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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受的,大部分女裝即便是拿到百年後的大街上,也很有範兒。

看黃小姐們的表情,帶了一絲拿嬌,也帶了一點羞澀,眼神飄忽中,竟然對週二少爺是滿意的,至少說來,也是不排斥。

在她們看來,門當戶對的少年都是可以考慮的物件,倘若能夠吸引幾個裙下之臣,也是小姐們魅力的體現。名媛們都是愛慕者眾多的。

從戀愛的理論上來說,少女們也分為兩類,有心機婊和傻白甜,這個分類並不是歧視貶義的,而是很形象生動的字眼兒。心機婊們認為,少年們是需要鼓勵的,同齡的少男和少女,總是少女要更成熟一些。會佔據一種引導者的地位。

傻白甜們認為,我竟然被某某人看上了,啊哈啊,是會做出驚訝的反應來,站在被動的位置上。這個分類也不是絕對的。兩種型別會互相轉換。

總的來說,像黃六小姐那樣憨呆單純的人不多,民國的少女們,很早熟。

黃小姐們走去男客的一桌上,理由自然是天經地義的,她們向著張家大爺屈膝行禮:

“六姑父!”

張家大爺笑著說:

“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才剛會走路那。現在真是女大十八變!”

黃小姐們並沒有生疏的表現,應答起來,是一種民國世家閨秀的大方姿態:

“六姑父是山東的口味,本來我們是建議過去金鼎軒的。六姑姑定了這裡,我們自然是要聽姑姑的,山東人最好的一件就是,口味很包容。比如週二少爺,就是什麼都能吃的!”

說話七拐八繞的,終於還是說道了週二少爺頭上,眼神也隨著話音流轉。帶了一些嬌嗔熟稔的情誼。倘若是尋常的少年。立刻就會接受到這種眼波的訊號,深陷進去。

週二少爺是站著的,提到了他自然會跟著接話:

“我是不挑的,吃什麼。在家都是長輩安排。出來了都是僕役安排!”

這是一個鮮明的態度。如果往深刻又深刻裡挖掘,意思就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也不知道黃小姐們聽懂了沒有。她們依舊言語帶笑:

“週二少爺竟然是個聽話的老實人!”

全身都撒發著生物的電報,唯一得,只有那種有情誼的人才能接受到,被電致酥麻。

黃舅舅和黃少爺們也跟著笑,在他們的眼裡,席面上的氣氛是另一種情景了。只是一場還算簡單的賓主盡歡的宴會。

女賓的席上,黃五舅媽是一種勉強能在體面的人物裡面混,又經常性的掉線類的性格。她十分鮮明的表達自己的態度和要求:

“阿拉這個六小姐,和週二少爺多般配,姑太太做媒人,是最恰當的。”

這句發言,有些太砸鍋,一句話就把黃家四房的小姐們後路都斷掉了。既然五房都當面鑼鼓的說出來了。四房的堂姐妹們,還好再做出姐妹爭夫的事情麼?民國之前的理論,是如此的。

到了民國,風氣極為開放,少年男女們有一種可以為了戀愛,打破一切封建藩籬的氣魄。有一些名媛淑女,甚至覺得裙下之臣越多越好,至於勾到了不該勾的人,堂表姐妹的契約丈夫,也是長著翅膀拿著弓箭的小天使們惹得禍,是月亮惹得禍。她們也能做出無辜的不相干的姿態來。

目前看來,黃家四房的黃四舅媽和黃小姐們,還沒有修煉到最高境界,所以她們面色都有些冷淡,把對黃五舅媽的厭惡,深深地掩藏,勉強把接風宴走完。

……

並不算意外的,張家大爺此來上海,最大的願望,還是希望能和山東先生結交一下的。他早就召見了一個錢主任,讓錢主任轉交一份拜帖給平安的高校長,很不巧,高校長已經去東北了。

張大爺模糊之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他跟那個山東先生,是一種近水樓臺先得月,一層窗戶紙死活捅不破的關係。

他的手下人,居然都在替山東先生辦差,而且據說職位也是極高的。錢主任們對老張家的張大爺,是非常忠心的。對山東先生也是十分的忠心。

這兩種忠心,目前是一種怪異的態度平衡著,具體來說,張大爺問道的,他們都會老實答覆。唯一可惜的就是張大爺思維不夠發散,問題始終都問不到點子上。

他只是模糊的總結一下,老張家的僕役們,包括老張家獨養的大姑娘,都是機緣巧合之中,替山東先生辦了差事。

鴻運樓的接風宴上,張家大爺喝了不少酒。回到張公館的時候,已經是**分的醉了,被張太太指揮著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