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慕容玖語氣不怎麼好的問道。
電話那邊沒有人做聲,只聽的到玻璃瓶相互撞擊的清脆聲響。
“翰?”慕容玖直直的站起來,真皮辦公椅猛地向後一滑,他右手拿著手機,左手取下掛在牆壁上的風衣,大步走出辦公室。
“……Lose Demon”好半天慕容玖才聽到邵啟翰低啞的聲音,他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一陣嬌笑,然後電話就被掐斷了。
慕容玖心中邪火直冒,狠狠的關上車門。
他/媽/的……邵啟翰不會是在夜店過了一週吧?
慕容玖猜的不錯,邵啟翰確實是過了一個星期白天睡覺晚上廝混的日子。
坐在昏暗裡的邵啟翰右手一揚,手機就劃成一條拋物線落到大理石地板上,他眯著眼睛,雙手向後攤在沙發靠背上,黑色鉚釘皮夾克自然的敞/開,露出被薄/薄/衣料包裹的肌肉線條。
兩個美麗妖嬈衣/著/暴/露的女人偎/依在他的左右,一人手舉矮腳玻璃杯,在他的嘴唇前方微微搖晃著矮腳杯裡琥珀色的液體,另外一人則伸出一隻塗著深紅甲油的纖手在他的胸肌上打著轉。
“翰少,怎麼生氣了?”拿著酒杯的女人不安分的扭動著身體,輕笑著將酒傾入邵啟翰的嘴裡,一邊語帶魅惑的說,很有一股勾人的意味。
另一個女人不甘落後的將自己的雙臂纏上邵啟翰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嬌憨俏皮的說:“剛剛不會是翰少的女友來查房吧。”
邵啟翰喝下一口酒,子夜一般漆黑的眼眸神色莫測,他一把揮開兩個已經情動的女人,伸手拿起方桌上仍有小半瓶的酒瓶仰頭一口氣喝光,溢位的酒水順著他的唇瓣劃過下顎,又順著青筋暴起的脖子流入圓領背心,將胸前一小片灰色衣料浸溼成灰黑色。
見此兩個女人只覺的自己的背脊一片酥麻,如果不是看出來這個性感的男人此時心情不好只怕是要當場呻/吟出聲了。
“去吧你們經理叫過來。”邵啟翰甩開酒瓶,把自己的身體陷入柔軟舒適的沙發裡,雙腿一用力,便相互交疊的翹在了方桌上,他也不理會兩女,只是雙手搭在後腦勺看向一樓正在表演的搖滾樂隊與舞池裡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都給我出去。”
兩女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情願。
她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機會伺候翰少的,做這一行的,誰不知道邵氏翰少出手大方,更何況他又英俊迷人,床上功夫更是了得,這樣一個金主誰捨得放棄?只是他們也知道翰少說一不二,性子也是狂妄霸道,敢反抗他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的,兩人只好不甘不願的離開包廂。
邵啟翰冷笑一下,只是專注的盯著一樓。
包廂設在二樓懸空的架樑上,三面為牆,一面則用一層水晶珠簾遮住,將珠簾掛起,就可以欣賞到設在一樓的表演臺上樂隊表演,而邵啟翰這個包廂正對樂隊正面。
Lose Demon酒吧的酒是最好的,女人是最美的,連請的常駐樂隊都是地下音樂界最有名的,理所當然這裡便成了邵啟翰最喜歡的酒吧了。
這一個星期來,他喝酒,玩女人,興之所來還會下到一樓揮開DJ親自打碟,享受音樂給自己所帶來的癲狂與高/潮。
邵啟翰知道這將是自己最後的瘋狂。
他已經二十歲了,雖然掛著一個大三學生的名號,但實際上對於他們這個圈子來說,成年後就要馬上步上“正軌”了。同慕容玖一樣,他的學分早在半年前就全部修完,而且學校原本就不應該成為重心,他的未來將在邵氏。
一直以來,邵啟翰對家大業大的邵氏集團都不感興趣,不同於不得不早早接觸家族事業的慕容玖,他上頭有一個大哥,這位完美的大哥在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就接過父親的事業,這麼多年來,他將邵氏發展的很好。
邵啟翰的母親因為生了他而難產逝去,所以他的父親和大哥在情感上都難以面對間接奪去他們的妻子母親的邵啟翰。
人心都是肉長的,邵啟翰自然也不怎麼親近這兩個和自己血緣關係最近的兩人。
但雖然感情上不親密,但物質上卻從來都是邵啟翰想要什麼有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每年都有兩筆鉅款打入他的私人賬戶中,無論是節日也好生日也罷,邵啟翰見不到他們的人,倒是固定收到價值昂貴的禮物。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做了十八年的二世祖,又多過兩年瀟灑風流的日子。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