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可……
如今秦盼蝶也快生了,家裡那些豺狼虎豹實在太可惡太陰毒,他是真怕秦盼蝶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招架不住,恨不得日夜蹲守在一旁,再加上聽說蘇靜卉和兩個孩子的狀況最近已經穩定了許多,不禁想跟軒轅璟打聽一下,卻不想,不找的時候哪哪都能看到那小魔頭,可真要找起來的時候竟然哪哪找不到,好不容易看到了,他又一溜煙的直接從身邊跑過去了。
衛昇津愣了一愣,二話不說轉頭幾個飛步將人拉住:“趕著投胎呢?這麼急?”
“急事!放開!”
軒轅璟立馬就掙,可卻沒能掙脫,當即火大的抬頭瞪向衛昇津,那一瞬間,雙眼迸射而出的竟是超脫他年紀的寒氣,咄咄滲人。
衛昇津嚇一跳,不禁放手,愣愣回過神來,卻不及問任何,軒轅璟就拔腿又跑掉了,而後,蘇雲覽和蘇雲群帶著侍衛們呼啦啦跟過。
手疾眼快,衛昇津又一把拉住蘇雲群:“九……”
“具體不清楚,但九皇子忽然說要回宮。”蘇雲群扔下一句,用力一甩衛昇津就又追了上去。
本來他和蘇雲覽還以為是九皇子沒拿穩茶杯所以打碎了,或者是不舒服打碎了,可九皇子卻忽然說要回宮……
他,不禁忽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他也相信,蘇雲覽也是如此,否則不會面色這般凝沖沖跟上。
追上蘇雲覽,蘇雲群低低問了一句:“要不要派個人……”
“沒搞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兩年多的歷練,已經讓蘇雲覽沉穩冷靜許多,低低道:“如今不過猜測,胡亂放言一不小心被誰聽了去,可是要命了。”
要的,還是他們全家老小的命。
蘇雲群抿唇點頭,一路追著軒轅璟往後邊馬廄去,卻不想,經過廚房時半路竟然還殺出個蘇雲博……
說起這蘇雲博,當年厚著臉蹭進來,起初還以為扔他在廚房裡混一陣子也就知難而退了,而也確實,他有一段時間明顯是要打退堂鼓的,卻不知為何後來又沒走,甚至被他們收拾了也不走,又到底是工部右侍郎的嫡子,平郡王妃的嫡親弟弟,就算是九皇子也總不能一直扔他在廚房,免得回頭傳出什麼來讓為父為姐的兩位難堪,就只好拔他去了糕點房做夥計,如今仔細算起來,時間還真不短了。
“九皇……”
蘇雲博本是要向軒轅璟行禮的,可軒轅璟直接看也不看他一把推開就衝了出去,而他踉蹌站穩後倒也反應快,二話不說拽住蘇雲覽:“這是怎麼了?要去哪?”
“回頭再說。”蘇雲覽直接掙開他的手,扔下句模稜兩可的話就追了出去。
若是以前,他是絕對不敢如此甩開蘇雲博的手的,畢竟蘇雲博是嫡子而他是庶子,嫡庶觀念的束縛,以及從小到大反抗就會被暴打,讓他從未想過可以有反抗還手的一天,可如今,反抗還手平起平坐的說話,都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這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擁有了靠山……
這兩年的所見所聞所遇,讓他們太明白靠山的重要性了,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不能讓他們的靠山崩塌,不論如何,千方百計不擇手段也好,他們都絕對不能讓他們的靠山崩塌!
——
與此同時,皇帝已經面色複雜的匆匆趕到了永樂宮,直奔太后寢宮床前。
此時,太后已經油盡燈枯,睜眼對她而言都是浪費多餘的力氣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她很清楚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已經承受不起再一次猛藥,所以,她拒絕了秦溯的冒險施救……
“先帝來接哀家了……”
到底是自己的生母,聽到這麼一句來自靈魂的滿足嘆息,皇帝還是控制不住的渾身一顫,激動道:“母后……”
後面的,卻說不出口。
太后微微勾唇,虛弱,卻驚人的燦爛:“傻孩子……這是好事……哀家盼著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真的很久很久了……”
皇帝喉嚨一哽,竟然又不知道說什麼:“母后,您……”
“皇上。”
太后虛弱的打斷他的話,笑也慢慢凝結收斂了,而取而代之的,是兩行清淚陡然自她眼角滾出:“哀家可否在最後,求您一件事?”
太后一生堅強且倔強,哪怕當年最艱辛的時候,皇帝也未曾見過她落一滴淚,唯一的一次還是先帝走的時候,而如今,太后竟然淚落成這樣,皇帝不禁心為所動,一激動就不由道:“母后莫說求,您只管說,莫說一件,只要朕能辦到的,朕一定照辦。”
恰好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