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一層意思,害你的人如果這時候上門來,如果發現你們過得好,肯定心裡頭不開心,到時候又會另找機會趁機報復了。”
林菲菲想了想,面上苦笑著,“現在連親戚好友都避著我們,那害人精又怎麼可能會上門呢?他恐怕也怕沾惹上麻煩吧。”
柳三妹一聽也覺得有理,“那他暫時應該不會上門,可是等鬆動了一段時間,那就難說了。”
林菲菲細想了想,點頭,“你說的有理,我會按你說的做。”
柳三妹鬆了一口氣,只要她們表面上不讓人看出破綻來,希望那人看到這家被他害到這種地步,別再把人往死裡頭逼了。
又約定了下次過來的時間,一週之後再過來拿衣服。總是半夜跑過來,她的身體也吃不消,今天上課的時候差點睡著了,好在現在的老師不像後世那麼嚴厲,即使看到她睡覺了,也都裝作不知道,並不多太管學生的學習問題和態度問題,即使是考試也都出得不是很難,更加不會把大家的成績貼出來激勵大家,一切頗有一種放任自流的意思。柳三妹猜測這些老師應該也怕被學生們□□吧,畢竟現在處於文|革時期,學生□□老師就是家常便飯一樣隨處可見。柳三妹對這一點,既無奈又心痛。
這毛線應該有三斤多,就算林母手再快,也得要一個星期才能織好。
該說的都說了,該給的也都給了,柳三妹沒有多做停留,也就起身離開了。
七天之後,林母的毛衣已經織好了。全都是按照正常成|人女性的標準來織的,因為顏色多又雜亂,所以織得都是混色的,不過,林母的手藝的確是不錯,即使顏色太多,織得一塊一個顏色,像打滿補丁一樣,也能被她織得很有時尚感。柳大姐,柳二姐都能穿,柳三妹會顯得大了一點。
“這四件毛衣織得非常好,還這麼密實,線頭也一點都看不出來,嬸子的手藝很不錯!”
林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柳三妹把毛衣收起來,把帶來的毛線遞給她,“嬸子別急,慢工出細活,若是錯了,還得重新拆了。”她知道,林母好不容易有件活,肯定想加班加點多掙些錢,可織毛衣也很傷眼睛,尤其是冬天,屋裡也很暗,更別提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了。
林母知道這孩子是擔心她,也很心領,點點頭,“行。我一定慢慢織。”
柳三妹當場給她們結算了工錢,林母小心翼翼地接過錢,喜極而泣,林菲菲和林弟弟也非常高興。
這四件毛衣,柳大姐,柳二姐,柳三妹和小姑四人一人一件,除了柳三妹有點大,其它的人都很合身。林母看了,便說按照她的尺寸重新織一件,柳三妹當然同意了,衣服大了一點穿著空蕩蕩的。
多出來的毛衣,柳三妹全讓劉海名和趙大軍幫著賣了。
這年頭許多人家都沒有足夠多的工作票,花點錢買件毛衣穿穿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賣出去的價格其實也不低,柳三妹還小賺了一筆。等到給林母結算工錢的時候,她還漲了點價錢。
保證林母一個月靠織毛衣也能賺到三四十塊錢。這價格養活一家老小絕對沒有問題了。
柳三妹時不時地還會用糧票跟她們結算。畢竟這年代只有錢,沒有票,也是買不到東西的。
這糧票是柳大姐問王宏林要的,他是管供銷局採購的,都是食品類的,所以弄到糧票很簡單,但工業票就不行了,倒饒路子搭人錢才能弄到。
柳大姐拿回來的糧票數目還是挺可觀的。
柳三妹想好了,冬天的時候就讓林母織毛衣掙錢,畢竟她弄毛線的數量也非常有限,支撐一個冬天的量已經挺費勁的了,其它三季到了就讓林母幫著做刺繡賺錢。
柳三妹沒想到林母居然會刺繡,這還是她在偶然間發現的。
之前林菲菲從來沒有提起過,原來,林母的母親是大戶人家的繡娘,做得一手好繡活,做為她的女兒自然也得到了她的真傳,不過她的母親早亡,林母后來嫁給了林父,來到了古陽縣,所以沒有人知道她是繡孃的女兒,後來□□開始了,全國都在□□地主家的小姐,她們縣城有戶人家,也會一點繡活,因為日子過得實在苦,就繡點東西想賣出去賺點錢,可沒想到,這繡品居然被人給告了,一家子全被□□了,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林母嚇得好幾天沒睡得著覺,自打那家子出事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動過針,林菲菲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會做繡活。
柳三妹會發現是因為她發現林母懂繡法,她大姐的圍巾上就繡了一朵花,是小姑幫著繡上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