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發火,卻又明白呂品說的沒錯,最後只得冷哼一聲:“你繼續說。”
呂品不敢看他臉色,低頭道:“況且屬下初任統領一職,銳捷營上下還未一心,屬下擔心臨機之時有變。就算殺掉楊啟湯,咱們名不正言不順,天王幫各地數萬幫眾也恐不服。”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廖忠勇不由點點頭,心裡也開始有些動搖。
“不如我們仍按原計劃,八月十五與朝廷大軍同時行動。”呂品見機再添把火,“到時候水到渠成,我們還落得一個拼死退敵的壯舉。”
“八月十五……老夫擔心夜長夢多啊。”廖忠勇摸了把濃密的鬍鬚,看向王玉恆,“也說說你的想法吧。”
王玉恆琢磨了一會兒,起身道:“屬下覺得總領考慮的也有道理,提前動手也是可以的,只是現在劉明泉掌握著水軍大部分力量,若真廝殺起來,無法保證殺死楊啟湯等人,若讓他們逃了,必然後患無窮。”
“是啊,水軍戰船的確是我們的軟肋,也只能等朝廷水師到了。”呂品忙附和道。
廖忠勇聞言又思索半響,才道:“那麼就這樣吧,還是依原計劃行事,剩下的時間裡你們分頭聯絡我們的人,事關生死,一定注意要保守秘密。”
“屬下遵命。”呂品長長鬆了口氣,與王玉恆一起起身告辭。
離開總舵後,王玉恆徑自返回了前鋒營,呂品則繞了一個大圈後偷偷去見了楊啟湯。
總舵和別院這邊暗潮湧動,而待在水軍大營中的李仲飛卻整日顯得無所事事。
商勝走後,楊啟湯認為青螺島西側地勢開闊,臨安水師定會選擇從此處登陸。
於是便命劉明泉將水軍所屬近百艘戰船,全部開進這片水域,分兩批日夜操練,以備將來作為第一梯隊進行阻擊。
李仲飛不是水軍部屬,自然不必跟著在湖上受那顛簸之苦。他每日留在營寨中,監督整修一些損壞的船隻。其實他哪裡懂得船隻修繕,只不過做做樣子罷了。
一連四五天,李仲飛都只是在碼頭上閒逛,煩悶的幾乎發瘋,好在崔磊時刻跟隨著他,總算有個說話的人。
這天晚上收工後,崔磊出去找了些酒菜回來。李仲飛想起幾天來一直沒見到靳傑,又想到此時靳天魁的頭七早就過了,便讓崔磊也將靳傑找來,想給這孩子寬寬心。
說實話,他一直在擔心靳傑,擔心他仍陷在失去父親的悲痛當中不能自拔,從此變得意志消沉。
他仍記得曾經在安平鎮時,由於柳憶心的不辭而別,他孤獨的在安平鎮生活了整整五年,如果不是宗天海時常給他鼓勵和安慰,他可能早就崩潰了。
而如今,靳傑最需要的正是朋友的照顧,如果一味的封閉自己,靳傑恐怕永遠走不出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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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突起警訊
崔磊打馬趕奔親兵營房,卻被值守的兵士告知靳傑並沒有在營房中,不過一個認識崔磊的兵士讓他去李仲飛的住處看看。
因為靳傑一直在負責李仲飛的起居,說不定真的留在了別院。
崔磊覺得也有道理,又跑到了別院。
楊啟湯並不在別院,兵士們的值守也顯得有些渙散,崔磊邊走邊搖頭,不停的感嘆親兵衛隊與水軍比起來,真可謂是天差地別。
就當崔磊走到李仲飛的房間外時,果然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他料定靳傑一定在裡面,不過由於好奇靳傑這個時候跑來李仲飛的房間做什麼,他躡手躡腳的溜到門外,扒著門縫向裡面張望。
這一瞧不要緊,只見靳傑正背對著門口,站在書案前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做些什麼。
“這混小子難道在偷東西?”崔磊忍不住火起,猛地將門推開,衝靳傑大聲喝道,“你在做什麼!”
“啊!”靳傑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直勾勾地看著崔磊,臉色變得煞白。
“你在做什麼?”崔磊又邁前一步,死死盯著靳傑藏在背後的雙手,怒斥道,“你手裡拿的什麼?”
“啊?哦……”靳傑忙將雙手從背後伸出來,崔磊才看見他手裡竟然是塊抹布。
靳傑惴惴地說道:“我閒來無事,見李統領桌案上有些許灰塵,想打掃一下。怎麼了?”
崔磊狐疑的瞪了他一眼,仔細檢視著書案,只見書案上明顯有擦拭過的痕跡,而且書卷、紙張都沒有翻動過。
“哦,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