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心絃繃緊,褚裕帝手一揮,眼見著那些侍衛衝進冷宮大門。
不一會,一名侍衛臉『色』慘白的跑了出來,單膝跪在褚裕帝面前,一張嘴更是有些詞頓。
“皇上,不好了!十三皇子...歿了!”
簡短的一句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尤其是褚裕帝,更是難以接受。
“什麼?怎麼會...”
話沒來得及說完,剩餘侍衛從冷宮裡抬出一具小小的屍體,那屍體死的極其悽慘,倒像是落水而死。原本稚嫩的小臉上此刻染著河裡的汙泥,根本看不清原來的面貌。要不是帶著屬於皇子腰間的玉佩,侍衛們是斷然不敢說是十三皇子。
冷宮裡一身素衣的鄭妃哭得驚天動地,奔著十三皇子的屍首跌跌撞撞的跑來,
“我的皇兒啊,你叫母妃怎麼活啊...”
鄭妃撲倒地上平躺的十三皇子面前哭的驚天動地,悲痛欲絕。
褚裕帝臉上更是難看,嘴角的鬍鬚抽蓄著,“到底怎麼回事?”
那首先發現十三皇子屍首的侍衛說道,
“奴才進去的時候,見到十三皇子的屍體就浮在河面上,將皇子撈上來的時候這才發現,皇子已經斷氣有一會兒了!”
褚裕帝痛心疾首,“皇子為何會來這裡?那些陪著皇子的太監宮女呢?都去哪兒了?”
所有人不敢吭聲,兩個小太監唯唯諾諾的從人群中站出來,跪在褚裕帝面前瑟瑟發抖。
“皇上,先前十三皇子用了晚膳,說是肚子吃的太多不消化自己走走,不讓奴才跟著。誰知...誰知十三皇子他竟然一個人偷偷跑來冷宮...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沒有看好十三皇子,奴才有罪!奴才該死!”
那太監連連在地上磕頭,撞得地板咚咚作響,才磕了幾下,額頭上一處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鄭妃的陣陣痛哭聲煩擾著眾人的耳膜,“都是你們這幫該死的太監,不好好看著我兒,竟讓他溺死在水裡!可憐我兒他才六歲啊..”
褚裕帝咬牙切齒,被鄭妃哭得心煩,“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一直在冷宮,難道就沒發現自己的兒子落水?”
鄭妃揪著胸口的衣服哭著說道,
“天那麼黑,臣妾未曾見到皇兒,又怎知他來冷宮了?剛剛要不是臣妾見到這麼大的陣仗,臣妾還不知...臣妾苦命的孩子啊!”
褚裕帝一揮袖子,煩躁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鄭妃,
“說來說去,都是你這賤人害死了他!若不是他來偷偷看你,又怎麼會掉在河裡淹死?你既是他的母妃,那你就給他陪葬!”
褚裕帝順手抽了邊上侍衛的佩刀,哐噹一聲扔在鄭妃邊上。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看著面前伺候自己多年的妃子,他心中除了厭惡便再無其他。
鄭妃悲痛欲絕,不怕死的衝著褚裕帝嚷嚷,“皇上如此說了,臣妾照做便是!”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佩劍,卻沒急著伸手去拿。而是將十三皇子抱在懷裡,用袖子咬著牙心疼的替十三皇子擦拭著臉上的汙泥,
“兒吶,你最愛乾淨,臉上這麼髒你一定很難受。母妃這就來陪你,你走慢些才是!”
擦拭著十三皇子的臉,十三皇子臉上泛出的淤青始終無法消退,並非淤泥染在臉上去不掉。
鄭妃再仔細看去,發現不止臉上,就連他脖子以及手上都是淤青,鄭妃當下便大驚失『色』。
“不對!這不對!”
她抬頭看著褚裕帝,“皇上,我兒不是自己不小心掉在河裡的,你看他身上淤青遲遲不散,就連臉上的肉也十分僵硬,不像是落水!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求皇上做主,一定要查清此事還我兒一個公道!”
鄭妃傷心歸傷心,可腦子並不笨,十三皇子的死,明顯不是溺水那麼簡單。
褚裕帝眸子眯了一下,走向十三皇子,低頭仔細了瞧了下十三皇子面上的淤青,
“來人,快去請太醫!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害死朕的皇子!”
冷厲又憤怒的語氣十分沉重,那侍衛得令片刻不敢耽誤跑去太醫院傳令。
司馬邰緩緩『摸』著鬍鬚,余光中掃向一旁的洛靈。
洛靈面『色』如舊,心裡慕容襲要了她身子的事擾得她心煩意『亂』,根本就沒心思往深處想。再說眼下這種情況。褚裕帝失去兒子此刻正在氣頭上,她也不好提前離開,只能默默地站在邊上,靜觀其變等著散場。
十三皇子的死固然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