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好歹安吉拉為茉莉安排了活動,帶她跟朋友一起出去玩一天。
“那當然,安吉拉,我很樂意開賓士送你們去。一路上三個小女孩還可以在車上看全息電影。我剛買了《女孩鬧喳喳》,就是茉莉想看的那部。”
安吉拉重重地嘆了口氣,“你當我瘋了不成?要我拖三個小孩到動物園閒逛,我寧願吞釘子,是我的朋友菲奧納叫我陪她去的。”話才說完,安吉拉就轉身離開了,留下滿心疑惑的小豬在那裡猜想,自己的第四個乘客到底是誰。後來還是茉莉說出來,他才明白。
“小凱也要去,我的朋友小凱,你知道嗎?她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菲奧納是她媽媽,小凱問她說我們可不可以去看動物,她媽媽說會問我媽媽可不可以。”
“解釋得還挺複雜。”小豬朝茉莉心照不宣地眨了眨眼,而茉莉回以一陣咯咯的笑聲。小豬喜歡看茉莉開心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小豬送兩對母女去市區,後座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笑聲。這個女人真漂亮,而且跟孩子們很親近。有那麼一會兒,小豬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中:菲奧納才是跟他住在一起的代理孕婦,安吉拉只是她的朋友。他朝後視鏡裡瞄了一眼,剛好被茉莉看到,茉莉對他做了個頑皮的笑臉。小豬不得不承認,跟茉莉旁邊的金髮小女孩相比,他還是比較喜歡跟茉莉在一起,就算要忍受安吉拉也沒關係。
“現在是交通高峰時段,你走高速公路幹什麼?照這種速度,一整天都到不了。”安吉拉坐在小豬旁邊,不停地扭動身體,又不斷拉扯安全帶,好讓自己鼓脹的腹部舒服一些。
菲奧納·威爾森倒不介意現在的車速,她更享受大車豪華舒適的感覺,不過要是兩個小女孩安靜點,再來一點音樂就更好了。
“馬克總是抱怨悉尼的交通。每天早上這個時候,不管走哪條路都一樣。”
“馬克是誰?”
小豬的疑問,引來了安吉拉嚴厲的回應。
“菲奧納的先生,我跟你講過了,他是巴黎人。”
小豬明白,安吉拉撒謊只是想做戲給菲奧納看,他也就順著演下去,“哦,對呀,我給忘了。”
“大家以為巴黎人早就習慣了大堵車,馬克把巴黎稱作‘癱瘓都市’。他說堵車之苦是他最不願忍受的事情之一,結果來到這裡,還是一樣被卡在車流中動彈不得。坐他的車很有趣,他用法語嘰裡呱啦說個不停,像連珠炮似的,雙手還不停地揮舞。我根本來不及聽懂他在說什麼,但是他那個樣子真好玩。”菲奧納笑著說,“但我一點都不想在巴黎開車!”
“那裡的風景一定比這裡好看。”安吉拉沮喪地看著窗外綿延不斷的公寓大樓。那些五彩繽紛的方塊,看起來就像巨大的塑膠積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市區北部的郊區有“北岸森林”之稱,到處是大型私人花園、參天巨木、廣闊的草原和運動場。聯結這些地方的主要公路也聯結市區,但是完全不如該地區周圍的街道氣派。
基因賊 14(2)
車駛近了著名的衣架形港灣大橋,城市的輪廓線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安吉拉的心情也變得高興了起來。當她們買了票,準備登上大型氫動力渡輪(仿照原始渡輪漆上了黃色和綠色)的時候,安吉拉甚至對開往悉尼著名動物園的這段15分鐘的航程充滿了期待。茉莉和小凱也興奮極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小凱喜歡看海,”菲奧納告訴安吉拉,“她放假時都會去舊金山跟她爸住,然後每次都不停地說那裡的海港有多棒。後來我跟她說,我們要搬到悉尼,她就等不及要回家了。”
“你不是很喜歡墨爾本嗎?”
“對呀,喜歡得不得了。可是馬克以後的工作會在這裡,所以嘍……”菲奧納聳聳肩,衝安吉拉笑了笑,“女人能怎麼辦?”菲奧納今天穿了一套樣式簡單的黃色棉布衣服,腳下踏著白色平底涼鞋。露出來的手臂和雙腿,都是曬成的古銅色,頭上還戴了草帽遮陽。儘管她跟安吉拉一樣,懷了六個月身孕,但還是吸引了一個年輕猛男的目光,這個猛男水手是受僱來專門向遊客們賣弄肌肉和迷人笑容的。
“小心別踩空了。”水手一邊對菲奧納微笑,一邊把步橋從碼頭拉到甲板上固定住,還伸手扶菲奧納上船,卻完全不理會安吉拉,任由她自己扶著欄杆,緩慢吃力地走上去。不過,安吉拉並不在乎,她自己也很喜歡盯著菲奧納看。
今天的天氣非常不錯,吸引了不少帆船運動愛好者在渡輪附近穿梭,不是橫越渡輪的航道,就是尾隨渡輪的航跡,以此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