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晚瞪著眼睛,她驚得半晌才問:“怎麼查的?”
柏銘濤心思在肚子裡順著心肝肺繞了好幾圈,才開口:“想查總是能查出來總是不難。這樣的下場比簡單的暴力可怕多了。卻不用牽連到自己。”
應向晚沉默。
柏銘濤:“被你劃傷的男孩子家裡還是個做生意的。樂一下架了他們所有的箱包產品。”
應向晚抬眼看他,柏銘濤沒有一點點責備的意思,也沒有嫌惡她殘暴的感覺。
他溫柔地看著應向晚,說:“晚晚。以後不要這樣好嗎?你有你的底線,你看,我能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你依然乾乾淨淨的。”
應向晚垂著眼瞼,藏在被子裡的手絞在一起。
柏銘濤:“你的底線是你身邊的人,我的底線是你。晚晚”
不過異曲同工,一個是直面暴力,一個是軟暴力。應向晚還年輕氣盛。
應向晚打斷他,說:“好。”
柏銘濤低聲輕輕吻她的額頭和臉,溫柔無邊地說:“聽話。起床。”
應向晚吸吸鼻子起床刷牙洗臉。
晚上兩人在家裡吃了一頓柏氏私房菜,又鬧了一會兒,柏明濤才把應向晚送回宿舍。
寰宇杯報銷的錢學校裡的財務處已經划過來了,應向晚看了一眼簡訊簡直不敢相信,竟然能拿這麼大幾千塊,之前他們所有的花費都給填平了。
心裡樂滋滋的給盧宇和李燁說謝謝。
他們的回覆沒等到,倒是先等到了尹倩的電話。
應向晚:喂?
尹倩:張建剛才給我打電話說要請我們整個團隊吃飯。
應向晚一臉驚恐,他又想幹嘛?!她說:你跟張建說不用了我們吃不起那飯。
尹倩:我還沒說完!我也跟他說不用了。然後他就問報銷的錢什麼時候下來。
應向晚:
尹倩:我說已經報好了,財務處沒划過來,劃好立刻給他。
應向晚:錢我剛拿到了,你也賬號發給我一會我把錢劃給你。張建的錢回頭我會給他,你甭理那死禿驢。
尹倩:向晚。
正事說完了,要說他們自個的事兒了。
應向晚冷靜三天真是夠了,她打斷尹倩:什麼也別說,那事情過去了。你別往心裡去。
尹倩還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應向晚:你煩不煩啊。真對不起我過來把我宿舍洗乾淨。我那桌子亂的我自己都不想待了。
尹倩說話的口氣瞬間跳躍不少:好啊好啊。一會有空我就過去弄。
應向晚:神經病!敢弄我就弄死你!
尹倩還來不及說話她就先下手為強按掉了電話。
應向晚最煩經濟糾紛,錢一到手就每個人賬號收過來,算好錢一個個轉過去,除掉了之前校賽、省賽花的錢還有給張建的錢,每個人還多分了快二百塊。所有人收到錢都樂傻逼了,在簡訊裡一通謝天謝地謝應向晚。就薛凱簡單回覆三個字:收到了。
這也沒法影響應向晚的好心情,她統一回復:國賽時候你們這錢得貢獻點兒零頭出來,每人伺候我一天的“一顆檸檬”。
眾人:小意思啊。
七塊錢就把她這個隊長給打發了真是應向晚自個都覺得怎麼這麼窩囊。
按照賬上寫著的,張建除了他自個的報銷還有他那天付的吃飯的錢,應向晚算好還多加了五百打給他。
張建後來回覆一個資訊:就這些嗎?
應向晚一筆一筆打在簡訊裡,那五百自然直接勻到了飯錢裡省得大家難堪。賬單發過去,再沒有回應了。
她心裡卻一肚子火,這什麼態度啊。我們辛辛苦苦那被你耍被你折騰你還敢來要收穫,要不是省決賽申報表都不能改了,那指導老師她是非摘掉他名字不可。
應向晚越想越抓狂,越想越生氣。真不能懂為人師表怎麼敢這麼無恥。便發微信跟柏明濤抱怨,柏銘濤跟客戶談完回辦公室看資訊,還挺詫異的。應向晚截圖簡訊給他看的,他也想不通,實在不應該,這人真是太不靠譜了。那天晚上,阮豔是塞了購物卡和油卡給張建的,一個信封裡的錢都夠他們整個團隊再去調研外加通州旅行一趟了。
他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把截圖發給盧宇,只是簡訊他:BOSS。張建這人也太不靠譜了,你就實話跟我說了吧,學院最近什麼腥風血雨啊?
盧宇打電話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臭小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