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一枚銀白色的戒指圈住我的手指,泛著銀白色的寒光,一排小小地鑽石依次沿著邊緣被鑲在上面。
炎。。。。。。心裡又是一陣撕裂般的酸楚。
我吸了吸鼻子,幾乎用盡全力才將視線從戒指上收回,抖著手在電話上按下一串長長的數字。
“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甜美的女聲幽幽的響著,一遍又一遍。
午後的陽光從視窗傾洩而來,撒的遍地都是,本該是最暖人的午後豔陽,此刻卻讓我不寒而慄,身體有內到外的冷了個通透,窒息感像浪潮般層層疊疊地襲來。
我在椅子上坐下,像個溺水的人,拼命大口地喘息。
冷靜冷靜,炎應該只是有事先走了,畢竟人家都高三了,哪有時間天天跟別人在外面你儂我儂,電話可能是沒訊號,可能是正在通話,反正有無限種可能,不管怎樣都好,總之他不會是在這裡上演什麼“吃幹抹淨就走人”的狗血言情劇,更何況被吃的還是他。
凌翔,別那麼沒出息,別像個女人一樣在這玩哀怨,給我滾起來該幹嘛幹嘛去。
振作振作!
我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抓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然後走進洗手間。
老舊的水龍頭滴滴答答的滴著水,像老人垂死的掙扎聲,在寧靜的午後突兀地迴響著,聲聲入耳,悽神寒骨。
我對著鏡子抹了抹臉,眼角瞥到一抹藍色。
我轉頭望去。
是一張貼在鏡子邊上的便條紙,上面的字跡很大氣,蒼勁有力,牽絲勁挺。
我將紙撕下來,上面寫著:
小翔,有空的話儘快去找一次錦越
我要去另一個地方,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
永別,珍重
炎
我認真的反反覆覆的將紙條看了很多遍,還是無法將眼前的字轉換成可以理解資訊。
炎到底在說什麼?他,到底在說,什麼?
我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然後嘆了口氣,捂住眼睛。
剛才看到眼前白的嚇人的裝修,我就知道我在家裡很丟臉地昏倒了,還被人送到了醫院。
暈倒的原因?還用問嗎?拜那張莫名其妙的字條所賜,拜楚炎翔這個混蛋所賜,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看了看窗外,時間似乎已經不早了,天色暗沉沉的,帶著點微紅。
不知道炎現在在哪?他知道我在醫院嗎?他知道的話會不會著急?會不會。。。。。回來?
對了,他說他要去另一個地方,“另一個地方”是指那裡?為什麼他要去?如果他就這樣走了,那我們之間算什麼,他為什麼這樣一聲不響地丟下我?
越想越心酸,心裡像被千百根針紮了一樣,突突的疼,疼得我說不出話。
炎,你回來吧,我真的好想你,不要這樣對我。。。。。。我。。。。。。
我咬了咬牙,將臉埋在枕頭裡,緊緊閉著眼睛,生怕淚水一流出來就再也止不住。
恍惚間聽到門開了的聲音,還有腳步聲,我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我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說話,我想就這樣躺著,就這樣一直躺下去,再也不用想任何事。
“小翔。”
溫暖的手揉著我的頭髮,憐惜的,小心的,像是把我當作稀世珍寶一樣。
我的心蹦蹦亂跳,幾乎要跳出胸膛。
“炎!”我大叫著從床上跳起來,撲向床邊的人,心裡的狂喜幾乎將我淹沒。
被我抱住的人身體僵直著,聲音冰冷地說:“我是錦越。”
“譁”的一聲,一盆冰冷的水扣在我頭上,寒氣侵入,帶來噬骨的痛。
我放開手,呆愣地跪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人。對,他是錦越,沒有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沒有邪魅的笑,也沒有故作鎮定時那種讓人心痛的冷漠表情,更沒有那種充滿眷戀卻覆著層薄冰的眼神,他不是炎。。。。。。
炎已經離開我了。。。。。。他不要我了。。。。。。。
全身不可抑制地開始顫抖,緊握的手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
錦越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說:“我不知道炎翔是怎麼跟你說的,但你最好還是忘了他吧,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看著他,聲音冷如寒霜。
他楞了一下,冷笑著說:“不要把氣出在我身上,我現在只是以一個