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小姑家裡是八輩貧農即使有人去告發她會繡法,也經得起查!所以,柳大姐才敢戴出來。柳大姐見她一直縮著脖子,怕她凍著了,就把圍巾送給她了,她自己戴的是王宏林給她買的新圍巾。
後來,她追問再三,林母才承認她會繡法。柳三妹說請她幫忙繡東西,並且說自己絕不會說東西是她繡的,後來又叫柳三妹說,她小姑也會,而且從來沒有被人□□過,也就應了。到底是同人不同命。出身不一樣,做法就不一樣。
後來,柳三妹就專門到百貨大樓買繡品需要的各種細和工具。
請林母幫她繡。樣子就參照她畫的樣子。
柳三妹畫的樣子多數都是她前世看到過的東西,花花草草,動物小鳥之類的,有種小清新的感覺。
林母也覺得挺特別,這繡品穿在衣服上特別好看。
柳三妹還特地請她幫忙在她的白色襯衫上繡了一個小動物,十分好看,柳二姐見了也要她幫忙請人繡。於是林母接的繡活更多了。
不過,每當問起是誰繡的時候,柳三妹就說是自己跟小姑學的。大家也都沒有再細問。
第50章
柳大姐的婚期是定在臘月十八,柳家人早早就給遠在上海的柳建黨和在哈爾濱上學的柳建民去了信,可卻遲遲沒有收到他們的回信。
柳建國有些急了,柳建民也就罷了,他就是個學生,雖然這年頭上大學是有補貼,可那點錢只夠勉勉強強養活他自己的。不回來也就算了。
可,老四不一樣啊,他在上海工作,又在上海結婚,兩口子都有工作,還都是大學生,工資拿得比一般人高多了。為了不讓他露掉這份彩禮錢,柳建國便讓柳大姐帶著柳三妹一起坐火車去上海。
柳三妹因為要上學,只有週末兩天才有空,柳大姐卻只休息一天,所以還特地請了一天的假。
火車票是柳大姐跟她的同事換的,因為她逢年過節發的火車票全都是北京和上海各一張,這次特地找人換成兩張上海的。
早上五點半的時候,兩個人拎著幾大包的東西坐著火車出發了,因為時間只有兩天,坐火車要坐五六個小時才能到,時間非常緊急,柳三妹也沒打算去上海黑市淘寶貝。
兩人上了火車,雖然他們兩人位子都是硬座,可因為兩人的車廂不在一處,最後還得要分開來坐。
柳三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打著哈欠,她困得要命,昨天晚上又偷偷地去找林菲菲,把柳二姐從廠裡拿回來的毛線拿給她們一家。看到林母掙得錢已經足夠溫飽,她還是很有欣慰的。
只不過,即使賺了點錢,他們一家還是不肯住進自家的堂屋。一是因為堂屋裡面有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二是因為堂屋太大里面什麼東西也沒有,之前的窗戶補紅衛兵們打碎了,冷風吹進來,空蕩蕩的屋子,格外陰冷。所以,一家子仍然全都窩在廚房裡取暖,小是小了點,可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
不過,因為掙了點錢,他們還是到舊貨收購站那裡淘了點舊傢俱,東西越添越多,現在看著倒有點像一個家的樣子了。只是卻依舊不把東西往堂屋放,而是放在廚房裡。
自從他們家被打成了黑五類,三不五時地就會有人上門審批。
先是紅衛兵時不時的上門,每一回都像鬼子進村一樣,對屋裡屋外搜蕩一圈。如果發現書一類的東西,一定從頭到尾,把書的每一頁都翻得仔仔細細,似乎很想逮到他們有什麼不軌的證據好立功。
如果發現她們家有什麼新東西,就會藉口給他們一家安上資本主義的作風問題,再對一家子進行嚴厲的□□。好在,她們現在連吃飯都難,哪裡有錢置辦啥新東西。
就是這些舊傢俱,也都儘量選破的買,而且都只是桌子,板凳之類的外加一張一米寬的床,買來了,還特地把腿給卸下來了,把床豎起來,這樣顯得屋子更空曠些。等晚上睡覺了,再把四條腿給安上,再鋪上稻草,從鄰居家拿些被褥回來,給鋪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因為買來的床太窄,只有一米寬,所以一家子只能坐在小凳子上,趴在床邊上睡。好在只有三個人,長度還是完全夠的。
只是這樣趴著睡上一夜,等第二天醒來,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直了。林母可憐兩個孩子。就讓其中一個孩子到床上睡,第二天晚上就換另一個人。好歹不能讓孩子脊椎出啥大問題。
兩個孩子卻死活不同意,要說最苦最累的還是林母。她白天要織毛衣,晚上還要趴著睡覺,根本休息不好,不僅精神不濟,身體也越來越差,柳三妹頭兩晚帶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