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鯁在喉,脖子上青筋跳動,“賢妃,你的意思是暗指這一切都是本宮有意策劃?在沒有證據之前,你如此汙衊本宮和太子,是想以下犯上取而代之嗎?”
徐賢妃擠了擠眼淚,倒在皇上懷中哭泣,
“皇上,臣妾這些年來陪在您的身邊,並無取代皇后娘娘的意思,皇后娘娘如此誤解臣妾,難道您還看不清臣妾的心嗎?如今燁兒遠在千里之外,臣妾沒用,不能為他查明真相洗清冤屈,臣妾無用!嗚嗚~~”
皇上美人在懷,頓時心就軟了下來,這件事明顯就與太子脫不了干係。皇后再辯也無異。
“好了愛妃,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若是以前的徐賢妃,沒有爭後的心思洛靈還真會信,可是如今這假的徐賢妃,可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皇上,太子是冤枉的!都是這人蠱『惑』了太子,還害了燁兒,臣妾這就殺了他!替燁兒出氣!”
話剛落音,皇后氣勢洶洶的撿起剛剛地上太子掉落的那把刀,起身拿著就要朝木多倫捅去。
木多倫怕的要死,連忙往後退爬,“皇后娘娘饒命!草民當初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聽信小人之言!”
皇后正要殺了木多倫,皇上便不耐煩的低吼一聲,
“皇后,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在朕面前行兇?”
皇后聽聞手中的刀“叮”的一聲掉在地上,她連忙跪下,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那般,
“皇上,這人實在是太可恨,臣妾只是想替燁兒出氣!殺了他還燁兒一個公道!”
一旁的鄭妃卻笑了,“皇后娘娘莫不是急於殺人滅口?當初臣妾可記得,燁兒那孩子被打入冷宮的時候,您可是還一再勸皇上殺了燁兒呢?”
皇后扭頭怨毒的恨了鄭妃一眼,“鄭妃,本宮當初也是受人矇蔽,一心只為皇上的安危著想,既然如今已經證明此人就是騙子,本宮自然想親手殺了他!不僅陷害燁兒,還禍害太子,簡直死不足惜!皇上,此人您一定要重重處罰,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呵呵,沒想到我們一向溫和的皇后娘娘,也有如此狠毒的時候啊?”朱妃此刻也恨不得踩上一腳。
褚裕帝不是傻子,楚燁之事皇后和太子必然脫不了干係,此刻雪已經下大,褚裕帝不想多做辯解,指著木多倫下著命令。
“來人,明日午時將此人凌遲處死,一千五百刀,一刀都不能少。著令太子身邊整日廝混的江湖人士通通處以縊刑,即刻絞殺!小允子,立即執行,不得有誤!”
很快,小允子手一揮,那些侍衛圍上來將太子宮中原本的江湖人士通通拿下,包括木多倫在內一片鬼哭狼嚎,紛紛求饒。
可是這些大內侍衛是什麼人,三兩下便把嘈雜的那些人拖了下去。
褚裕帝瞥向楚囂,眼神中透著冰寒,
“太子是非不明,整日與人鬼混,朕念其年幼無知,被人蠱『惑』!即日起,發配到護國寺吃齋唸佛面壁思過!”
“父皇,兒臣冤枉啊!求父皇不要將我打發到護國寺,兒臣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騙子糊弄了兒臣啊!”楚囂連忙喊道。
褚裕帝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拉下去!”
皇后連忙上去抱住楚囂,“皇上,要罰您就罰臣妾,求你饒了囂兒,他是被冤枉的,是被陷害的啊!”
皇上煩躁的看著皇后,“還有你,等下也別跟著朕會勤政殿了,皇后教子無方!著今日起,禁足鍾祥宮三個月!”
“皇上!凡是都講求證據,臣妾和囂兒皆是被人所害,還請皇上明察!”皇后依舊還要爭辯一番。
“皇后,光憑太子生日宴那占卜師陷害燁兒來看,太子就算不是罪魁禍首也是幫兇。如果皇后非要證據,按照大梁律法,皇室中有殘害手足的行為,你知道是什麼結果!”
丟下這句話,褚裕帝又安撫了一番徐賢妃,答應赦免楚燁將其接回宮中過年。
皇后啞口無言,哭著臉跪在地上謝恩。
褚裕帝起身準備回宮,此刻地上已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雪,他晃過神來看向洛靈,
“梁國的第一場雪,你可還喜歡?”
洛靈微微一笑,白雪飄落在她身上,更是為她的美增添幾分無暇清麗,“民女喜歡!”
褚裕帝只是笑笑,低頭問懷中的徐賢妃,“愛妃要跟朕一同回去嗎?”
徐賢妃吸了吸鼻子,微微搖頭,“皇上交代給臣妾的事情還沒完成呢?又怎能因為個人情緒而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