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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來,他需要的那個“陸臻”恢復了,他又開始從容自若,不偏不移,與所有人配合默契。

他們用早就討論好的方式對付所有的刁難與指責,他們切割了一部分誇大其詞的地方媒體,說那是媒體自己的宣傳需要,不能代表中國政府的立場。他們用中國人報喜不報憂,解放軍在傳統上不叫苦不喊累的“民族個性”解釋行動隊其實遭遇了可怕的攻擊,只是為了不讓祖國人民為解放軍擔心才沒有在國內的媒體上強調這方面的困難,這是一種樸素的東方情感。

這樣的釋出會很難說圓滿成功,但至少順利,因為當梁雲山與陸臻他們代表著第一線的聲音,於是理所當然地取代了之前所有的報道基調。

在各方面的配合下,這個轉換被進行得相當自然,不是一個論調推翻了另一個論調,而更像是外圍的觀察被局中人的講述所覆蓋。如此一來就不存在變革,也不存在更正,也就不必分出個對錯,更沒有人需要為之前的論調負責,畢竟一個不需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的方案總是更容易被推行的。

國內媒體對這次的釋出會做了慣常的冷處理,新聞聯播只用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襯著一張模糊的定格畫面一閃而過。

這樣做的好處對陸臻倒是很明顯,這至少保證了他在當時沒有被親朋好友的電話所淹沒,好幾天後他老爹的電話才從基地輾轉過來。據說是這場釋出會在海外引起很大反響,陸老爹早年留學在國外的學生看電視認出了陸臻,非常不敢相信這個事,打電話向恩師求證。老陸同志才在手下研究生的幫助下,翻牆去國外網站搞到了現場照片,最終確定這位神奇的軍官先生居然真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當然,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在當時,當會議散場,陸臻站在臺上看著人群散去,心中忽然無比的空虛。在這一刻他對自己產生了極度的懷疑,他開始搞不清楚他所做得一切究竟有何意義。是的,他解釋了,儘自己最大可能的真誠。可是,成年人有自己價值判斷,誰都不會輕易的被說服,並不是你解釋了,國際輿論就能站到你這一邊,不一定。

陸臻只能默默地告訴自己這都是有價值的,有時候說了什麼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但你必須得讓人明白你是可以溝通的,這是文明最基本的態度。

梁雲山走過來與陸臻握手,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與幾天前已經完全不同,老梁帶著三分玩笑三分遺憾地拍著他的肩膀,笑道:“你真應該來我們這兒。”

“是嘛,可我覺得我那兒更好。”陸臻疲憊地微笑著:“我想回家了。”

梁雲山以為這個年青人在開玩笑,最難啃的骨頭已經被gan掉,眼下正是論功的時候,而只有勒多港才是中央能看見的地方。奈薩拉有什麼,那裡只有更多的衝突與危險,以及更淡薄地關注。梁雲山不相信有人會在這種時候離開核心部門,可是陸臻只花了兩個小時就處理完最後的交接工作匆匆趕去了機場,好像那塊泥沼地裡有什麼致命的誘惑在吸引著他,讓他不顧一切,有如飛蛾撲火。

老梁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陸臻最後道別的背影錯愕不已,他不能相信如此機敏通透的年青人會做出這樣愚蠢的選擇,而他更不能相信的是,這個年青人可以真的別無所圖。

查理歡快地唱著小曲給飛機做起飛前的最後保養,他靈活地扭動著腰胯,一邊跳著夜店勁舞一邊唱著:“Giveme;giveme;giveme。。。ha。。。”在搖頭晃腦中,他的視線掃到陸臻,馬上屁股一抬,回眸一笑,丟擲一個熱辣十足的媚眼。

秦若陽正拉著陸臻苦勸不放手,不幸被這一眼餘波傷及,頓時臉盤黑得有如鍋底,就像被十挺機槍打中了似得碎裂在當場。陸臻忍住笑,衝查理攤了攤手:真好,還有你讓我明白人們仍然可以這樣天真的快樂著。

查理受寵若驚地愣了一愣,連忙歡樂撲上來擁抱之,隨手揩點油水豆腐。秦若陽痛心疾首地把陸臻拉到一邊說你怎麼還像原來這麼沒分沒寸的,這小子是個Gay你知道不?他這是在佔你便宜。陸臻呵呵笑著說沒事,男人嘛,被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秦若陽搖頭苦笑不已。

查理陳用一臉鄙夷的目光遙送秦若陽,而後衝陸臻笑得火力加大十級的甜蜜:“我愛死你了!”

“你可不能死。”陸臻坐上飛機:“你死了我就回不了家了。”

“那是!”查理陳得意洋洋地哼起了小曲兒。

陸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看得查理DD心頭小鹿亂撞,方微微笑著誇了一句:“唱得挺好。”

查理陳不可避免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