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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去,緊緊地抱住她,不讓她看到面上緩緩滴落的淚水。

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無聲的擁抱,兩人心中都是悲悵交集。

白楊眼神深深,凝望著懷中羞紅滿布的清麗容顏,眉間有抹巨大痛楚一閃而過。

而林詩詩卻笑著把手伸向懷中,再伸出手來時,掌心裡靜靜地躺著一枚青銅指環,上面鐫刻的一朵梨花開得燦爛。

白楊在望向指環的第一眼時,心中便猶如被重錘敲過一樣,狠狠的激盪了一下。那指環,正是多年前她逼他送的七夕之物,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早已被自己遺忘的小東西,它,竟然被她懿旨熨燙在懷裡。

白楊眼中凝起了淚來,抬起林詩詩的右手中指,如同那年那日般,將指環輕輕套了上去。

林詩詩看著白楊,顫顫的喚了聲:“小白羊”後,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楊緊擁著懷中的女子,心中情絲糾結,眼中透出著濃濃的蕭索傷懷,竟無語凝噎。

世間事變幻莫測,不時令人感到猝不及防,當初針鋒相對的兩人,今日卻成了相依相偎的眷屬,卻又是生死離別的前夕。

林詩詩微微合眸,心底滑過一絲酸澀。

記得最初,她不過是一個在江湖上打打殺殺的女魔頭,莫明其妙的撞上白楊,糊里糊塗被他捉弄,那個時候的她,對他只有滿腔的怒火,發誓天涯海角也不放過他,可就在對他的追殺中,不經意間一點一點的動了心。

情,大抵便是如此了,平日裡,若即若離的纏繞,可有可無般讓人不經意,卻又總是在最後關頭才讓人驚覺,其實,它早已經深深鐫刻在了想愛之人的心裡,無法磨滅,讓人亦苦亦樂,從此,牽他的手,再也無法放開,愛他的心,也再無法許自己一個自由。

情之一字,可為緣,可為債,亦可是劫。而對他們二人來說,又該是什麼呢?

情緣?情債?情劫?或許,三者皆是!

“白楊,”林詩詩突然笑了,看著他道:“今日本該是我的洞房花燭夜,是一個女子最最幸福的一刻,卻被你攪成這樣,你該如何還我?”

白楊也收拾好情緒,裝傻充愣道:“攪都攪了,你待如何?”

林詩詩紅著臉道:“我要你負責。”

白楊怔了怔,揚聲大笑,“只要你願意,我負責到底。”

林詩詩抿唇一笑,意味深長道:“既是答應負責到底,那不論發生何事,都不能半途而廢,先答應我。”

白楊不明所以的挑起眉,“啊呦,我這才發現你蔫主意特多,剛剛逼婚,現又想作何?那你想與我成親,也要答應我,將來不論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要好好愛惜自己。”

白楊並未將實情告之,他之所以願意在這種時候與林詩詩成親,一是他要在有生之日滿足她一生的願望,二是他要給她一個名分,讓她有理由更堅強地活下去。

林詩詩給他甜甜一笑,回摟住他的腰,“白楊,你對我太好,我卻無以為報。”

“想回報還不容易,給我生十個八個小孩,將來把小楓的孩子打得滿地找牙便行了,想著我便開心,哈哈哈。”白楊捶地狂笑。

林詩詩點點頭欣然接受,“好啊,”接著湊近他耳旁輕語:“敢不敢試試?”

白楊立即嬉皮笑臉,色迷迷的湊近她到:“哎呦喂,試試那就試試唄。”

林詩詩將白楊輕輕扶起,二人半跪著,在幾尺見方的小洞中拜了天地,終了此生最大的心願。

“喂,小詩子,人說洞房洞房,咱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洞啊就房。”白楊半躺著東張西望,左顧右盼,他當然不會糊塗到真的與她有肌膚之親。

林詩詩窩在他懷裡,亦心生幾分涼寒惆悵,俯身貼在他耳旁,無所顧忌的坦言道:“你可知,自己是位令人無法不愛的男子?”

白楊立刻誇張地笑起,沾沾自喜道:“當然,我一直認為自己的魅力十足。”

林詩詩壞笑一聲,難怪冰月背地裡都叫你自戀狂,你真是自戀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可我當初便是被你的自戀吸引,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生都能這樣自戀下去。

白楊唇邊的笑容終於凝結,眼中慢慢滑出兩道溫涼淚珠,抬手撫上她的面頰,一生的時間太長,他等不起,不過還好,還有兩日的時間,他還可以,為她做兩日的夫。

“詩詩,如果我死了,我是說如果,你會不會也跟著尋了短見。”

林詩詩大笑著說道:“不能!你真死了,我傷心是一定的,自殺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