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當即道:“範右使,這女孩已被你害得差點失了貞節,你又何必一定要致她於死地。”範遙聽我一語道出他的身份,不由心中一震:“既然姑娘已識破我的身份,我也就無須再隱瞞。”他已很久沒有開口說話,難免有些僵硬。我看到範遙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道:“範右使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就請便。請放心,我不是多舌之人,否則範右使也不可能在王府待這麼長時間。”範遙一聽心下有些駭然:這女子竟是一早就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沒有揭破。她究竟有何意圖?我見範遙被我一番話說得殺心漸消,不由道:“時不待我,範右使可不要錯過了良機。”範遙沉默了一陣,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忽又轉過身來對我一拱手:“多謝姑娘賜藥。”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他走遠,我再也支援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範遙凝聚了十成的功力,豈是兒戲?縱是我移花接木將一部分掌力轉到地下,剩下的也夠我受的了。我解開忽真的穴道,跌坐在地上。忽真穴道一解驚呼一聲,就來扶我:“肖姐姐,你沒事吧。”我看著腳下已有裂痕的青磚,笑著搖搖頭對她道:“忽真,。你待在這裡先不要出去,等一柱香過後再找人,好不好?”見她點頭答應,我坐著休息了一會站起來就要走,忽真拉住我道:“肖姐姐,你傷這麼重要到哪去?”我道:“我還有些事要做,你在這要小心些。”說完便即離開了。
範遙一路尋來見鹿杖客在囚禁滅絕的房門外不耐地走來走去,不時地向裡面道:“好了沒有,不要再婆婆媽媽地拖時間。”原來鹿杖客前去釋放滅絕,滅絕卻以為他們對自己起了殺意,便要求在走的時候見周芷若一面。如今她和周芷若正在裡面。而鹿杖客卻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鹿杖客見範遙來了,便迎上去一句苦大師還沒說完,就覺範遙一掌擊來。鹿杖客根本沒有想過範遙會下殺手,結結實實捱了這一掌跌在地上。範遙搶上幾步伸手連點他幾處大穴,然後從他身上搜出其餘的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和鑰匙,開啟關著滅絕的牢門,只見滅絕陰沉著臉,而一旁的周芷若臉色蒼白得猶如女鬼。滅絕見他進來沉聲對周芷若道:“芷若為師剛剛對你說的話你可都記清楚了。”見周芷若茫然地點點頭滅絕又道:“記住你發過的誓。”說完看了範遙一眼,閉上眼睛道動手吧。”
周芷若聽得滅絕的話,不由全身一顫想到剛剛滅絕逼自己發下的毒誓,心中一陣悽苦,看來自……己是和張無忌徹底地無緣了。我周芷若如果他日嫁明教教主張無忌為妻,所生的女兒代代為娼,男子代代為奴,我的父母在地下不得安寧,我的師傅滅絕師太死後必化做厲鬼日夜糾纏於我。想到這毒誓的內容,周芷若便心中發寒。範遙向滅絕道:“師太,我是明教的光明右使範遙。奉我教教主之命,前來相救不囚於此的六大派,這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周芷若聽得是張無忌派人來救自己,不由一陣心喜卻又一陣苦澀。滅絕冷冷地道:“魔教會有如此好心,我才不信。我看這是斷腸腐骨的毒藥才是。”
範遙見滅絕如此將自己的好意當作賊心,當下冷冷地道:“不錯,這是穿腸腐骨毀容致命的毒藥,你可敢吃?”滅絕被他一激怒道:“我豈是貪生怕死之人。”說著從他手中拿過解藥吐了下去。周芷若待要阻止已來不及只叫了聲:“師傅。”範遙忽地欺近她身,將解藥強行喂入周芷若口中:“你也來一顆。”滅絕一見呲目欲裂:“休要害我徒兒。”苦於手足無力,眼睜睜看著周芷若服下“毒藥”,頓時萬念俱灰,莫非是天要亡我峨嵋。周芷若吃了“毒藥”反而安下心來甚至有些高興,如今自己已服下“毒藥”,即將死去,死了至少自己不用再按師傅說的以美色接近張無忌,騙取他的屠龍刀了。範遙喂周芷若吃下解藥,便即離去,趕去救其他被困塔內的六派高手。我到的時候範遙已將六大派的人幾乎都救出。這時只聽塔下有人喧譁,竟是王保保帶兵前來將塔團團圍住。
鶴筆翁也在塔下叫罵:“天殺的苦頭陀你竟然敢暗算老子,老子要將你剝皮抽筋。”說罷便要上塔來範遙見狀,一把抓過被點了穴道的鹿杖客道:“你要是敢上來,我便將這頭大色鹿扔下塔去。”鶴筆翁聽得他如此說,,頓時語氣軟了下來:“苦大師:你要救你的老相好和你的私生女兒你自去救,何必為難我師哥,你放了我師哥,我去向王爺求情:讓他放了你的老相好滅絕師太,還有你的私生女兒周姑娘。”王保保是聽了鶴筆翁所說:苦頭陀抓了鹿杖客搶了解藥要救六大派的人:所以才出兵將萬安寺圍住。此時聽鶴筆翁這麼一說不由皺了皺眉,不管怎樣,先將逃獄的六大派的人制住再說。當即道:“塔上的人聽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