冷著臉下了車,她的丫鬟嬤嬤忙上前來扶著她,那丫鬟伸出手,許是因為指甲留的長,劃了傅三夫人的手背一下,傅三夫人便劈手甩了丫鬟一記耳光,只罵道:“賤奴,仗本夫人寵著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規矩,如此沒有眉眼高低,連服侍人都不會,還能做什麼,賤奴就是賤奴,一輩子上不了高臺盤。”
兩個伏威將軍府的嬤嬤臉色不變,只平靜的說道:“傅三夫人,您要教訓府上的奴才,請略退幾步,今兒是我們府上大爺成親的喜日子,奴婢們還想為大爺多攢些喜氣。”
傅三夫人真沒有想到一個嬤嬤都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只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恨不得上前撕了兩個嬤嬤的老臉。
這是傅三夫人的奶嬤嬤走上前,扶著傅三夫人說道:“夫人,您今兒來給韓老夫人道喜,也是看在韓大小姐和大夫人將好的份上,便不要與那起子賤奴一般見識,沒的抬高了她們的身份,還是去向韓老夫人道喜要緊。”
傅三夫人自小最聽的就是這個嬤嬤的話,僵著臉點了點頭,嬤嬤對伏威將軍府的兩個嬤嬤說道:“不知是何人為我們夫人引路?”
一個嬤嬤待笑不笑的說道:“三丫頭,你引著這位傅三爺夫人到二門上
一個身著細布青綠衣裳的小丫頭放下手中的掃帚,上前給傅三夫人引路,傅三夫人已經出離憤怒了,只冷著臉往走走。沒走幾步,便聽到兩個嬤嬤彷彿竊竊私語,但是音量又剛好能傳到她的耳中,一個嬤嬤說道:“唉,這是什麼世道,連個平頭百姓的老婆也敢穿宮緞衣裳,戴金鳳釵,也不怕折了福份。到底是永定侯夫人心腸軟,沒給弟妹立規矩.……”
傅三夫人看著身上的洋紅妝花宮緞狐皮褙子,眼都氣紅了,身子直髮顫,她的奶嬤嬤忙死死的壓住傅三夫人的手,用只有傅三夫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小姐,忍!您是為三爺來的!”
傅三夫人長出一口氣,只將這份恨意死死的存在心裡,只等著有朝一日傅旭垣得勢,她就要連本帶利的全都討回來。
原本傅三夫人就氣的要死,再看到孔琉如此得到慶親王妃的喜(87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