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悄悄的將她認識的一個嬤嬤從後門上叫了出來。只細細的一問,便什麼都問出來了。這讓嬤嬤心裡也大為驚訝,從前想問點兒什麼,再難敲開這遠逸堂下人的嘴的。
原來剛才大老爺怒打大夫人和二小姐,外面的下人們都聽到了,大家雖然知道的不真切,可也影影綽綽的猜到些什麼,再者,如今府裡大小姐得寵,大老爺又是常年不在家的,而且平日裡陳氏雖然打賞的大方,可是處罰起下人來也是夠狠的,幾下裡一權衡,只要不傻,任誰都知道怎麼選擇。
於是韓老夫人派來的嬤嬤便將遠逸堂的嬤嬤帶回頤年居,韓老夫人親自問了一回,便派人將韓大老爺,陳氏還有韓青環叫來。韓老夫人二話不說,便讓心腹嬤嬤去給韓青環驗身,這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韓大老爺也回過神來,他一腳將陳氏踢到旁邊,撲通一聲跪倒韓老太爺的跟前,抱著韓老太爺的雙腿叫道:“父親大人息怒,保重身體呀!”
韓老太爺火氣正旺,他想也有想,抬腿便是一記窩心腳,將韓大老爺踹的翻了一個跟頭,嗷的一聲慘叫,重重的摔在地上,“沒用的混帳東西,連個婆娘都管教不好!你還有什麼臉為官做宰!”
韓大老爺這幾年在江南,沒有長輩拘著,於酒色上不節制,身子比從前虛多了,這麼一摔,險險兒摔去他半條命,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韓老夫人一見大兒子暈了,這心裡可就受不住了,撲上前抱著韓大老爺便哭了起來,韓老太爺原本也是很疼愛韓遠城這個大兒子的,一見兒子被自己一腳踢暈,心裡也有些後怕,可是臉上卻下不來,只鐵青著臉說道:“不用管他!”
韓遠城在韓老夫人的急救下醒了過來,只老淚縱橫的哭道:“父親大人責罵的是,都是兒子無用,治家無方。不過事情已經出了,總要先想著如何將此事的影響減到最低才是,至於這個賤人,等這事了結了,兒子定然饒不了她。”
韓老太爺聽了這話,鐵青著臉問道:“這麼說你知道這事?說,是哪個狗雜種辱了青環,你這當爹的竟要嚥了這口窩囊氣不成!”
韓遠城垂頭恨聲哭道:“賤人,還不快回父親的話。”
陳氏遠遠的跪在門口,顫顫微微的說道:“回父親大人,是……是威國公府的二公子。”
“什麼,又是威國公府!”韓老太爺的聲音如炸雷一般迴響在屋子裡,讓每個人都耳朵嗡嗡直響,韓遠城和陳氏大著膽子抬頭看向韓老太爺,見韓老太爺氣得鬍鬚根根豎起,五官已經氣變了形,一張臉只能用“猙獰”二字來形容。
韓老夫人原本扶著韓遠城,聽得威國公府四個字,也將韓遠城推到一旁,趕緊來到韓老太爺的身邊,一個勁的順著韓老太爺的背,急切的說道:“老太爺,身子要緊,別為了那起子小人氣壞了你,這事咱們要從長計議。”
“從長個屁,計什麼計,快去把我盔甲武器備好,來人,備戰馬!”韓老太爺霍的推開韓老夫人,衝著門外大吼。
韓遠城嚇壞了,他也不顧還會不會被踹,撲上前死死的抱住韓老太爺的雙腿,放聲大叫道:“父親,使不得啊!”
“使不得?”韓老將軍瞪圓了一雙虎目看著韓遠城,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往外擠,韓遠城眼一閉心一橫,點頭說道:“爹,這是在京城裡,您已經解甲,不能領兵胡來。”
“哼,領兵!區區一個破威國公府還值得我領兵!”韓老將軍冷哼一聲,眼中盡是不屑。
韓遠城趕緊順著說道:“對啊對啊,他們不配。”不料韓老太爺又說了一句:“我單槍匹馬足以踏平威國公府。”這話話韓遠城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他以為經過了這些年,韓老太爺的脾氣已經和緩了許多,不想卻比當年更火爆了。當下韓遠城也顧不得丟不丟人了,只高聲叫道:“來人,快請二老爺過來。”韓遠城知道,在父親盛怒之時,怕只有二弟韓遠關才能勸得住。
就在正房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青瑤回來了,王嬤嬤正在東廂門口等著,一看到青瑤便將青瑤叫回房中,將自己剛才聽到的幾句學給青瑤,青瑤聽說便宜爹和便宜後孃捱了爺爺的打,心裡頓覺暢快,她還以為是韓老太爺找了藉口為著自己中毒的事情發落那對便宜爹孃,卻不想是韓青環出了事。
韓遠關被人急急的抬了過來,他一見韓老太爺氣的臉色都變了,母親又是氣又是哭,哥哥嫂子兩人都狼狽不堪,哥哥正不要命的抱著父親的腿,而嫂子正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全沒了誥命夫人的氣勢。這樣的局面真是怎麼看怎麼怪異,韓遠關讓抬著他的下人退下,出聲問道:“爹,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