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晚憋著嘴點點頭。
“阿姨你晚上陪我睡好不好?”她聲音低低的,小可憐樣。
管家阿姨:“可以哪。”
應向晚不知道是因為喝了一杯牛奶的緣故,還是剛才折騰狠了,很快就睡過去。再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管家阿姨帶應向晚去榕城特別靈驗的寺廟裡去走了遭,把她的玉放香爐上轉了好幾圈,還求了符貼在隔壁房間跟應向晚房間共著的牆壁上。
吃完飯,應向晚聽著阿姨在打電話。
“哎。很好很好,骨頭恢復得也很好,復健也不錯。”
“你放心。吃得也好。最近零食吃多點。”
“哪能讓她這麼吃。我看著呢。”
“哎。你都出差這麼久了也不回來看看她,這兩天睡得不是太好,那麼好動的孩子呢,估計憋壞了。每天都跟我們這些老太太一起。”
應向晚看看自己的電話,乾乾淨淨的。
她:
應向晚吃了會零食,問張姨:“是銘濤打電話嗎?”
張姨:“應該是吧。他常打電話問你管家阿姨你怎麼樣。”
應向晚:“哦”
雖然今天去過了寺廟,但應向晚還是怕。她算是明白了,這跟做不做虧心事沒關係,尼瑪的老子就是怕啊。草。爆多少粗口都不足以表達那讓人跳腳的暴躁心情。
管家阿姨把被子枕頭全搬過來陪她睡覺,應向晚一夜睡的特好,啥都沒聽見。
——
霖城的一個在建城市綜合體和兩個地產專案是柏遠最看好的專案之一,一個地產專案佔據了最具潛力的臨江區域,已有的柏遠綜合體發揮輻射作用帶動了周圍正片區域的發展。還有一個專案鑿了半座山做別墅區,坐北朝南,堪稱霖城風水最好的地方,還未建好早已經被訂走三分之一。
本來這個專案是最穩的,貸款事宜早就在辦,突然出現的意外讓銀行又反悔了。
柏銘濤飛到霖城活動關係,一個個銀行的行長和相關負責人分別請過去。已經喝了三天酒,他自己也怕了這樣的應酬,但總是沒辦法
每個地方玩得轉的人總是那樣幾個,在飯局上遇到王顥也不是太讓人意外地事情。
王駿還沒有退位,有些場合帶著兒子一起出席,鋪鋪人脈什麼的依然有必要。柏銘濤確實有事情相求,他背後的柏氏卻是十足硬氣。誰能相信王駿竟然邀柏銘羽一起來,還跟柏銘濤說:“你二哥正好在我辦公室坐,我說你做東正好就一起來。”
柏銘濤溫和地笑笑,“我還不知道二哥在霖城,不然一定親自電話跟他說。”
柏銘羽笑得全是邪氣,拍拍他的肩膀,就不客氣的入座了。
根本不需要提有什麼事情,所有人心知肚明。酒桌上幾巡推杯換盞後,柏銘濤依然不提正事,一桌人說說笑笑全說些無關痛癢的。
柏銘羽舉起酒杯跟柏銘濤說:“三弟。哥敬你一杯。最近形勢不太好,大家都過得囫圇吞棗的,哥相信咱們兄弟幾個能讓柏氏越來越好。”
柏銘濤一飲而盡。
王顥置身事外地把玩著水晶杯,看酒紅色的液體在燈光裡折射出的奇異色彩。
柏銘羽又舉杯敬所有人:“謝謝大家對我們柏氏的支援。沒有你們這些弟兄,柏氏也不可能發展得這麼好。”
H行的各位領導都說不敢不敢,主要是有這樣厲害的領導人云雲。
柏銘濤三杯對一杯,敬了三輪,最後一次敬到柏銘羽的時候,他笑著說:“也謝謝二哥一直的‘點撥’和‘培養’。”
柏銘羽側過頭,附在他耳邊極小聲極小聲地說:“就是這樣點撥你還是不懂事,我都不懂怎麼辦才好。”
柏銘濤無事人一樣,表情絲毫不變:“三弟愚鈍,必然再加把勁。”
柏銘羽低低冷笑,一口飲盡杯裡的酒,又繼續跟旁邊的人談笑風生。
柏銘濤喝酒不上臉,無論喝多少都是那樣雲淡風輕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別人以為他喝了五分的時候,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跟人繼續三杯對喝,讓人又以為他喝了最多三分。別人以為他喝了七八分的時候,他可能已經快撐不住了,只是自己不動聲色地喝一碗熱湯,休息一下,便又恢復了好幾分。
飯局散時,桌上趴了五個人。
阮豔撩了兩個,柏銘濤自己撂倒三個。
既然柏銘羽在,什麼也不能談。那便盡東家之誼,誠意人家總是看在眼裡。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