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去接靈兒!你既然知道她的下落,為何到現在才來告訴我?”
阿醜環抱雙手,“洛靈其實早已留下了線索,我想她的想法,沒人能猜透。她本不想讓我告訴你這些,可是我想了下,還是自作主張來找你了!洛靈的鞋底灌滿了磷粉,只要她有危險,她會提前將鞋底的小孔開啟。沿著線索,自然能找到她的下落。”
說完,他正準備離開。
夏侯焱喊住了他,“你到底是不是烏江邊上那人?”
阿醜愣了下,頭也不回的離開。
城外茅草屋內,司馬邰派人將洛靈看押起來,“你們幾個看好她!”
“是!”
洛靈告訴了司馬邰一個地方,又告訴了莫曉月一個地方。
她這麼做,就是要讓他們自己去猜了。
在司馬邰沒見到確切的東西之前,他暫時還不會殺了她。
黑夜,夏侯焱在驛站整裝待發,除了夜鷹受傷外沒有離去,其餘人紛紛撤離了驛站。
念奴端著水進入夜鷹的屋子,得知夜鷹受傷,驛站內有沒有其他人幫忙,她這才進屋幫他上藥。
推門而入,夜鷹將將裸露的上半身連忙用衣服遮好,卻因為用力過猛,傷口又是一陣撕扯的疼痛。
“你別動,我來幫你!”念奴喊道。
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想想,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見到夜鷹一臉愁苦,念奴將他把胸口的衣服拿掉,
“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還這麼不好意思呢?”
“沒事,我等下自己也可以處理的!”夜鷹有些為難。
“沒想到你還這般害羞,倒像是個姑娘家了。”念奴半開玩笑的說道。
夜鷹臉一紅,“哪有?只是……我不習慣別人替我上藥罷了。”
“今夜,殿下親自帶著驛站所有高手出去了,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這兩天,似乎沒看到九王妃了。”
她隨口一問,並未多想。只見夜鷹眉色凝重,念奴就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她只是一個伺候人的奴婢,哪裡會知道夏侯焱的事情,只是上次莫曉月去了聽雨樓也沒回來,所以她才多問了句。
“對不起,我不該問主子們的事情。”
她連忙認錯。兩人說著話,她將手中清洗乾淨的毛巾擰乾,將他的衣服拿開。看著胸口上那條長長地疤痕,念奴眉色一擰。
夜鷹倒也責怪她,“沒事,其實這件事你知道也沒什麼?劉彩蝶消失了,主子現在到處派人都沒找到她。”
在所有人的眼中,劉彩蝶根本就不算是什麼王妃,所以私下裡,夜鷹都直呼其名。
“消失了?”念奴手一頓,失神時手重了一些。
“嘶~”他本能的發出一絲微小的痛呼聲。
念奴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前天晚上,九王妃就消失了?”
“嗯!”夜鷹點點頭。
念奴繼續替他擦拭著傷口,嘴裡念著,“九王妃不是去了聽雨樓和小姐喝茶嗎?小姐呢?這兩天也不見了。”
夜鷹盯著她,似乎從她的話裡捕捉到什麼?
“念奴,你是說那天晚上,九王妃約了你家小姐?”
“是啊,還是我替九王妃傳的話呢?”
念奴沒有深想,只是隨口一提。她同樣擔心小姐會遭遇不測,這才一問。
“不行,我要將這件事告訴主子!”
夜鷹正要起身,身上一痛,念奴連忙攔著他。
念奴難得強勢一回,“你別動,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在不止血,你還沒見到殿下就送上了自己的小命!”
“這點傷不算什麼?念奴,你趕緊替我隨便上點藥,我要趕去跟主子說一聲才放心。”
他心急如焚,念奴手腳倒是也快,將止血藥粉撒在他傷口後迅速將繃帶給他纏上。
做好這一切後,他又將外衣替他穿上,囑咐道,
“你自己小心點!”
夜鷹感激的說道,“謝謝!”
一番匆忙後,夜鷹拿著佩劍大步離去,念奴則收拾了一番,將那些藥放好,正要彎腰去端著那血紅的水。
在銅盆邊上,夜鷹隨身攜帶的小袋子掉落在地,可能是剛剛他換衣服的時候掉出來的。
開啟一看,正是當日羞花被害的證據,想到時隔這麼久,他還是隨身攜帶查詢兇手,可見夜鷹對羞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