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女人還真兇。”小真對日本上流社會女人的印象徹底破滅,她希望上流社會的男人們千萬不要也這樣,不然她遊都要游回中國找男人,現在想想中國男人的優點還是很多的。
“反正我也聽不懂。”小莉倒是挺樂觀,她們愛雞同鴨講,浪費自己的口水,她也無所謂,
“沒錯,當我們中國女人真那麼軟弱,用口水戰就能擊跑?”她又不靠她們吃飯,大家顧好自己的一畝三分田,那群千金小姐想這樣就影響她,不知是太天真還是太高估自己觸角的長度。
“你們看,那邊女人穿成那樣像不像媒婆?”丫丫指著一個紅色頭髮,一身紅色貼、薄、露並在頭上帶朵大紅花的女人問道。
“是挺像的,特別是臉上那腮紅,兩囤圓圓紅紅的貼在臉上,像掛了兩個大紅燈籠。”小莉也覺得像,就附和了丫丫的話。
於是這兩個人像共同發現了一個秘密一樣,互視並大笑起來。
看著這兩個笑得像傻大姐一樣的女人,小真發現和她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嘗試眼前的美食和欣賞附近的男人的機會,不想淪為保姆,就得找到她們的男人,並把她們物歸原主。她下意識地看了看還在臺上致辭的那兩個男人。
“……本公司今後仍將保持穩步而快速的發展,還請各位拭目以待。下面我想介紹一下這場晚宴的女主人,我的合法妻子——陸亞雅小姐。”在屯部川石介紹完後,一束光柱打向了正在角落聊天的丫丫。
丫丫在陷入了這莫名的光圈後愣了一下,發現自己要躲也太晚了。反正日後總要證明自己身分,現在提早公佈,也可以擋一擋那些在外面追著他老公跑,一副大老婆模樣的狂蜂浪蝶。
於是她大大方方地從藏身處走了出來,既然所有人都認為她是一介狐嵋女子,那她就如了他們的願好了。她儘量風情萬種地表現出撩人的性感姿態,婀娜多姿地走過目瞪口呆的眾人,雖然侷限於天生的條件而使效果個那麼完美,總還是有了—些氣勢。
上臺後,她站到了屯部川石的身邊,讓他牽著手,繼續宣佈這個訊息。
“最後,我想宣佈一個喜訊,我與陸小姐將於下個月舉行結婚典禮,屆時還請各位摯友親朋光臨。”
臺底下的人在一陣沉寂後發出了各種議論,非常刺耳。
看到了這些混亂的情況,丫丫決定釜底抽薪。她拿過了一旁的麥克風。
“各位好像對我有諸多不滿,沒關係,有什麼問題請直接向我提出,沒必要這樣捕風捉影地猜測。”她嬌媚地一笑,明白的眼神告知眾人,他們的言語一字不漏地全聽進她耳裡。
看著一行人侷促無言,她忍不住發出勝利的笑聲,
“沒有嗎?剛剛我還聽到有幾位女士對我的國藉很不滿意。要知道,比隨意汙辱一個人的品性更無禮的行為就是汙辱一個人的國藉了。前者只是汙辱了一個人,後者卻汙辱了整個國家千千萬萬人。所以,作為女主人,我想請這些客人自行離開這裡。”
剛剛還驕傲得像孔雀一樣站在丫丫面前示威的那些小姐們一聽全白了臉。她們沒想到丫丫有膽子出這一手。如果離開就意味被趕出去,那她們以後在各種社交場合上會身價大跌。
“沒人離開嗎?剛剛有幾位小姐的表現可不是如此,言行都明確地表現了對我這個主人有多麼不屑,既然如此,你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
在丫丫一再宣揚自己的身分並拼命地在火上澆油後,湘葉涼子風姿萬千地走了。屯部川石是不可能屬於她的了,而以她的身分是不可能給人做小的。她太小看杜亞雅了,這個來自中國的女人遠沒她聽說的那麼懦弱,更沒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其實在這個中國女人的娃娃臉和嬌小身材背後,支撐著的是堅強勇敢的靈魂。今天的這一幕,換了她湘葉涼子的話,是永遠都做不到的。現在看來,她暫時是沒有機會了。
她雖然輸了這一場,但是昂首闊步的骨氣跟風度還是有的,不管私底下傷得如何慘重,起碼在她離開的時候,她仍是許多人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女。
有些人天生被安排了一個不被歡迎的角色,無論本身性格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際遇,她非常不巧地落在一個對她不利的環境之中,輸了也只能徒呼失敗。只個過……
湘葉涼子走到宴會廳門口,她抬起頭冷冷地望著臺上的她真正愛過的男人——她不是心甘情願當一個惡劣的角色,不是心甘情願輸得如此難看,這份不甘心,什麼時候才能消失?
什麼時候她才能再等到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