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苦笑,假裝聽不出出話中的深意:“東京大學小早川雪奈,多多指教。”
簡單的自我介紹後,翔陽中有人已經出了隊伍,很不客氣的要求合影,小早川雪奈面上保持最貼心的笑容,眼神卻片刻不離似在旁觀一切的少年。
藤真健司兩手插在兜裡,彷彿在氣定神閒的觀看著眼前的戲碼,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只是微微偏過頭,假裝欣賞路邊的風景,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實際上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心中已經是驚濤駭浪,他沒想過她會來看比賽,更沒想過會撞見她。
見面來的措手不及,連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她,疏離的太刻意,原來這麼久了,她還是會輕易影響他的心情,自嘲的笑笑,他轉身,離開這個令他厭煩的地方。
“學姐,再照一張,再照一張”
“學姐,我老姐是翔陽,和你同年級的福田美子,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她總和我提你的事情,有空可以來我們家坐坐。”
“喂,福田,你怎麼可以這麼狡猾,學姐我的電話,有空聯絡啊。“
小早川雪奈目瞪口呆,現在的學生都這麼熱情嗎?她嘴角抽了抽,正想找藉口不著痕跡的推拒,突然覺得胳膊一緊,幾個踉蹌間被人拉里了包圍圈。
“還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走了啦。”清清冷冷的聲音,此刻聽來卻意外的動人,小早川雪奈感動的差點肉瘤滿面,小楓那小子關鍵時刻還是挺頂用的。
“小楓?”眼神在觸及那摸即將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時,微微暗淡。她頓了頓,隨即又略帶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世上最悽絕的事情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愛;距離變得很近。 然後有一天;不再相愛了; 本來很近的兩個人; 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他們都在成長,終於背道而馳。
“還是一樣的討人厭。”低低的,花型透的聲似失望,似嘆息。他推了推眼鏡,看著好友因她的話而略略僵硬的背影時候,若有所思。
愛一個人很難,放棄自己心愛的人更難,所以如果沒法忘記,就不要忘記好了,真正的忘記,是不需要努力的。這樣的道理連他都懂,為何一向冷靜的藤真卻沒有發現。
花型頭怔怔的看著離開的兩人,幽幽的嘆息。
一路出了籃球場的大門,吹來的點點涼風將她凌亂的思緒吹醒了幾分,看著進眼前緊抓著她的流川少年,小早川雪奈壓盤旋在心中的悶氣,調侃道:“小楓,這麼想和姐姐去廟會?”
“你說什麼?”走著的腳步停下,流川楓少年轉身,有些訝異。
“怎麼,你不知道今晚神奈川有一個廟會?”小早川雪奈掩著嘴,笑的幸災樂禍,遠在國外旅行的母親,發話一定要在他們姐弟廟會上求一道平安符,她都乖乖從東京趕回來了,他還敢置身事外:“還說一定照張相給她傳過去。”她補充了一句,毫不意外的看到自己弟弟背影僵硬,像塊雕像般佇立在那裡。這下連敷衍了事都不行了,母上大人要圖要真像,不然她也寧願呆在家裡伺候她家PSP。
流川楓這廝雖然某方面特立獨行了點,但他還是個好孩子,一個孝順的好孩子,儘管對那熱鬧的讓人頭疼的場面感冒,他也只能冷著一張臉,乖乖回家把自己收拾乾淨。
等兩人換好了衣服出現在廟會現場的時候,這裡已經來了不少人,有同樣梳妝打扮的妙齡少女,也有攜手而行中年夫婦,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一起聊的不亦樂乎,說道開心處便鬨堂大笑起來。
夜晚的清風徐徐出著,呼吸間是各色小攤飄出的香味,小早川雪奈用團擅擋著半張臉,一雙妙目直視前方,假裝沒有發現身邊時不時飄來的嫉妒眼神。藍顏禍水啊,越是漂亮的男人,殺傷力越大,穿著和服登場的流川少年級別絕對是火星撞地球的程度,她甚至聽到所過之處不斷傳來的抽氣神,和尖叫聲。
一路走到神社前,這裡叫前方安靜了不少,小早川雪奈穿過了鳥居,沿著石階一級一級的晚上走,木屐輕輕落在石階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彷彿是夜深人靜的時的一曲演奏出。流川楓跟在她後面,一言不發,看似極有耐心的配合著他。
“小楓吶,別再釋放高壓冷氣了,這裡沒人收斂些吧。”即便沒有回頭,小早川雪奈也知道後面的人一定是崩這個臉,冷氣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剛才就是這樣,一路走來,那毫無溫度的臉色不知道嚇退了多少想上來藉機搭訕女孩,
“。。。。。。”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